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蘭身為警局裏的人也有所了解,之前拿到了一些樣品,試用效果很不錯。


    這種膠囊定位器隻會在人體內存留24小時,然後逐漸溶解消化,對人體無害。


    也就是說,最終隻能追蹤24小時。兇手能有這種東西,說明他也是接觸其中的人。


    結合之前的一些線索,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那個人了。


    謝庭蘭看著別墅裏的燈光亮起,整理好自己有些淩亂的衣物,拿上了自己的配槍,臨走之前,把手銬的鑰匙以及車鑰匙都留在了車座底下。


    「乖寶貝,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裏。」


    「如果我太長時間不迴來的話,就自己叫路過的人幫你開鎖。」


    「我相信你可以的。」


    謝庭蘭說完之後揉了揉他的腦袋,把旁邊車座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警棍也留給你,看你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鬱夏精緻穠麗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被他的外套牢牢包裹著,好像身上都沾染了他的氣息,急急忙忙的辯解著:「我,我才沒有……」


    可是男人關上了車門,車窗逐漸升起,連帶著稀稀落落的雨水,模糊了他的臉龐,頭也不迴。


    鬱夏緊盯著他的背影,看著顯示麵板上提示自己任務失敗的信息,抿了一下唇瓣。


    任務,任務又失敗了呀,畢竟他沒有掩蓋住季朝煜的兇手信息。


    他是壞蛋……


    就是不知道最後誰會贏了。


    鬱夏窩在駕駛座上,被拷著的姿勢一直不太舒服,像是一隻擔憂的小奶貓。


    車輛離別墅並不遠,此時天蒙蒙亮,隱約還能聽見別墅裏傳來的槍聲,應該是在殊死搏鬥。


    鬱夏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小腦袋,有些昏昏欲睡的,他一個晚上都沒睡幾分鍾,還要被審訊,被壞男人欺負,精神不太好的。


    要是再多來幾次的話,他以後見到謝庭蘭肯定腿都嚇軟了,還有什麽流不流水的。


    鬱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就連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了都不知道。


    別墅裏此刻花瓶「砰」的一聲被子彈打碎,家具東倒西歪,物件亂成一團,季朝煜一個翻滾眼疾手快的躲在了沙發背後,掉落在地上的花枝散落一片。


    那個花瓶裏插的花,正是前些天他偽裝成塞繆爾第一次與鬱夏見麵時他送的鮮花。


    季朝煜緊盯著離他不遠處打散的花,眼底一片陰翳。


    不可原諒。


    謝庭蘭到處找尋著季朝煜的身影,就在剛才,他已經獲得上頭準許的開槍許可了,畢竟他明麵上還在度假中,私下裏卻不肯放棄在調查著季朝煜的事。


    在麵對於季朝煜這種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魔時,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


    而季朝煜握緊了手上裝著消音器的槍,這種東西是他從國外搞到的,畢竟他做偵探,平時總要有點東西防身。


    「假死脫身,確實很符合你的做法,但很可惜,被我識破了。」


    安靜的別墅裏,他那冷冽如清泉般的聲音響起。謝庭蘭試圖通過話語讓他發出聲音,來辨認他的具體位置。


    「你現在乖乖束手就擒,我或許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他說這話時麵無表情,不像是那種會手下留情的人。


    但季朝煜知曉他從不屑於撒謊,他說可以,那就是可以。


    「庭蘭,我們認識多久了?」


    季朝煜將子彈上膛,通過不遠處的鏡子,瞄準了謝庭蘭所在的方位,語氣漫不經心的:「兩三年,亦或是四五年,甚至是更久?」


    「準確來說,是6年5個月零11天。」謝庭蘭直覺向旁閃避,子彈擦著他的臉頰顴骨劃過,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他把與他第一次見麵的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記得,那天也是個陰雨天。」


    謝庭蘭輕輕擦拭去了臉頰上留下的血跡,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子彈命中的就是他的腦門中心,朝著他的位置悄無聲息的接近。


    「你因為幫助別人破案而遭遇到了人身威脅,被關進了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裏。」


    「你的身上滿是傷痕,左眼被他們玩弄的劃了一刀,幾近失明,你被他們折磨,你以為你會死,甚至做好了要與綁匪同歸於盡的準備。」


    謝庭蘭逐漸逼近他躲藏的位置,季朝煜扔出了一個易拉罐,發出的清脆聲響吸引了他片刻的注意力,趁此機會立刻撿起了地上靜靜躺著的那隻花,把它護在了懷裏,放在胸前的口袋上。


    隱約間,他好像看見那枝花垂頭對他笑了一下。


    於是他也笑了一下。


    「可是你救了我。」


    「不,確切的說,你救了他們。」


    季朝煜撩起了額前的碎發,露出了左眼上那難看的疤痕,迴憶起那天的場景,臉上呈現出一種病態的兇狠。


    「那天因為你的到來,漆黑的地下室好像都變得明亮了一些,你完全沒有遲疑的,在我麵前開槍打死了那個綁匪。」


    「以至於溫熱的血花濺到我骯髒的臉上,我都還沒有察覺。」


    「我在想,是不是成為像你那樣的人,就能肆無忌憚的殺人了?」


    謝庭蘭麵容依舊冷淡的,朝著他躲藏的書架後麵開了一槍,正中肩膀:「我隻是秉公執辦罷了。」


    季朝煜來不及躲閃,隻感覺到刺骨的疼痛在肩膀上蔓延開來,帶著灼熱的感覺,他隨即換了一隻手拿槍,毫不留情的朝謝庭蘭扣下了板機,麵露兇狠的:「庭蘭,你應該清楚,你我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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