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咱們沒有證據,還是別亂說的好……”


    李紹輝也陪了一口白酒,夾了一口花生米說:


    “我明白,這不也就跟你說了懷疑嗎?慢慢看吧,要是真的就算了,要是假的早晚能露出狐狸尾巴!”


    易中海搖著頭說:


    “沒道理啊,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這還不簡單?這……”


    “嘎吱……”


    聽到門開的聲音,李紹輝趕緊閉嘴,傻柱嘶嘶哈哈的進來了,一進屋就到爐子邊烤火,笑著問道:


    “你們倆說什麽呢熱火朝天的,什麽目的什麽的?”


    “也沒啥,你飯做完了?”


    “做完了,還以為你們倆喝完了呢!”


    李紹輝給傻柱倒了杯酒:


    “這不是邊喝邊等你嗎,你看看,小菜都沒怎麽動……”


    傻柱拿著酒杯說:


    “哎呀呀,這多不好意思,不是告訴你們不用等我嗎,那我自罰一杯!”


    李紹輝趕緊攔下說:


    “沒事啊,就咱們三個你還扯這些,你先吃點東西,忙活了這麽久都沒吃東西吧!”


    傻柱一看桌子上,忍不住說道:


    “醬肉,醃蘿卜幹,老醋花生,豬油渣,你這真是純純的下酒菜兒啊!”


    “那你看,喝酒就是喝個態度,我給你弄盆大米飯來算什麽喝酒!”


    易中海說道:


    “紹輝這話說的不錯,像老輩人的做派!”


    三人一邊聽著收音機裏的曲一邊喝酒,十分的愜意,不管是軋鋼廠內外的事,就沒有傻柱不知道的,李紹輝和易中海說的比較少,基本都是傻柱在說,不知不覺間,易中海都有些貪杯了,喝了不少……


    傻柱看了看時間,感覺差不多了,扶著易中海迴家了,秦京如聽見聲音也過來收拾桌子,李紹輝看見秦京如不再梳麻花辮了,改成短發了,顯得十分精神幹練,誇獎道:


    “京如啊,這個頭發很適合你啊!”


    “哈哈,是嗎,這還是寶兒姐建議我剪的呢!”


    秦京如聽見李紹輝的誇獎很高興,也不知道為什麽,本能的就想得到李紹輝的誇獎。


    “是啊,顯得很精神,現在說你是哪個工廠的職工都有人信!”


    “紹輝哥,你就別誇我了,再誇我就上天了!”秦京如紅著臉說。


    秦京如麻利的收拾好了東西,李紹輝抽著煙說:


    “京如,你先安穩的在我這幹著,等過幾年孩子大了,你要是願意在我這幹我就給你加工資,要是不願意我找機會讓你當個工人,你看怎麽樣?”


    “真的嗎?我真的能當工人嗎?”秦京如大喜過望。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最好是過幾年等孩子長大點的,你現在年輕,到時候在廠裏也能好找對象……”


    一聽到找對象,秦京如本能的排斥,想了想說:


    “不了,還是在你這幹的順心,吃好的喝好的,還有自己的房子住,我……我也不想找對象了,自己過也挺好……”


    李紹輝心裏多少有些內疚了,是不是自己太粗暴了,讓秦京如對男人產生心理陰影了……


    “到時候再看唄,或許到時候你就改變主意了呢……”


    時間一天天過去,四九城越來越冷了,就連李紹輝的家裏都有些冷了,更別提別人家了,基本晚上睡覺都是蓋兩層被子,衣服還得鋪在上麵。


    今天李紹輝早晨起來推門出去伸了個懶腰,發現今天的氣溫比昨天稍微高了那麽一點,但是天十分的陰沉,暗黑色的天空似乎還有隱隱有些暗紅色,北風像是刀子似的。


    “今天好像要下大雪了啊……”李紹輝喃喃自語。


    柴寶兒出來給他披了一件衣服,李紹輝摟著她的腰說:


    “肚子大了別來迴折騰了,外麵冷,別凍感冒了……”


    “不礙事的,就我這個體質絕對沒問題!”柴寶兒笑著說道。


    李紹輝還是給她推進屋裏去了,迴了屋還在思考今兒該吃些什麽,閑來無事打開彈幕,就看見彈幕在那嘰嘰喳喳的……


    【今天這雪應該不會小了】


    【這要是來上一頓鐵鍋燉大鵝不得美死】


    【我還是覺得火鍋更好一點】


    【外麵下著大雪,屋裏麵熱乎乎的一燉,想想就覺得舒服】


    【樓上外行了吧,燉大鵝屋裏的小鍋哪能行,就在外麵支一口大鍋,那才香呢!】


    【三五知己,喝喝小酒,燉上大鵝……】


    【別說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朋友誰家燉大鵝呢】


    【……】


    鐵鍋燉大鵝,這個主意還真不錯,李紹輝揉著下巴想著,他是不會做,但傻柱肯定會啊!問題是現在哪有賣大鵝的啊……


    突然李紹輝眼前一亮,他想到一個地方,鴿子市場,66年之前一直很活躍,這兩年查得嚴倒是很少了,但是少不代表沒有。


    鴿子市場不是黑市,之前家禽什麽的也都有賣,農民養家禽隻允許賣給國家,最多留一兩隻自己吃,有的人家舍不得就拿這來賣掉,國家嚴打的是二道販子,通過低買高賣掙差價的那些人,跟這些老實本分的養殖戶沒關係。


    李紹輝輾轉兩個比較大的市場,沒有蹤跡,最後溜達到一個偏僻的小市場,才看見稀稀拉拉的人,警惕的看著四周,發現不對趕緊跑。


    李紹輝在附近閑逛,有人慢慢的朝他這邊靠,小聲問道:


    “同誌,你想買點什麽?”


    李紹輝看了他一眼說:


    “有沒有賣鵝的?”


    那人顯然有些詫異,這年頭買鵝的還是很少的,基本還是買雞鴨的比較多。


    “有,不過價格稍微貴一點,鵝大概十斤左右……”


    李紹輝點點頭說:


    “你先說說多少錢……”


    那人想了想說:


    “八塊錢!”


    李紹輝一聽這個價格轉身就走,那人急忙攔住李紹輝說:


    “哎兄弟,你怎麽走了!”


    “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你知不知道一等豬肉多少錢,七八毛錢一斤,雞多少錢?頂多兩塊錢,你上來就賣我八塊,你哪是誠心賣啊,得嘞,我不耽誤你了,我走!”


    “哎兄弟兄弟,你別走啊,你倒是還個價啊!不是不能商量!”


    李紹輝停下腳步說:


    “四塊錢差不多了吧!”


    “四塊?那可不成,不瞞你說,這鵝也是好不容易收上來的,你這價格給的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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