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依然執著,「我要?見他們?每一個人,看到他們?都安然無恙,這是我現在還活著的理由。」


    她這是在用死威脅他。


    容浚心煩意?亂,用力扯開了自己的衣衫,「隻要?你讓孤滿意?,孤會讓你見他們?。」


    言罷,他再次欺身過去。這一次,顧清再沒有拒絕,而是任他索取。甚至為了讓他滿意?,她猶豫許久後,強逼自己抱住了他。


    感受到了她的迴應,容浚低頭?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


    ---


    華陽殿,顧清娢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一名宮女正?在替她纖纖玉手上的指甲染大?紅色蔻丹。如畫慌亂地?跑了進來?,「皇後娘娘,不好了,容拾那個賤人她……她迴來?了。」


    「什麽?」


    顧清娢心中一驚,猛地?坐了起來?,蔻丹不小心染到了她的手背上,格外刺眼。她狠狠地?扇了那宮女一耳光,「沒用的東西,竟然如此笨手笨腳,還不快滾?」


    那宮女趕緊領了命,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這時,顧清娢才看向如畫,難以置信地?問道,「容拾那賤人不是已經消失了兩年多麽,怎麽就突然迴來?了?消息可靠麽?」


    「迴稟娘娘,此事千真萬確。」如畫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不少人親眼看見,陛下?親自帶著她迴了宮,還……還……」


    「還怎麽了?」


    「還抱著她進了勤政殿。」


    「這怎麽可能?」顧清娢頹然地?坐在了貴妃榻上,那雙攝人心魄的雙眸完全失了神采,「就連本宮都未曾被陛下?那般待過,容拾那個低賤的娼妓之女怎麽可能……」


    她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看來?陛下?前些日子?去西陵城視察一事,也隻是去尋找容拾那個賤人的藉口。」


    如畫點?頭?,「極有這個可能。」


    「不行。」顧清娢站起身來?,「本宮要?去勤政殿,親口問一句陛下?,容拾那個賤人究竟有哪裏好,竟然讓他如此念念不忘,就連她曾經害得本宮流產一事都既往不咎。」這兩年多來?,他一直都對?她冷淡無比。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輸給了容拾。


    「可是娘娘……」


    如畫意?欲阻止,顧清娢卻?完全聽?不進去,一把推開她以後,便怒氣匆匆地?離開了華陽殿。她沒有辦法,隻能跟了上去。


    ---


    風平浪靜以後,容浚心滿意?足地?穿上了衣衫,「阿拾,一路上奔波勞累,你先休息一會兒。待孤批閱一些積壓的奏摺後,你再陪孤一起用晚飯。明日,孤會讓郭儀來?見你。」


    他頓了頓,隨後接著道,「至於其他人,隻要?你能像剛才那樣讓孤滿意?,孤會讓你見到。」


    顧清點?了頭?,神色清淡,「好。」


    待容浚出去以後,她從軟榻上起來?,推開了窗戶,用盡全身力氣深吸了一口氣,可心中堆積多日的鬱結之氣絲毫未散。


    她能感覺到隻要?自己足夠聽?話,容浚就不會真的要?阿奈母子?和郭儀的性命,甚至不會為難他們?。


    唯有蘇澈,就算容浚允諾過,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正?胡思亂想?間,外殿響起了顧清娢的聲音,她的目光逐漸淡漠起來?。


    容浚看著滿臉淚痕的顧清娢,強行壓住心中的煩躁,耐著性子?道,「你身子?素來?羸弱,何必動氣傷身?」


    顧清娢不接他的話茬,開門見山地?問道,「陛下?為何要?帶容拾那個賤人迴來??」


    「所以皇後是特意?前來?興師問罪的?不過……」容浚的眸色瞬間暗了下?去,目光鋒利如刀,「就算是興師問罪,但?容拾為我大?業立下?過赫赫戰功,是孤親封的侯爵,所以還請皇後慎言,不要?說些不幹不淨的話語來?,以免失了自己的身份。」


    「陛下?這是在指責臣妾?」顧清娢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地?落下?,「莫非陛下?已經徹底遺忘,當初我們?第一個孩子?就是因為容拾沒了的?」


    聞言,顧清眉頭?緊鎖。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當初顧清娢那個孩子?沒保住一事到底跟自己有什麽關聯。


    顧清娢梨花帶雨的模樣,柔弱而又美麗,讓人見之生憐。可容浚見過她太多次帶著目的的眼淚,已經分不清她現在是真的在傷心,還是這又是讓自己就範的手段。


    容浚緩緩道,「皇後,你明明知道,當初那個孩子?沒保住,是因為你身子?孱弱不堪重負,跟阿拾並沒有多大?關係。」


    「怎麽會沒有關係?」顧清娢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聲音激動,「當初若不是她寫了那封信激怒臣妾,臣妾又怎麽會失去腹中的孩子??」


    顧清突然想?起來?,的確是有那麽一封信的。當年她離開京城之前,特意?寫了信讓人在次日送進宮中呈給顧清娢。


    信中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廢帝容淵死前遺言,讓她告訴顧清娢,他會在黃泉路上等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顧清當初不過是想?因為楊玉和一事想?給她添點?兒堵,沒想?到她卻?因此失去了孩子?,這是不是算報應不爽?


    容浚的眸色愈發暗淡,最後,他寬大?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替她擦幹了所有的淚水,低聲道,「不過是一封信兒而已,若是你對?容淵問心無愧,沒被戳中心事,又怎麽會激動到動了胎氣的地?步?又或者你在那之前未曾懷過容淵的子?嗣,小產傷身過一次,你的身體?就不會那麽羸弱,哪怕動了胎氣,也不可能那麽輕易失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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