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雞飛狗跳,李紹輝沒再出去,明天是休息日,必須要睡到自然醒,想法是很好,但是一大早晨就被鑼聲敲響,易中海要開全院大會了。


    李紹輝沒出去,打發秦京如去前院聽聽什麽事,過了很久,秦京如迴來了,興奮的跟李紹輝說:


    “昨晚許大茂和劉海中一家打起來了,許大茂被打的找不著北,鼻孔噴血,都去醫院了,說什麽都要去保衛科抓劉海中,劉海中開始不服,都快氣暈了,最後賠了許大茂點錢了事……”


    李紹輝靠在床頭說:


    “怪不得昨晚這麽熱鬧,還有別的事嗎?”


    “還有就是一大爺說冬天來了注意防火,別的就沒有什麽事了……”


    李紹輝打著哈欠說:


    “啊嗚……中午燉點肉吃吧,你留在這吃,這兩天你也辛苦了!”


    “主人,不辛苦不辛苦!”秦京如一聽說能吃肉,別提多開心了。


    李紹輝點了根煙,活動了下筋骨,想了想說:


    “你的工作幹的不錯,我看見那屋也被你打掃的挺幹淨,這樣吧,以後每個月給你漲一塊錢,別告訴你姐,要不然她還得想方設法的劃拉你……”


    秦京如眼睛裏都快冒小星星了,說道:


    “主人,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做事!”


    ……


    秋去冬來,天上也飄下了小雪,早晨的時候,李紹輝推開門唿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吐出一大口濁氣,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啊,真舒服!”


    收拾好了之後,李紹輝開著車去了軋鋼廠,這車是李懷德分給他的,幾個副主任頗有微詞,但是不敢明麵上說,李紹輝手中掌握的權利太大了,平時巴結還來不及呢,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得罪李紹輝。


    李紹輝來到廠裏,今天來的比較早,拐來拐去找到正在掃雪的楊廠長,楊廠長感覺老了很多,這還是李紹輝照拂了不少。


    楊廠長一口氣喝了小半瓶白酒,李紹輝這才注意到他的鬢角全白了……


    “老楊,你慢點喝,一大早晨的對胃不好!吃點這個,專門給你做的!”


    楊廠長接過李紹輝的饅頭,打開一看中間夾著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慢慢的停下來,蹲著不停地流淚……


    李紹輝不知道怎麽安慰,扶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按了兩下,仿佛這樣能給他點力量。


    楊廠長拍拍李紹輝的手,示意自己沒事了,苦澀的說道:


    “大領導怎麽樣了……”


    “去南方躲清閑了……”


    楊廠長鬆了口氣,大領導沒事就好,但也徹底斷絕了一絲絲的念想。


    李紹輝看出來了他的想法,安慰著說:


    “老楊,你得堅持住,人活著才有希望,你現在所經曆的,在不遠的將來你會當做玩笑一樣講出來,隻要有我在,我會幫你的!”


    楊廠長感激的說:


    “紹輝,多虧有你,你的大恩我這輩子忘不了!”


    “老楊,我不圖你什麽報答不報答,但有一點,以後你好了,別忘了把酒都還給我!”


    楊廠長被他這話逗笑了,點頭說:


    “好,到時候請你喝個夠!”


    ……


    晚上下班,李紹輝在傻柱家喝酒,今天何雨水迴來的稍微晚了點,天黑了還沒迴來,傻柱不由得有點擔心。


    “柱子,你要實在是擔心咱們倆就開車出去迎迎雨水,你可別轉了,再轉一會沒等喝酒呢我都吐了!”


    “在等一會,要是還不迴來咱們倆就去找找……”


    正說著話,何雨水推著自行車進了中院,傻柱看見了鬆了口氣,出去說道;


    “雨水,你這今天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啊!我們倆都快出去找你了!”


    “紹輝哥也在啊?”


    “在屋裏呢,怎麽了?”


    何雨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


    “進屋裏說吧……”


    李紹輝聽見了何雨水的話,等她進屋了問道:


    “怎麽了雨水,有事跟我說?”


    何雨水脫了大衣,看了看李紹輝,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紹輝哥,今天我看見了一個在我們紡織廠勞動的人,很像……很像一個人……”


    “誰啊?跟我有關係?”李紹輝喝了口酒問道。


    一旁的傻柱也著急的說道:


    “有話你就說唄,像大便幹燥似的,聽的人心煩不痛快!”


    何雨水瞪了傻柱一眼,抿著嘴唇又看向了李紹輝說:


    “紹輝哥,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錯,但是那個人真的挺像……挺像柴寶兒的!”


    李紹輝拿著酒盅的手一抖,酒水撒了一半,傻柱緊忙關注著李紹輝,生怕他情緒激動。


    李紹輝笑著說:


    “這剛才來了股涼風,吹的我一激靈,你說你看見柴寶兒了?我都放下了,沒事,她現在怎麽樣?”


    何雨水看李紹輝神色如常,這才鬆口氣,說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好像不太好,今天偶然間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在搬棉卷,那東西大小夥子搬著都費勁,她也是一步一蹭的往裏搬……”


    李紹輝一邊聽著,一邊跟傻柱碰杯,一口幹了杯中酒,傻柱用餘光一直看著李紹輝的表情,生怕他有什麽過激的舉動。


    從開始吃飯到結束,李紹輝神色如常,但是隻有傻柱這種跟他走的近的人才能看出來李紹輝此時並不平靜……


    李紹輝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覺,眼睛失神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麽,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了,但還是一個夢接一個夢,早晨起來一點精神也沒有。


    開車快到軋鋼廠的時候,李紹輝直接掉頭去了紡織廠,開往紡織廠的路上,李紹輝好久沒這麽痛快過了,他終於明白了,不是自己忘了,而是壓抑的太久了!


    下了雪之後,路麵一片銀白,李紹輝來到了紡織廠,找到了紡織廠一把手,對方聽說是李紹輝來了,趕緊下樓迎接。


    “是軋鋼廠的李主任嗎?”


    “王廠長,之前咱們還一塊吃過飯,這麽快就忘記了啊!”


    “哪能忘啊,李主任快進來坐,暖和暖和,中午我做東,讓你嚐嚐我們紡織廠的夥食!”


    “好啊,正有此意,那我就打擾了!”


    酒足飯飽,李紹輝坐在廠長辦公室,終於說明了來意。


    “王廠長,到你們廠勞動的有沒有一個叫柴寶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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