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華清雙手各執一柄鋒利的匕首,手腕微動,兩道銀光劃破空氣,精準無誤地擊中了兩名打手的眉心。


    隻聽兩聲沉悶的響動,兩人便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從高高的梯子上跌落下去。


    危險解除之後,華清的臉上再次走到木箱旁,剛要把木箱收進千機的空中,餘光一瞥,看到前排房屋中有人盯著自己。


    他微一挑眉,輕鬆地抱起箱子,搬進了大廳中,隨後進入一個房間,把木箱收進了了千機空間中。


    剛折身返迴到大廳中,杜小娟走了過去,華清忙向她擺手,讓她退迴去。


    他穿過大廳走到女兒麵前:


    “你可不能露麵,讓他們看見你在這裏,隻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杜小娟秀眉緊蹙:


    “爹,外麵好像很多人。”


    “我們到時怎麽離開這裏?”


    華清笑了笑:


    “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


    另一邊,得知偷襲計劃徹底失敗後,眾人的臉色愈發陰沉,仿佛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難以散去。


    子夜時分,迴家睡覺的衙役和家丁們精神抖擻地趕了過來。


    捕頭悄無聲息地來到前排房屋的窗前,借著朦朧的月色窺探著華清的動向。


    隻見大廳的兩扇木門緊閉,裏麵一片漆黑,沒有絲毫光亮。


    他輕輕退了出來,將東西兩側牆外負責監視的衙役喚到身邊,低聲問道:


    “賊人何時熄的燈?”


    兩名衙役均迴:


    “天黑之後,未曾亮過燈。”


    捕頭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揣測:


    “難道他是因為懼怕我們夜裏的偷襲,所以在太陽落山後便早早睡下了?”


    隨即輕歎:


    “果真如此,那可就棘手了,說不定那小子現在已經睡醒了。”


    一時間躊躇不定。


    過了一個多時辰後,迴家休息的縣令也帶著隨從迴來了,把捕頭叫到身前,問道:


    “如何?”


    捕頭想了想,答道:


    “那小子故意晚上不點燈,讓我們摸不清狀況。”


    “不過,依小的看,他畢竟隻有一個人,幹下此等大業,即便熄了燈,也是心生焦慮,翻來覆去睡不著的。”


    “何況他女兒很有可能在屋子裏,無疑增加了他的心理負擔。”


    “挨到現在這個時刻,正是人最疲乏的時候,估計頂不住困意,已經睡下了。”


    “正是我們行動的好時機。”


    縣令點了點頭:


    “那趕緊動手吧。”


    捕頭帶領著衙役們手持刀劍,躡手躡腳地從前方的過道往裏走去。


    與此同時,東西牆兩側和北牆外的家丁們則紛紛爬上牆頭,將繩子的一頭扔進牆內,另一頭則由牆外的家丁緊緊拉著。


    他們順著繩子悄無聲息地滑落到院子裏。


    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眾人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大廳牆外。


    一個衙役手持鐵絲,小心翼翼地挑開了門栓。


    接著,他輕輕地向兩側推兩扇木門,直至將縫隙推至能容兩三人進入時,便停下了。


    那名衙役讓到一邊,捕頭提刀輕手輕腳往大廳裏走去。


    沒走幾步,一道寒光襲來,削掉了他的腦袋。


    眾人見狀大驚,一名衙役急喊:


    “點火把,一起衝進去!”


    隨著這一聲令下,火把被迅速點亮,照亮了周圍的黑暗,眾人鼓起勇氣,一窩蜂地往裏衝去。


    當他們衝進大廳時,卻隻見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在火光中閃爍,那正是華清。


    他手持長刀,眼神冷冽,宛如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死神。


    衙役和家丁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在華清麵前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他揮刀如電,每一擊都伴隨著一聲慘叫,砍人如砍菜一般輕鬆。


    鮮血四濺,染紅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而華清的身影則如同在血海中穿梭的惡魔。


    眾人被打得不知所措,心生寒意,紛紛向院子裏退去。


    他們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腳步踉蹌,一不小心,竟把自己人給擠倒在地上。


    站在東西牆頭上的兩名衙役見狀,急忙拉弓向華清射去。


    然而,華清卻反應極快,他猛地拉過一個家丁擋在身前,替他擋下了這兩箭。


    箭矢穿透家丁的身體,帶出兩蓬血花。


    華清用腳尖從地上接連挑起兩把刀,向牆頭上正在換箭的衙役擲去。


    隻聽兩聲慘叫,那兩名衙役被射中胸口,從牆頭上倒栽蔥般摔了下去。


    他們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華清並未停手,他持刀再次向院子裏的眾人衝去。


    血肉橫飛,屍首滿地,整個院子都籠罩在一片血腥與恐怖之中。


    眾人被嚇得魂飛魄散,丟盔棄甲,哪還敢戀戰,隻顧著向外逃命去了。


    他們口中發出驚恐的尖叫,腳步慌亂不堪,仿佛追在身後的是一個惡鬼。


    華清一直追到大門口才停下。


    他站在那裏,渾身浴血,雙目猩紅,手中的長刀滴著鮮血,嚇得眾人不寒而栗,連連後退。


    “你們不守規矩,贖金由每人二十萬兩銀子,漲到每人四十萬。”


    “再敢魯莽行事,贖金還要翻倍。”


    四個惡少的父母聞言,感覺心在滴血:


    “四十…萬?”


    “砸鍋賣鐵也湊不出來這麽多錢。”


    華清冷笑:


    “湊不湊得出來,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我隻管著收錢。”


    劉員外咬牙恨恨道:


    “隨你便吧,橫豎是交不出來這筆錢。”


    “我反正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任殺任剮,你隨意。”


    華清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劉長山,是吧?”


    “你放心,我一會兒就把你兒子的屍首給搬出來。”


    劉員外愣了一下,沒料到華清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他額頭冷汗直冒,忙賠笑:


    “別別,銀子好說。”


    華清冷哼了一聲,目光掃過四惡少的父母:


    “記住嘍,明天每家至少要交六萬兩銀子,其中兩萬,是填補今天缺少的份額。”


    “派人把宅子裏的死人都拖出來,真是晦氣死了。”


    說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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