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今天下午五點,學校操場外小樹林。”


    “我要帶人和胖虎做個了結。”


    “是兄弟,你就來。”


    華清醒轉過來,看到自己坐在書桌前,手裏捧著一本書。


    他合上書,隨手丟向書桌,就在此時,接了這麽一通電話。


    華清一愣:


    “打架啊?”


    手機聽筒裏傳來毫不猶豫的聲音,覺得自己很man的樣子:


    “當然。”


    “男人的事,就應該用拳頭解決。”


    “神金!”華清嗤笑了一聲:


    “什麽事情不能報警解決?”


    手機那頭嚷嚷起來:


    “你還是不是兄弟?”


    華清冷哼了一聲:


    “是兄弟,你就不會打電話叫我打架。”


    說完無情地掛斷了電話。


    “哎呀。這眼鏡戴著賊難受。”


    華清摘下了鏡片比啤酒瓶底還要厚的眼鏡,雙手一折,丟進了垃圾簍裏。


    千機憑空出現,麻溜地從空間中拿出裝著靈泉液的琉璃瓶。


    華清接過琉璃瓶剛喝下半滴,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華清堵上瓶塞,放迴了千機空間中。


    他拿起手機,眯眼瞧去,又是那個叫苟子天的打來的電話。


    直接拉進黑名單。


    千機在他眉心上一點,看起小世界原劇情。


    原主叫李華清,從小學習成績優異。


    同一棟樓上,對門鄰居,有一個女兒叫蕭容魚,比原主大一歲。


    小的時候便是美人胚子,文靜賢淑,聰明伶俐。


    兩人在小區旁邊同一所幼兒園,小學上學,經常結伴而行。


    原主很是喜歡這個姐姐。


    他比蕭容魚晚一年考入同一所初中,也就是初中時對她萌發了情愫。


    為了心中朦朧的那份愛意,原主發奮努力成功實現跳級。


    兩人初中畢業後,考入同一所高中,還被分到了同一個班上,這讓原主欣喜不已。


    高一時,尖子班和普通班結對子,原主的母親段霞幫原主挑選的結對子對象叫苟子天。


    苟子天出生在農村,家庭條件不是很好,還在繈褓裏的時候,親媽就跑了。


    他父親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後來做了小生意,賺了點小錢,花了幾萬塊讚助費,才把他送進高中。


    要說苟子天也是一個老大難,比原主大兩歲。


    第一年初中畢業時成績太差,他父親花錢都沒把他送進高中。


    第二年複讀,成績勉勉強強,托了幾層關係,才花錢進了高中。


    就是這麽巧,在樣貌上,原主和苟子天竟然有些神似。


    原主母親段霞說,就是看到兩人長得像,才選了苟子天做為原主幫扶的對象。


    她自言是母愛泛濫,愛屋及烏,不忍心看到和兒子長得像的人學習成績不好。


    周末節假日,段霞還讓原主把苟子天請迴家,在家裏輔導他學習。


    每逢這個時候,段霞都會做一桌子好菜,給兩人補營養。


    然而,母子二人的好心還是喂了狗。


    苟子天還是成了鬼火少年。


    鬼火一響,爹媽白養。


    令原主心碎的是,周末放假時,三人同行迴家。


    自己的女神竟然和苟子天勾搭在一起。


    他這才恍然大悟,苟子天能耐下心煩去他家補課,是為了三人同行時,能有和蕭容魚聊天的機會,根本不是為了學習。


    原主木訥,蕭容魚文靜,兩人安分守己,平靜似水的生活裏沒有一點浪花。


    苟子天的出現,讓蕭容魚眼前一亮。


    他嘴裏像抹了蜜,說話特別好聽。


    活潑好動,做事不拘一格。


    和他待的時間長了,竟激發起她內心的叛逆。


    兩人成雙成對,是夜幕下最靚的那道鬼火。


    自此之後,蕭容魚的成績一落千丈。


    從尖子班調到了普通班。


    高考完的那個夏天,苟子天和胖虎積累的矛盾爆發了。


    說起來兩人之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深夜騎鬼火,你不小心別了我一下。


    我以為你是故意的,當然要別迴來。


    別來別去,矛盾越積越深。


    架也打過好幾次了。


    但高考完的那年夏天,可能是在學校壓抑的太久,兩人帶著各自的小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言語交鋒衝動之下,出了重手。


    胖虎被打成重傷,住進了醫院。


    作為主犯,苟子天若被帽子叔叔逮到,這可是要坐牢的。


    令原主十分震驚的是,自己的親媽段霞竟然主動提出來讓他替苟子天去警局自首。


    理由是原主未成年,肯定會從輕處罰,頂多是個緩刑,甚至連牢都不用坐。


    蕭容魚也跑到原主家,守在他耳邊一遍遍哭訴哀求。


    原主也不懂法,一時心軟,就答應了她們的請求。


    結果原主直接被判了三年,盡管積極賠償,也沒有所謂的緩刑。


    原主重點大學錄取通知書到來後,段霞找到苟子天商議,反正兩人長得像,讓苟子天去上大學。


    苟子天把黃毛剃掉,留起了黑發。


    那年夏天冒名頂替,上了大學。


    長年在外出差的原主父親,迴到家後,得知自己的好大兒進了監獄,嫌棄段霞沒教育好兒子,和她鬧離婚。


    結果離婚手續還沒辦完,原主父親借酒消愁,喝的酩酊大醉,深夜迷迷糊糊躺在馬路上睡覺,被全險半掛軋成了肉餅。


    原主刑滿釋放後,一看傻了眼。


    段霞和苟子天的爹結了婚,確切的說,是複婚。


    原來,拋棄苟子天的母親就是段霞。


    當初把苟子天選為幫扶對象也不是母愛泛濫。


    一是發現苟子天的爹做生意有起色了。


    二是她心中對苟子天懷有愧疚。


    問題是,你有愧疚關原主啥事,他又不欠苟子天的。


    坐牢期間,段霞沒有去看過他一次。


    出獄後,原主沒有拿到保險公司賠給親爹的一分賠償款。


    鬱悶的原主,迴到老家,接手了爺爺的田地,種起花,漸漸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


    苟子天上了大學就是玩玩玩,學習成績不好,為此遲了一年才畢業。


    好不容易拿到畢業證,他雄心大發,創了業,結果把褲衩都賠上了。


    心情苦悶,喝大酒,開車撞了人。


    在大雨滂沱的深夜,段霞和蕭容魚跑到原主麵前跪下苦苦哀求:


    “再幫一次你哥吧,他喝了酒,你沒喝酒,肯定罰的輕。”


    “華清,你忍心看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嗎?”


    在她們一通道德綁架之下,原主又去頂了包,又是七年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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