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魚神情誇張地環視物業經理和兩位叔叔:


    “你們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


    她指著華清的鼻子說道:


    “你這樣做太極端了!”


    “現在是文明社會,法治社會,有什麽事不能好說好量?”


    “要是都跟你一樣,采取如此極端的報複方式,以暴製暴,社會不亂了套嗎?”


    “你這是踐踏法律的尊嚴,今天敢霸占車位,明天就敢殺人放火。”


    華清聽得目瞪口呆,這妖豔賤貨的腦迴路果真不一般,他冷笑道:


    “好說好量?”


    “你自己說,我跟你溝通幾天了,你們就是不肯把車從我的車位開走!”


    新垣茂冷笑了幾聲:


    “別跟他廢話。”


    他指著華清,對警察說道:


    “你們快把他抓起來!”


    “他這是破壞他人財物!我家的車位安了地鎖,他肯定是把它破壞了才把車停進去的!”


    “臭小子,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絕不會和解。”


    “你安穩地進局子吃公家飯吧。”


    華清淡然一笑,從容不迫地說道:


    “誰說我破壞地鎖了?”


    “我車開進去的時候,地鎖明明是開著的,是你忘記鎖了而已。”


    新垣茂抓著華清地肩頭,冷冷地道:


    “鎖沒鎖,我不知道嗎?”


    “走,跟我到地庫,咱們當麵看。”


    華清嘴角翹起:


    “去就去,誰怕誰?”


    眾人一起來到了車庫,新垣茂和華清先後把車開到了一邊。


    眾人蹲下檢查了一番,地鎖完好無損。


    新垣茂見狀,很是詫異:


    “這怎麽可能?”


    蕭容魚掐了下他的手背,俯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你特麽死人嗎?就不能提前查看?”


    “地鎖沒壞,你不會自己把它搞壞?”


    物業經理朝華清投去讚許的目光,悄悄地給華清豎了個大拇指,幹咳了一聲,說道:


    “既然地瑣沒壞,就這麽著吧。”


    “蕭女士,你人都來了,還是把你的保時捷從陳生車位上開出來吧。”


    “大家都互相諒解一下,你們是對門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圍觀的鄰居們也紛紛議論附和,新垣茂夫婦吃了癟,麵色有些尷尬,蕭容魚灰溜溜地去開車。


    鄰居們見沒戲可看了,便漸漸散了,他們心裏很清楚:


    這小倆口不會善罷甘休。


    可以預料,未來的日子裏,小倆口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麽樣的幺蛾子。


    然而,他們哪裏知道,大的馬上就要來了。


    蕭容魚走到自己的保時捷旁邊,剛準備拉開車門,一股刺鼻的氣味迎麵撲來。


    她定睛一看,自己那輛原本潔白無瑕的愛車,此刻竟然泛起了點點黃斑。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貼近車身一聞,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誰特麽尿老娘的車!”


    淒厲的叫聲充斥了整個車庫,瞬間震驚了所有人。


    “老婆,怎麽了?”新垣茂車停了一半,聽到老婆的哀嚎聲。


    他顧不得那麽多了,把車停在原地,便跳下去,朝老婆跑去。


    蕭容魚快步走到叔叔身邊,手指顫抖地指著華清,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真是太惡心了,往我車上撒尿!”


    “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判他死刑!”


    “把他的房子給拍賣了,賠我一輛新車。”


    華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憑什麽說是我尿的?你有證據嗎?”


    “我還說是你自己尿的,故意陷害我呢。”


    本已走遠的鄰居們都愣住了,趕緊迴來繼續吃瓜,這等奇葩事可不多見。


    他們目光精亮,幸災樂禍地小聲嘀咕:


    “新搬來的小夥子夠狠。”


    “這對磨人精算是碰到對手了。”


    也有人搖頭歎息:


    “這小夥子,做事沒輕沒重的,搞不好真把房子給搭進去。”


    “何必呢?”


    蕭容魚被氣得渾身發抖,她怒視著華清,幾乎要哭出來:


    “除了你,還有誰?”


    “肯定是你幹的!”


    華清一臉無辜地爭辯:


    “地庫人來人往的,誰說一定是我?”


    “說不定是哪個調皮的小孩子幹的呢。”


    新垣茂揪住華清的衣領便要打,破口大罵:


    “惡心玩意,畜牲,豬狗不如。”


    然而,他又一次被叔叔及時攔住了。


    蕭容魚要求調取監控錄像,物業經理一愣,隨即解釋道:


    “監控不知什麽時候壞掉了,還在修呢。”


    蕭容魚不信,早不壞,晚不壞,哪有這麽巧?堅持要去監控室查看。


    眾人一起來到監控室,果然發現監控設備出了問題,技術人員正在緊張地調試。


    蕭容魚仍不死心,她要求從車上取樣本驗dna。


    華清一臉淡定,心中偷笑,自己昨天潑的可是狗尿,要想驗出來才怪呢。


    沒有確鑿的證據,隻要自己死不承認,他們就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華清一臉從容地配合著驗dna,他的淡定讓新垣茂夫婦隱隱感到不安。


    檢測結果需要等到明天才能出來,這讓他們十分焦急和不安。


    更讓小倆口窩火和崩潰的是,叔叔告訴他們,就算找到了肇事者,根據相關法律,也不過就是賠償個洗車費用罷了。


    這樣的處罰,無疑是不痛不癢,根本無法彌補他們心中的憤怒和屈辱。


    華清的這一招,可以說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不僅讓新垣茂夫婦在眾人麵前顏麵盡失,還讓他們的內心遭受一萬點魔法暴擊。


    狗尿本來就比一般動物的尿更騷,氣味很難清除。


    就算是把車子放在太陽地上暴曬個十天半個月,車內車外的味道也難以散盡。


    更妙的是,這濃重的尿騷味仿佛成了一個無形的魔咒,吸引著流浪狗繼續往車上撒尿。


    光想想這個場景,華清就感到一陣……酸爽。


    那畫麵太美,不敢看。


    新垣茂夫婦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找到確鑿的證據,一定要把華清給捶死,讓他當著全小區人的人,向他們道歉,念檢討書。


    他們開始四處打聽,尋找可能的目擊者,同時也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明天的檢測結果能夠給他們帶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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