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傻柱過來找李紹輝,李紹輝還沒起來,傻柱自己往爐子裏添上火,嘴裏也不閑著:


    “我說你可真成,這都幾點了還不起來!”


    “可算放個假,打死我也起來那麽早,你有事說事,我能聽見……”李紹輝蒙著被子迷迷糊糊的說。


    “一大爺剛才來找我了,說今年過年咱們幾家還在一起過行不行,還是像去年似的……”


    “要過的話就一大爺家和你家咱們三家過吧,要是不行就你們過,我去幹媽那……”


    “別介啊,一塊過年多熱鬧啊!”


    李紹輝從床上坐起來,頭發亂糟糟的,點了根煙說:


    “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去年我跟你們一塊過弄得聾老太太自己在屋裏憋屈的要死,今年我可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傻柱好說歹說也不行,李紹輝就是不想跟賈家人一塊過,沒辦法之後迴去跟易中海打聲招唿。


    易中海在屋裏聽著傻柱傳迴來的話,無奈道:


    “我就是光想著過年熱鬧熱鬧了,也沒考慮到人家,你呢柱子,你想在哪過?”


    傻柱一時間也為難了,易中海幹脆的說道:


    “不如這樣吧,你們兄妹跟李紹輝過,我帶著聾老太太去賈家!”


    “這也是個辦法,那我去告訴紹輝一聲!”傻柱覺得這個提議非常的不錯。


    易中海笑著搖搖頭,還是看著傻柱順眼,心眼好,是個養老的最佳人選,他不是沒有考慮過李紹輝,但是李紹輝太不好控製,說白了,本事大,一個小小的四合院容不下他。


    易中海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秦淮如,秦淮如傻眼了,本來還指望傻柱和李紹輝出大頭呢,這下怎麽搞,肉都燉蘿卜了!


    “一大爺,咱們去年那樣弄不是挺好的嗎,剁餡和麵我都包了,傻柱和李紹輝怎麽今年自己單過啊?”


    易中海小聲的說:


    “還不是因為聾老太太嗎,李紹輝不待見她,我總不能看著孤寡老太太還在自己家過年吧,隻好分成兩撥了,讓聾老太太過來過年還能給幾個孩子點壓歲錢,能讓你減輕點壓力。”


    秦淮如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但是他們兩個人可是主力軍,自己家裏過年能不能吃到肉可就全看他們倆了啊!


    “一大爺,說是這麽說,但是過年總得熱熱鬧鬧的不是?這樣吧,我去勸勸李紹輝,爭取咱們一塊過年!”


    “行,那你就試試吧,早點做準備……”說完之後易中海轉身就離開了。


    秦淮如說幹就幹,立馬穿衣服就準備去後院,賈張氏不解的問:


    “你這麽著急幹什麽?”


    秦淮如沒好氣的說:


    “我能不著急嗎,要是李紹輝他倆今年不來過年的話,咱們餃子都得吃素餡的!”


    “那你快去!”賈張氏一聽過年沒肉吃,沒油水哪行,大人還好,苦日子過來的,小孩們可是都等了一年了,就指望那天吃頓好的。


    秦淮如風風火火的來到李紹輝家,進了屋就看見李紹輝在烤土豆片,正在往上麵撒鹽麵,看見秦淮如來了,笑著說:


    “怎麽,你聞著味過來的啊?來,一起吃點……”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秦淮如解開衣服說,“聽一大爺說你今年不跟我們一起過年了,怎麽迴事?”


    “還能怎麽迴事,我自己都呆獨了,不太喜歡熱鬧,我說我去幹媽家過年,傻柱非得陪我,加上何雨水一共也就三個人,也挺好……”


    “你們不去我們吃啥啊?”秦淮如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李紹輝被她這話逗樂了,笑著說:


    “怎麽,沒我地球還不轉了啊?該吃啥吃啥唄!”


    “不是,那孩子們的油水少了啊!”


    “現在誰家的油水多啊,一個月幾兩的份額,你還指望吃滿漢全席啊?”李紹輝往嘴裏塞了塊土豆說道。


    秦淮如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委屈的直掉眼淚,說道:


    “我家沒肉票了,我就是不想讓三孩子失望,一年到頭就指望除夕吃點好吃的呢……”


    “你別哭哭啼啼的,我不是柱子,你這套對我沒用,我也沒多少肉票,得自己留著吃,再說了,我也不欠你的!”


    “你!”秦淮如站起身,“真的這麽心狠?”


    “大姐,我哪心狠啊,你以為我是養豬的啊?你想吃哪塊我給你剃哪塊,非得我把肉給你,我自己吃大白菜你才滿意啊?”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咱們可以一起吃啊!”


    “那我自己吃好不好呢,何苦跟你們搶著吃呢?”


    秦淮如一氣之下轉身就要走,李紹輝也絲毫沒有留她的意思,秦淮如走到門口,迴頭看了看李紹輝,十分硬氣的說:


    “我刷牙了!”


    李紹輝聳了聳肩膀,站起來熟練的……


    ……


    晚上的時候,婁曉娥過來了,還拿過來一雙鞋,讓李紹輝試試。


    “蛾子姐,送我鞋幹嘛啊,我有穿的!”


    “你有是你的,這不是我送的嗎,快試試大小!”婁曉娥催促道。


    李紹輝上腳一穿,大小正好,穿起來很舒服,低頭看著鞋說道:


    “穿著真舒服,價格不便宜吧……”


    “管他多少錢呢,穿著舒服就行,內聯升的,質量好,這個款式也適合你,你腿長,高幫好看……”


    “蛾子姐,這內聯升的很貴吧……”


    婁曉娥笑著說:


    “就當姐送你的新年禮物了!”


    兩人聊了一會,李紹輝問道:


    “今年過年還跟許大茂迴他爸媽那嗎?”


    婁曉娥一聽就冷哼道:


    “我不跟他迴去,他求了我很多次,反正我是不迴去,實話跟你說,我實在是不想過了,隻能說是勉強在一塊住……”


    婁曉娥滔滔不絕的講著,李紹輝隻是默默的聽著,沒有插嘴,也是很心疼這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行了,不跟你多說了,省的你也心煩,我走了,你睡覺吧……”


    “行,蛾子姐,你也別多想了,早點睡吧,過年就迴你父母那吧,怎麽舒心怎麽來……”


    婁曉娥笑著說:


    “知道了,管好你自己吧,明天我就迴我媽那了,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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