“羅哥,我也跟著蘇老板這麽叫你吧,要不咱們迴去了,你看你都醉了。”


    林楓瞧著羅長峰已是醉意朦朧,於是笑著對他說道。


    羅長峰還真是個有故事的人,他以前跟薑天龍都是生死戰友,幾次危險任務,在他們倆共同合作之下完成得非常好,這離不開相互間的信任。


    這種信任,達到了願意將後背交給對方的程度。


    有一次在執行追擊任務時,羅長峰他們被敵人包圍,導致他們在衝破突圍時有幾個戰友不幸死在了叢林裏,他也受了重傷無法繼續戰鬥,是薑天龍冒死將他背了迴來。


    本來對於那次的生死搭救,羅長峰心裏一直抱著感恩,都願意為薑天龍去死,因為這樣的好戰友,值得他去付出,可後來他無意中聽到一個消息。


    就是那次的受傷,跟薑天龍有著直接關係。


    換句話說,那天的作戰失敗,是薑天龍把他們特戰部隊的行動計劃,以及行動路線毫無保留的告知給了敵人,所以敵人才會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心裏的結一下就解開了,感恩的心,也變成了仇恨的心。


    他在找機會殺薑天龍,薑天龍同樣在找他。


    今天,薑天龍可能是聽到消息,得知他再次出現在記憶賓館,所以打算親自出馬。


    在部隊的時候,薑天龍擔任的就是狙擊手,他是突擊手。


    如果沒有林楓及時出手,救了他一命,隻怕像他說的那樣變成了一具屍體。


    到時候,蘇瑤又該怎麽辦?


    他很後悔再次迴來。


    他說他現在最放不下的就是蘇瑤了,他其實挺喜歡蘇瑤,可就是不想害她,所以他一直沒把話給挑明,不想捅破窗戶紙。


    這樣也挺好的。


    林楓聽著都有些動容,也讓他對羅長峰很佩服。


    “兄弟,我還沒醉,咱難得聊得這麽投緣,再喝兩瓶。”


    羅長峰好似情緒得到了宣泄,拿起酒瓶跟林楓說道。


    “好,最後一瓶。”


    “幹了。”


    可是林楓還沒碰到羅長峰的酒瓶,他就一下倒在了桌子上。


    林楓搖頭笑了笑,看著地上擺了一地的酒瓶子,粗略算下來,差不多二三十來瓶,不過林楓差不多喝了十來瓶白酒。


    林楓掏出錢包,付完賬,扶著羅長峰上了輛出租車,迴到了記憶賓館。


    蘇瑤瞧見他醉醺醺的樣子,便問林楓他這是怎麽了?


    林楓笑著道:“沒事,就是喝了十來瓶白酒,想不到他酒量還不錯。”


    “什麽,他喝了十幾瓶白酒!”


    蘇瑤臉色一怔,有些詫異的看著林楓,羅長峰好像從來不喝酒,為什麽今天一喝,就喝了十幾瓶?還是白酒!


    “那個林楓,謝謝你啊,我來扶他吧。”


    蘇瑤頓即感激的朝林楓笑了笑,便過來接手,林楓也沒拒絕。將羅長峰交給她,隨即看著她那副很吃力的樣子,又上前接住羅長峰對她說道:“還是我來吧。”


    蘇瑤確實有些吃力,現在的羅長峰神智已經不清醒了,所有的力量壓在她肩上,蘇瑤那種身板根本承受不住。


    林楓扶著羅長峰到了他的房間,跟蘇瑤說道:“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蘇瑤輕輕點頭,隨即抿了抿嘴道:“林楓,謝謝。”


    林楓淡淡的笑了笑,轉身離開,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躺在床上,林楓將玉墜項鏈拿出來,手一揮,從玉墜項鏈上滑過,封印解除。那隻鬼嬰看上去一下子變得猙獰可怖,齜牙咧嘴的盯著林楓。


    臉綠得像是被汙染的池塘水。


    真是青麵獠牙。


    不過它隻不過是作為一個探靈,封印在玉墜中,是為了消耗玉墜主人陽氣,將玉墜主人的一行蹤景象,如同無人機拍攝一般,將畫麵傳送給養靈人。


    如此,養靈人可以根據它所傳來的信息,做出判斷。


    隻是林楓封印住了它,就像給無人機的電池拔了一樣,失去了作用。


    養靈人斷網似的,聯係不上它了。


    “這麽兇,你想幹嘛,要出來咬我一口啊。”


    林楓笑著道。


    別看著小家夥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其實瞧著還挺可愛,估計是它那嬰兒的形象使然。


    鬼嬰依舊口露獠牙,雙手握成拳頭瞪著林楓,真像要把它吃了似的。


    “想不想我放你出來?”


    林楓挑眉。


    鬼嬰猛地一怔,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疑惑,好像不知道林楓為什麽突然說這句。


    它不過是胎死腹中嬰靈,智力自然還比較低下。


    “想不想?”


    林楓見它沒點反應,再次詢問。


    鬼嬰這迴好像聽明白了,點了點頭。


    “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你出來得聽我的話,要是不聽話,我會把你打得魂飛魄散,連鬼嬰都做不成,同意就點頭,不同意就搖頭。”


    林楓鄭重的告訴它道。


    鬼嬰想了一會兒,重重點頭。


    林楓抬手在玉墜上一抹,那玉墜一下子就裂開了,鬼嬰變成一道白氣從裂縫中竄出。


    隨後恢複身形,此時的它已經是個能在地上爬行的嬰兒身。


    它渾身光溜溜個的,有點小肥,渾身肉嘟嘟的。


    看上去,很討人喜歡。


    一根手指頭伸進嘴巴裏,不停的吸引著,吸得叭叭的響,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副兇狠的模樣,即便是個小鬼,也很可愛。


    “你過來。”


    林楓對那小家夥招了招手,示意它爬過去。


    小家夥照著林楓的話,爬到他跟前。


    “你主人給你取名字沒?”


    林楓問著道。


    雖然它相當於是養靈人的一個器物,但至少也會有個名字,哪怕是個代號?


    小家夥搖搖腦袋,告訴他沒有。


    “那你認不認識其他跟你一樣的小夥伴,或者知不知道有多少你這樣的哥哥姐姐?”


    林楓想了解那幫養靈人到底養了多少陰靈。


    小家夥依舊搖頭。


    得。


    白問了,想來它也是不知道的。如果能問出來,林楓打算將它們解救出來,至少能夠將養靈人多年的心血一舉破滅掉。


    可這小家夥什麽都不知道。


    “既然你沒有名字,那我給你取一個吧,叫……叫林生好了,我就是你爸爸。”


    林楓皺眉深思了一會兒,給小家夥取名林生。


    林生有些高興,咯咯咯的笑著。


    粉嘟嘟的小手不停怕打著地。


    林楓也笑了,頓即起身從床頭櫃拿出一支毛筆,還有朱砂,以及黃裱紙,快速的在上邊寫了一道符令,吩咐小家夥說道:“你自己鑽這裏邊去,長期待玉裏,也不是事。”


    作為養靈人的邪物,主要功能就是為了消耗它所俯身物件主人的陽氣,順帶也相當於一隻探靈,當所俯身物件主人陽氣殆盡,器物損壞,它們也就到了利用的盡頭。


    身消魂滅,都不如一粒塵埃。


    林楓畫的是安身符,可以讓小家夥在裏邊修養身形,以道氣滋養,化解它的惡性。


    林生很懂事,再次化作一道白煙,鑽進了那道安身符。


    林楓將其放在兜裏,隨後又拿出那張書法,擺在床上攤開。


    這書法的本身,其實也不怎麽值錢,值錢的是書法墨水裏的東西。


    “生有可畏,生當無畏,好句子。”


    林楓看著那八個大氣磅礴的狂草字畫,點頭稱讚,但是他的目光卻落在了生和畏這兩個字上。


    生字寫得如同被人折彎了腰的“一”字,畏卻像一條頭大尾細的蛇。


    出筆有神,收筆有韻。


    但他卻不是因為倆字像什麽,而是兩個字裏的貓膩。


    “聽老頭兒說,有一什麽書法大能,可以把玄學運用到裏邊去,這需要有智慧還有機緣的人才能探知裏麵的玄奧和秘密,真有這麽玄?”


    林楓沉思道。


    不過看了大半天,也沒看出裏邊的深意,隻是能感覺這字畫很不一樣。


    裏邊透露著一種氣息,他愣是研究不出來。


    “也罷,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看,再不濟拿給老頭兒欣賞,看看他能否瞧出這裏邊的古怪。”


    林楓剛把字畫卷起來,林生卻是從安身符裏出來了,麵目猙獰,很暴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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