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紹輝手裏拿了兩盤小菜對傻柱說:


    “別愣著了,這屋說點什麽話不方便,跟我來西廂房,咱哥倆好好喝兩壺!”


    雨水今天沒迴來,剛才李紹輝也囑咐秦京如晚點再迴去,兩人就這麽端著酒菜來到了西廂房。


    傻柱跟著李紹輝進了西廂房,心裏卻還在想著秦淮如的事兒,剛坐下,傻柱就悶聲悶氣地說:


    “紹輝啊,你說我是不是特傻?一直以為秦淮如真心對我呢!”說著,他拿起酒壺猛灌了一口。


    “哎哎哎,你慢著點喝,先熱熱!”


    李紹輝不知道怎麽安慰,隻能先找別的借口,將酒壺拿過來泡在熱水中……


    傻柱隻感覺心中像是堵了一團亂麻,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在心底蔓延開來,曾經他滿心歡喜地把工資、飯盒都往秦淮如家送,以為那就是家的溫暖,可如今才發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他眼睛微微發紅,臉上帶著自嘲的笑。


    “我天天忙前忙後,結果呢?人家一直在算計我!”


    那種被騙後的憤怒、失望還有深深的挫敗感交織在一起,他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這麽多年的感情,就像一場笑話,我怎麽就沒早點看明白呢?”


    說完,又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眼神裏滿是痛苦與迷茫。


    李紹輝知道他心裏還是有秦淮如的,要不然不會受傷成這樣,陪著傻柱喝了一口,安慰道:


    “柱子,凡事你都得換位思考一下,我不是為秦淮如開脫啊,你應該偷聽到了我倆的談話,我不止一次的想告訴你真相,要不然之前也不止一次的讓你帶秦淮如去檢查,但是後來一想知道真相最受傷的是你,我也不忍心說出來了……”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秦淮如,改嫁以後你會不會有別的心思,要是有了你們倆的孩子,偏心那是正常的,都是當媽的,她肯定不願意看見這一幕……”


    李紹輝就這麽滔滔不絕的說著,傻柱也沒有以前那麽多話了,兩人不停的舉杯,碰杯,後來嫌小酒盅喝著不過癮,換大杯喝了起來,瓶酒不過癮,又喝上了散白。


    下酒菜幾乎沒怎麽動過,傻柱也是喝多了,迷迷糊糊的要迴去睡覺。


    “行,柱子,今天喝到這,你別瞎尋思了,喜歡就繼續過,不喜歡就離,人怎麽過都是一輩子……”李紹輝也是喝的迷迷糊糊的,最近沒什麽飯局,酒量都變差了。


    傻柱一出門,冷風直灌衣服裏,凍的立馬醒酒幾分,裹緊了衣服,快步的走進對門。


    他進門一看,頓時懵了一下,秦淮如怎麽在這,屋裏被燒的熱乎乎的,秦淮如裹著大衣坐在床上。


    看見傻柱迴來了,秦淮如就像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笑著給傻柱倒水,說道:


    “看樣子喝的挺開心啊,下次別喝這麽多了,對身體不好!”


    傻柱還真有些渴,接過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了。


    “你怎麽來了,你出來了孩子們怎麽辦?”


    秦淮如笑著說:


    “沒事,咱媽在呢,出不了什麽事,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我沒事,你迴去吧!”


    秦淮如走到大門口,一下子拉開大衣,不著片縷……


    “現在還讓我走嗎?”


    傻柱咽了口口水,直到秦淮如懷孕之後他就沒碰過她,今晚喝酒喝的血氣上湧,如今見到這個場麵,怨氣也被那什麽完全的遮蓋了……


    秦淮如今晚也豁出去了,叫聲斷斷續續的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時間不夠,次數來湊,傻柱一次次的想叫救命,但是秦淮如今晚一心想要賠罪,是絕不可能讓他跑的!


    淩晨兩點半,傻柱祈求道:


    “那個什麽,我不生氣了,你先下來吧,好不好?”


    “不好!拿命來!”


    “啊……”


    ……


    第二天,李紹輝精神抖擻的起床,但是看見幾女神色萎靡,看樣子都沒睡好……


    “是我昨晚打唿嚕了嗎?”李紹輝疑惑的問。


    柴寶兒搖搖頭說:


    “跟你沒關係,是秦淮如,昨晚叫了一夜,最後嗓子都啞了……”


    “秦淮如?”李紹輝不解的問,“她在哪?她叫什麽啊?”


    “哎呀!”柴婉兒小聲的在李紹輝耳邊說了幾句,李紹輝張大了嘴,半天沒說出話。


    秦淮如看樣子是把看家的本事都使出來了吧……


    吃過了早飯,李紹輝裝作若無其事的在東廂房門口散步,不時的咳嗽兩聲,但是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看樣子是真累了,雷打不動了,李紹輝收起了惡趣味,去中院找易中海聊天,他們家雖然也有受損,不過在屋裏就能縫縫補補,不用等到開春。


    一直到了下午一點多,傻柱兩口子終於是出來了,傻柱小臉撒白,秦淮如倒是精神抖擻,隻不過嗓子疼的厲害。


    秦京如打趣道:


    “姐,真看不出來,你還有當女高音的潛質!”


    秦淮如臉色一紅,被妹妹當眾這麽說,哪怕是生過三個孩子也難免不好意思。


    “去去去,別瞎說話!”


    李紹輝來到傻柱身邊,傻柱的腿都不自覺的顫抖,李紹輝摟著傻柱的肩膀說:


    “兄弟,辛苦了,我都聽說了,你也是狠人啊,走,哥們給你補補吧,你別猝死了!”


    ……


    時間來到元旦這天,前幾天廠裏就複工了,為了響應號召,一手抓革命,一手抓生產,李紹輝也上班了,這可給楊平驚訝夠嗆,說什麽都要李紹輝組織開個會,他太累了,也該休息休息了。


    李紹輝也不好意思,自己這個甩手掌櫃做的太舒服了,有什麽事都是楊平來做,劉海中這個組長幹的也很稱職,不過得罪的人也不少。


    李紹輝這邊剛要組織開會,李懷德的電話就打來了,廠領導班子要開內部會,宣發上級新命令,李紹輝在楊平幽怨的目光中,離開了保衛科。


    “老李,我來了!”


    “呦,老何也在呢!”


    ……


    李紹輝熟絡的跟眾人打著招唿,看見李紹輝來了,也都起來迴應,別看他們在廠裏地位挺高,還真是怕這位活閻王,收集證據跟玩似的,就是藏在地底下他都能挖出來,真正的手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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