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警察局長被害很快成了熱點新聞,警局自然是全力追查。


    那棟樓的樓頂,樓口和七樓過道、囚禁室都安裝了攝像頭,可惜硬盤都被拆走了。


    鎮上商店倒是提供了一些信息,不過,大部分都是無用的。


    柳如煙來時,是在樓口下的車。


    華清送走她時,是在晚上,可以說神不知鬼不覺,小鎮居民都不知道她曾經來過。


    至於華清,隻在被綁架的當天中午,戴著墨鏡到外麵買過一次飯。


    雖然餐館老板順嘴提起過他,隻不過,“恰好”當天沿街的攝像頭都出了問題。


    來調查的幾個警員也隻能根據餐館老板的口述記了下華清的大體外貌。


    這條信息淹沒在龐雜的線索中,並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本來,局長被害引起了極大的憤慨。


    隻是,沒過多久,網絡上開始流傳起關於胡安局長過去行為的一些爆料。


    他在任期間,涉嫌利用職權之便,多次進行權力尋租,索賄受賄。


    曾私下幹預司法公正,對一些本應受到嚴懲的犯罪分子網開一麵,換取個人私利,使得正義遲遲未能得到伸張。


    更令人發指的是,胡安被指長期為當地黑惡勢力充當保護傘,默許甚至鼓勵他們的非法活動,使得小鎮的治安環境每況愈下,居民生活在恐懼與不安之中。


    這些黑惡勢力在局長的庇護下,橫行霸道,欺壓百姓。


    更有人指出,和胡安死在一起的那些人,就是綁匪。


    這個人甚至爆出更猛的料,詳細列舉出被綁架的受害人名單,以及結局去向。


    附帶地圖,標出了一些受害人的屍骨位置。


    能爆出這麽猛的料的人自然是華清。


    他所做的也僅限於此了,至於這些屍骨能不能找到,是否會被家屬帶迴去,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隨著這些不知真假的消息在網絡上像病毒一般快速傳播,輿論風向開始發生戲劇性的轉變。


    原本對胡安被害表示強烈憤慨的公眾,情緒變得複雜起來。


    一些人開始質疑,他是否真的值得同情?


    他的死,是否在某種程度上是“因果報應”?


    這個事件,不僅持續霸榜這個小國的新聞頭條,甚至引起國際社會的極大關注。


    一時間,這個國家的風評被害,旅遊業短時間內遭受重創。


    當地警局既要接受上麵審查,還要破案,忙的焦頭爛額。


    某個人頭攢動的街頭,一個年輕女子倚著天橋,有些出神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她二十多歲,身姿曼妙,穿著一件簡約而不失設計感的白色棉質t恤,衣擺隨風輕輕擺動,展現出一種隨性而優雅的氣質。


    下半身搭配了一條及膝長度的半身裙,裙擺以柔和的米色為底,上麵點綴著細碎的花卉圖案,既溫婉又不失生機。


    她的長發被細致地編成一條鬆散的麻花辮,隨意地搭在一側肩上,幾縷碎發輕輕拂過臉頰,平添了幾分柔情。


    發間隱約可見一對小巧的銀質耳環,在灑落的陽光下閃爍著細膩的光芒。


    年輕女子的麵容清秀,五官精致,皮膚瑩潤有色澤,有別於一般的東亞人女人。


    她那雙眼睛清澈如水,仿佛能映照出周圍世界的喧囂與寧靜,隻是,仔細看去,似乎眼神中流露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華清走到離她五六步的距離,也倚起欄杆,側著臉,朝她吹了聲口哨。


    一般情況情況下,麵對這種流氓行徑,女子可能會感到不悅或是憤怒、驚慌。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咯咯地笑了起來,俏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師哥,你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子,長得劍眉星目,膀闊腰圓,應該是東大人吧?”


    “隻有大國的人,神情才會如此從容自信。”


    年輕女子的東大語雖然說的不是那麽標準,但是比起那些攬客的商販,明顯好太多。


    華清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的表情:


    “你居然會說東大語?”


    “哈哈,不得不說,你是我來到這個國家,聽過最標準的東大語。”


    年輕女子玉唇一勾:


    “那當然了,我的夢想可是嫁給東大國的男人,自然要好好學習東大語嘍。”


    華清一聽雙目放光:


    “那嫁給我吧。”


    “在東大,比我優秀的男人可不多。”


    “我叫華清,認識我真是你的榮幸。”


    他笑著伸出了手,想要和年輕女子握手。


    年輕女子敲了下華清的手背,哼了一聲:


    “油嘴滑舌,不見得是什麽好人。”


    “還不知道你搭訕了多少女孩子呢。”


    “我叫艾莎,你是一個人來我們國家旅遊的?”


    華清捎了捎頭:


    “當然,出來見識下異域風情嘛。”


    “艾莎小姐,有沒有興趣給我伴遊啊?”


    “考慮到你人長得還行,在我身邊欣賞我帥氣而迷人的身姿,就不向你收費了。”


    艾莎捂嘴笑了起來:


    “呐呐,你這哪是來旅遊的,分明是來獵豔的。”


    華清撇了撇嘴:


    “你硬要這麽說,也行。”


    “一起喝個咖啡?”


    艾莎笑道:


    “好,不過,我請你吧,盡地主之宜。”


    華清沒再推辭。


    兩人並肩向著天橋下方走去。


    艾莎轉身的瞬間,華清臉上閃過一絲厲芒。


    上一世,一天深夜。


    原主趁著看守鬆懈,用腳挑了一把刀,咬著牙剁掉了自己的一隻手,逃了出來。


    彼時,他在那棟樓上受盡了欺辱,家裏的錢也被敲詐的差不多了。


    至於柳如煙,他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她了。


    聽綁匪們的意思,早就被賣了。


    原主跌跌撞撞,在巷子裏撞見了艾莎,向她求救,艾莎表麵答應地好好的,說會送他去警局報案,幫他找老婆。


    反手就給原主下了猛藥,原主再清醒時,已經坐上了去大山裏的車。


    一場噩夢好不容易結束,又開啟了另一場噩夢,從此再也沒走出大山。


    艾莎請華清喝了咖啡,華清請她吃了飯。


    兩人下午結伴遊行,已到了牽手的地步。


    太陽快要下山時艾莎問道:


    “帥哥,你住在哪個酒店?”


    “我還知道一個好玩的地方,不過,今天太晚了去不成了。”


    華清隨口說住在麗晶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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