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霞臉色一沉,走到了陽台的欄杆邊上,抓著欄杆做勢要往外麵跳:


    “華清,如果你不替你哥頂雷,我死給你看。”


    華清輕蔑地笑了笑,他才不相信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會自殺,再說了就算她真的自殺,他也一點也不關心。


    死了才好,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禍害。


    他抓了一把花生米,吃了一顆後,淡淡地道:


    “想跳,你就跳吧,這是你的自由和權利。”


    “不過,我多說一句,這可是三樓。”


    “你跳下去,能不能死成不好說,癱瘓在床上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你看看你現在的老公能給你端屎端尿,還是你的好大兒、兒媳婦能給你端屎端尿?”


    “至於我的話,你就別指望了。”


    聽聞此話,段霞感到無比心寒:


    “華清,我養了你十八年,難道你就這麽冷血,對我一點兒感情沒有?”


    “沒有。”華清幾乎是脫口而出:


    “從你在五年前勸我替他去頂雷,在我心裏,你就不是我媽了。”


    段霞猶豫了下,從欄杆上撤迴了手,跪也跪了,嚇唬也嚇唬了,她實在是無法可想了。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淩亂的腳步聲。


    苟父看到李詩雅帶著帽子叔叔們走了上來,頓時,臉色變得無比煞白。


    李詩雅從手提包裏拿出鑰匙,開了門。


    段霞指著華清大唿小叫:


    “你們快把他抓起來,他酒駕創死人了。”


    “出事後,把我們都騙過來,說家裏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今天全家人一起吃個飯。”


    苟家父子和蕭容魚跟著拚命點頭:


    “這個人心思是真惡毒。”


    “我們好心好意來看望他,他居然想栽贓陷害。”


    華清見他們還在做垂死掙紮,不禁冷笑了幾聲。


    “當當當當。”


    李詩雅走到沙發邊上,抱起一個玩具熊,摸了摸玩具熊的眼睛,笑道:


    “這可是我送給華清的禮物,它的眼睛是攝像頭。”


    “你們今天是來幹嘛的,拆出內存卡,一看便知。”


    苟家四人聽後臉色齊齊大變。


    苟子天衝到廚房裏,想要找刀,發現別說刀了,連個盤子都沒有。


    華清怕他找不到刀,打破碗盤,用碎片傷人,都讓千機早早收進空間了。


    苟子天掃了一圈,除了筷子,就是擀麵杖了。


    他抄起擀麵杖搖晃地跑了出來:


    “狗華清,你處處算計老子。”


    “今天老子和你拚了。”


    然而,他一個站都站不穩的醉漢,很快被帽子叔叔控製起來了。


    華清眯著眼笑了笑:


    “那監控裏可是拍的清清楚楚,他可沒在我這裏喝酒。”


    “他今天晚上是醉駕創人,你們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


    說著歎息了一聲:


    “五年都改造不好一個牲畜。”


    “這次可要加大力度,再不行,迴爐重造吧。”


    苟父暴怒,伸手就要打華清,華清一把抓著他的手腕:


    “你的車是路虎嗎?還想打人?”


    段霞忙拽住苟父的胳膊:


    “別衝動,連你也進去了,怎麽替兒子張羅賠錢的事?”


    苟父咬了咬牙,不情願地收迴了手。


    苟子天再一次鋃鐺入獄。


    苟家父母因為蕭容魚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苟子天的,直接把她趕出了家門。


    蕭容魚和苟子天離了婚,迴到了蕭家。


    蕭家父母雖然覺得她灰溜溜地迴來很是丟人,不過,畢竟是親生女兒,還是接納了她。


    考慮到女兒的身體情況,老兩口也隻能無奈地同意讓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蕭容魚生下孩子喂到斷奶後,把孩子扔給父母,她自己跑到外地了。


    說是賺錢養孩子,實際上幾年沒迴過一次家,也沒給家裏寄過一分錢。


    這個孩子更像是給她父母生的。


    華清和李詩雅結了婚,兩人買了小別墅,李誌行跟公司申請調了崗,不再出差。


    段霞見苟父的生意連年虧損,又為了苟子天少判幾年拿出不少賠償款,兩人的生活質量肉眼可見的下降。


    他們一個指責沒管教好兒子,一個指責當年一走兩之,翻起舊賬,動起了手,最後離了婚。


    這一離婚不得了,段霞發現苟父身上背著幾百萬的貸款,本來想搞點養老金,結果背了一身債務。


    當初兩人結婚時,為了讓段霞掏錢,苟父讓渡了一半的公司股份,段霞現在就是想摘也摘不幹淨了。


    她一輩子沒上班過,也沒有什麽謀生的技能,這些債務靠自己是不可能還不上了。


    目光又盯在華清身上,他現在可是市裏優秀青年企業家,開著豪車,住著大house。


    離婚後,段霞覥著老臉來到了華清居住的小區,保安不認識她,自然是不放行,讓她聯係業主來接。


    華清父子早就拉黑了她的手機號,聯係不上他們,段霞硬往裏闖,保安攔她,被她扇了耳光。


    保安報了警,帽子叔叔帶她坐上了後悔椅。


    放出來後,聯係不到華清父子,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李詩雅頭上。


    李詩雅可是公職人員,工作單位好找的很,又沒法攔住她不讓進。


    李詩雅無奈地見了她,表示華清認不認她這個親媽,自己說了不算。


    段霞一聽生了氣,說自己養大了華清,現在自己老了,他們小兩口就有義務養她的老。


    她還數落李詩雅,做為公職人員,更應該為廣大群眾做好榜樣,不給自己養老,自己就會天天到她單位門前鬧事。


    李詩雅晚上迴到家,吃飯的時候頗為頭疼地提起這件事,李誌行聽後火冒三丈,說道:


    “這件事,你們就別操心了,我來處理。”


    第二天,段霞帶著幾個親戚,在李詩雅單位門口拉起橫幅,靜坐抗議。


    李誌行開著車來到了這裏,從車上拿出一把西瓜刀,徑直向段霞走去。


    其他親戚哪見過這種架勢,嚇得趕緊跑遠了。


    李誌行用刀指著段霞的鼻子罵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以前就慫恿兒子替人頂雷坐牢。”


    “現在兒子好不容易有家有業,你現在居然又想拆散他的家庭?”


    “老子今天就剁了你,大不了一命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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