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朝陽不想吃啞巴虧,帶著幾個平時要好的哥們,要給華清點顏色看看。


    他們在一個巷子堵到了華清,華清早有防備,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們。


    見華清不慫,馬朝陽氣得怒吼一聲,如同一頭被發瘋的獅子,猛地撲向華清。


    “臭小子,你多管閑事,害得老子家破人亡,丟了工作,成了全城的笑柄。”


    “來來來,老子看看你幾斤幾兩,敢惹老子。”


    他的哥們們也緊隨其後,試圖將華清團團圍住。


    然而,華清卻像是一條滑溜的泥鰍,在他們的圍攻中閃轉騰挪,遊刃有餘,每一次都能巧妙地躲過他們的攻擊。


    突然,他順手從旁邊撿起一塊板磚,毫不猶豫地朝馬朝陽他們砸去。


    不多時,幾個人被砸得頭破血流,慘叫連連。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平時屁都不放一個的悶葫蘆,動起手來是真狠。


    馬朝陽摸了把臉上的血,疼得齜牙咧嘴。


    他瞪著華清,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你完蛋了,我要到派出所告你。”


    “不讓你賠的傾家蕩產,老子就不姓馬。”


    華清輕蔑地笑了笑,幽幽而語:


    “去告吧。”


    “到了派出所,我正好把你和你爹幹的好事全部給抖摟出來。”


    馬朝陽驚的心頭一顫:


    “你…你什麽意思?”


    華清掀起唇角,嘴角吐出幾個短語:


    “晚上,後門,鋼材。”


    馬朝陽臉色變了變,忙走上前,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低聲說道:


    “兄弟,有話好好說。”


    “今天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華清挑了下眉毛:


    “這就完了?誰特麽要你的道歉?”


    他抬起右手,撚了撚指頭。


    馬朝陽怔了一下,忙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糧票,塞給了華清。


    華清一臉嫌棄地收了起來,然後又伸出兩根指頭。


    馬朝陽神色微變:


    “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華清哼了一聲:


    “兩百塊。”


    馬朝陽麵部肌肉抽搐了幾下,眉頭緊皺:


    “你擱這搶劫呢?”


    華清寒聲道:


    “對啊,我就是搶劫,就問你給不給吧?”


    馬朝陽氣得臉色一陣發紫,過了好一會兒,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五天後給你。”


    華清搖了搖頭:


    “我今天就要見到錢。”


    “否則,派出所見吧。”


    馬朝陽狠狠地瞅了華清一眼:


    “好。”


    “你收了錢,如果嘴不嚴,膽敢把事情泄露出去,老子跟你拚命。”


    馬朝陽一臉憤恨地離開巷子,他迴到家,找到正在抽卷煙的老爹,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馬父聽完,臉色陰沉得可怕,反手就給了馬朝陽一個大逼鬥:


    “你踏馬閑的,沒事去惹他幹嘛?”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團濃霧:


    “這個華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連我都敢惹。”


    “哼!被他訛上了,他吃了甜頭之後,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


    “不過,眼下還有一筆大買賣,先忍下來。”


    “等我們把證據處理的差不多了,看我怎麽收拾他。”


    馬朝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最好想辦法把他給嘎了。”


    馬父沉吟片刻,瞪了馬朝陽一眼:


    “你最近消停點,還嫌不夠丟人嗎?”


    說著,語氣緩和下來: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害得我們全家在外麵抬不起頭,這小子是離死不遠了。”


    當天晚上,馬朝陽帶著兩百塊錢,再次找到了華清。


    他伏低做小,像孫子一般,臉上陪著笑:


    “好兄弟,這是你要的兩百塊。”


    “我爸說了,以後賺了大錢,都有你的一份。”


    華清嘿嘿一笑,將錢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才像話嘛。”


    馬朝陽以為自己姿態擺的這麽低了,且承諾以後還會主動給華清錢,華清肯定是被他穩穩地拿捏住了。


    華清麵帶微笑地送走他後,臉色逐漸暗沉下來。


    馬朝陽轉過拐角,迴頭朝身後吞了一口濃痰:


    “胃口太大,小心撐死。”


    當天夜裏,華清到派出所報了案。


    帶著帽子叔叔到他們的交易地點抓了個人贓並獲。


    華清躲在最後麵,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馬父明白這肯定是華清在背後搞鬼,當即供出了華清敲詐的事。


    帽子叔叔連夜到馬家收繳贓款的同時,也分出人手到華清家調查情況。


    陳母哆嗦著手,拿出了街道上前些天送過來的三百塊撫恤金。


    對於敲詐,華清是死不承認的,那二百塊錢,他放進千機空間中,任帽子叔叔搜遍全屋也找不出來。


    華清一口咬定,這是馬家為了報複,故意往他身上潑髒水,反問帽子叔叔難道要把他老爹為國捐軀的撫恤金當成贓款嗎?


    帽子叔叔找不出來錢,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馬父一人擔了下罪名。


    馬朝陽被放出來後,越想越氣,恨不得將華清碎屍萬段。


    不過,他家出了事,好哥們都對他敬而遠之。


    他有心要找華清報仇,考慮到華清的手段,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又打怵,最終連上門罵華清都不敢。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鋃鐺入獄,而自己也因為這件事被下了鄉。


    更令他感到糟心的是,劉淑芬流了小產,孩子沒保住,坐完小月子,也下鄉了。


    在那個年代,按照政策,家庭有多個子女的,可以留下一人不必下鄉。


    其他特殊情況,已被工廠錄用或參軍的學生,不必下鄉。


    陳父用命換迴來的工人名額,按照陳母老一輩重男輕女的想法,華清做為家裏唯一的男人,這個工人名額是要給他的。


    而且華清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以工人身份留在城裏更容易找對象。


    不過,華清堅決反對,他極力要求把名額留給妹妹陳小芳,自己收拾東西下鄉去了。


    臨行前,他特意叮囑妹妹一定要多多看書,好好學習,再過幾年,國家說不定會恢複高考。


    考慮到以後會出現的下崗潮,華清還是希望妹妹考上大學,謀求一份穩定的工作。


    華清開了天眼,了解到以後的社會動向,不過這些他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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