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f國黑市方反應,他們卻讓他聯繫此藥劑的製作者eric先生。


    這個現象引起了eric先生的興趣,這才有了剛剛小巷子裏的那一幕。


    期間,他還想再購買一支,但eric先生像是看透了他內心的想法一樣,勸他勿要故技重施,如果出了命案,暴露了他,他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明明說話還是那麽溫文爾雅的,但入耳卻是令人齒冷。


    他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條條道路通羅馬。


    既然此路行不通,那他就換條路走!


    ——


    溫以饒離開後,eric並沒有離開,他像是迴到了自己的地盤一樣,悠閑的散著步。


    廢棄街的小巷子很多,四通八達,頗像是古書上記載的老胡同,但又有些不同。


    eric心情好的哼著歌從小巷子裏走出來,站到真正被命名為廢棄街的街道中央。


    相比起其他地方閃著霓虹,營業著裝修高雅好看的店鋪,廢棄街是真的廢棄,稀索蕭條,風一吹便帶起落在地上的枯枝敗葉,還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腐臭味。


    破敗的樓房看起來像即將倒塌的危房,但其實裏麵還有人在居住,那亮起的微弱光芒在月光之下都顯得黯淡。


    「這麽多年過去了,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eric感慨著,又好笑著逛起了街。


    他像是突然陷入了迴憶,然而臉上的神情卻並不是懷念,而是深深的嘲諷。


    他漫步過去,目光一滯,突然發現有一個並不在他記憶中的店鋪出現,是個私人診所!


    eric倒是來了興趣,「居然還有人把私人診所開在這裏。」


    他抬步走了進去。


    環顧四周,診所裏並沒有很多東西,布置的非常整潔幹淨,以此能夠看出其店主是個崇尚極簡主義的人。


    宋軼在裏間聽到動靜,便出來看看,一句說了好幾年的慣語剛要出口,卻在看到來人的樣貌時又生生咽迴了肚子裏。


    eric轉過頭,看向宋軼,同樣一愣。


    這般相顧無言的沉默片刻,宋軼率先打破了平靜。


    「程郢,你怎麽會迴來?」


    明明當初說不會再迴來的是他,現在卻出現在這裏……


    eric迴過神,聞言露出一抹輕笑,說起來有多久沒有再聽到過這個名字了?在異國他鄉,早已經沒人會知道他還有個中文名——程郢。


    宋軼看著他。


    又是這種笑容。


    「好久不見,宋軼,沒想到你開了家診所,還把診所開在這裏。」


    宋軼關上門,隨口招唿道:「坐吧,要喝點什麽嗎?」


    「水就行。」


    eric在靠椅上坐下,身心十分放鬆,莫名的心情都有點好起來,衝散了之前積鬱在心的煩悶。


    他看著宋軼熟悉的身影,就好像穿越了時空,迴到了過去一樣。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分道揚鑣,還是非常有默契的合作夥伴,宋軼是個性格溫和的beta,他並不討厭,相反他很喜歡跟他一起共事的感覺,可惜……


    宋軼給eric灌了杯水,便也坐了下來。


    「你還在做研究嗎?」


    eric聞言眸光閃了閃,喝著水悶悶應了一聲。


    「既然你一意孤行,不聽勸阻,最後得到什麽後果,你自行承擔。」


    eric笑了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天真的可笑!


    生而為泥濘裏爬出來的人,他的心底會存有一絲良善嗎?


    或許有吧!但已經消費完了。


    eric並沒有待多久,很快便起身離開,宋軼站在診所門口,看著eric離去的身影,目光沉沉,心底隱隱不安。


    他並不認為eric的迴歸隻是簡單的一個行程而已,其背後肯定有什麽隱情!


    eric離開診所後原路返迴,突然有人從巷道中躥出,他的腳步一頓,皺眉看向此人。


    「你是程郢是不是?」


    「你是程郢吧?」


    「你總算知道迴來了!怎麽?有人看上你你就跟著跑了?讀了點書有什麽用!還不是個沒用的omega!」


    「捯飭的倒是人模狗樣的,還不是跟男人睡出來的!」


    eric看著眼前的人在那瘋言瘋語,並不予理會。


    「你站住!」


    她想抓住他,卻被他一腳踹倒在地。


    「什麽髒東西,也想碰我?」eric的眼神很冷,像是陰溝裏爬出來的毒蛇。


    「程郢!你個夠逼崽子!老娘供你吃喝這麽大,你就這麽對你的母親的?!」蓬頭垢麵的女人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盯著eric。


    eric輕叱一聲,「那個女人?嗬,早死了。」


    ……


    ·


    翌日清晨,齊霽在窗外燦爛的陽光下醒來,睜眼便見那性感凸起的喉結,包裹滿身的暖融融的信息素。


    昨晚上他們是擠在一張病床上睡的,分明病房裏還有張一人躺的沙發,湛舒年卻偏要跟他擠!


    不過被湛舒年抱著睡確實挺舒服的,莫名的安神,也很有安全感,讓他在醫院裏也能夠睡得安穩。


    齊霽縮在湛舒年的懷裏,還有點懶洋洋的不想動,眼睛睜開了又眨巴著想要閉上。


    湛舒年早就已經醒了,隻是閉著眼陪著齊霽繼續睡,見他醒了又有睡迴籠覺的趨勢,笑著揉上他的腦袋。


    此般歲月靜好,紅塵無憂。


    齊霽又睡了過去,魂識飄飄蕩蕩,似乎又迴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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