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霸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前這一對年輕男女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要讓他王家血流成河,這讓他如何不怒?


    而且這個陳夕到底是怎麽迴事情,明明自己才是宗師境。


    憑什麽他拔刀那麽帥?


    “可惡!”他一聲厲喝,胸中的怒火如同烈焰一般升騰而起,渾身氣息陡然再度提升。


    宗師境的威壓如泰山壓頂般朝四方彌漫開來,整個王府的空氣都在瞬間凍結,沉悶得令人窒息。


    陳夕出手,手中的妖刀雪花在護衛中肆意斬殺,那刀光如雪中紅梅,帶著決然與殺伐之意,轉眼之間便已斬殺數人。


    王天霸怒不可遏,厲聲喝道:“陳夕,你找死!”


    他不再理會薑蘭,甩開她便要衝向陳夕,欲將這個膽敢冒犯他王家的年輕人斬殺當場。


    就在此時,一股磅礴而淩厲的氣息如狂風驟雨般驟然爆發,迎麵而來,瞬間將他的去路阻斷。


    薑蘭終於不再隱藏,宗師境的威勢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這道氣息如海般深不可測!


    薑蘭的威壓並非剛剛突破後的狂躁與不穩,而是根基穩固,渾然天成。


    氣勢如山如嶽,厚重得令人無法忽視。


    全場為之一震,眾人瞠目結舌,王府的護衛們一個個神情呆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遠處觀望的李家、趙家家主等人更是麵露驚駭之色,心中暗暗發寒。


    “怎麽還有一個宗師境?”


    “從氣息來看,這女子的修為竟比剛突破的王天霸還要穩固許多……”


    “眾弟子,其實這王家也不是不能得罪……”


    王天霸也猛然止步,臉上的怒火微微一滯,眉頭緊皺,浮現出幾分震驚和疑惑。


    本以為薑蘭不過是個狂妄的先天境修士,但此刻薑蘭的氣勢絲毫不遜於自己。


    那股厚重的威壓如海浪般拍來,讓他不由得有些心悸。


    宗師境,放眼整個大魏王朝也是能排得上號的強者,今日在流州竟然一下子冒了兩個出來!


    “你……你到底是誰?”


    王天霸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顫抖,但他必須盡力維持著自己的威嚴。


    薑蘭冷冷一笑,眼中盡是嘲諷,她緩緩開口:“怎麽,幾十年前被打得差點沒命的慘狀這麽快就忘了嗎?”


    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王天霸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之色。


    幾十年前,王天霸與一個女魔頭血戰過一次,險些命喪黃泉,若不是魏王派人營救,恐怕自己早已不在人世。


    “你的師傅是誰?怎麽會知道這些?”


    王天霸的聲音中已經不再有之前的囂張與盛氣淩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恐懼與疑惑。


    薑蘭的眼神冰冷如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師承何人,你會想不起來?當年,你可是在我師傅手下逃得狼狽不堪啊。”


    王天霸聽到這話,渾身猛然一顫,雙目中頓時露出無盡的恐懼。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卻哆嗦著半晌說不出話來,臉色一片鐵青。


    “果然,她根本沒打算放過我……”


    薑蘭不緊不慢地道出一個尊號:“聽好了,我師傅,便是墨玲瓏!”


    這聲音猶如雷霆般在王天霸的耳畔炸響,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墨玲瓏,合歡宗的前宗主,一位神秘莫測、手段淩厲的奇女子。


    她以媚術與幻術著稱,修為精湛,一柄彩雲扇號稱能迷惑眾生,多少強者因此敗於她手。


    幾十年前,王天霸正是遭遇了墨玲瓏的一次追殺,險些喪命。


    傳言她既是絕色美人,亦是狠辣妖女。


    有人說她笑靨如花,眸中似有春水蕩漾,手持彩雲扇,便能讓敵人魂迷心喪;也有人說她冷酷無情,凡被她盯上的人,從未有過幸存之例。


    無論何種傳言,人們隻知一點——墨玲瓏的實力與心機,皆是江湖中的頂尖存在。


    她的隱退也眾說紛紜,不過大家都認為是這位蛇蠍美人已經遲暮,故不願再涉足江湖。


    薑蘭自幼便被帶入合歡宗,跟隨墨玲瓏修行,學得了合歡宗秘傳的媚術與幻術,並修得一身精妙的劍法。


    師傅墨玲瓏常教導她:“人心難測,唯有自身強大,方能立於不敗之地。麵對敵人,當斬則斬,莫要心慈手軟。”


    這番教誨,薑蘭深深銘記於心,亦成為她行走江湖的準則。


    薑蘭修習不過數十載,卻一舉邁入宗師境,成為了合歡宗的現任宗主!


    其他圍觀的各大家族之人也都是臉色驟變,驚駭地望著薑蘭。


    “你是她的弟子……”王天霸的聲音已經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威嚴,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量般,雙腿微微發抖,幾乎要站立不住。


    薑蘭看著王天霸那恐懼的模樣,輕蔑地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譏諷:“看來,當年師傅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深刻。既然如此,我這做徒弟的,今日就替師傅來補全吧。”


    說話間,薑蘭手指輕輕一勾,一股陰寒的毒氣自她袖中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空氣中多了一種幽幽的蘭花香。


    香氣彌漫間,眾人隻覺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空氣中彌漫的壓抑氣氛愈加濃烈,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整個王府在這一刻陷入了死寂之中。


    王天霸的臉色此刻已無比蒼白,怒火與威風早已消失殆盡,眼中隻剩下深深的恐懼與無助。


    他全身顫抖,望著薑蘭那冰冷的目光,自己今日怕是劫數難逃。


    他艱難地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聲如蚊蚋般求饒道:“薑蘭,你師傅已不涉江湖,當年之事,都是誤會……今日你就當沒見過我,日後我必定不在你眼前露麵。如何?”


    薑蘭看著眼前這個曾不可一世的王家老祖,臉上露出譏諷的冷笑。


    目光如刀,寒芒畢露,透著徹骨的輕蔑。


    她緩緩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冷冽:“你不是知道錯了,你隻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薑蘭本就性格剛烈,從不對敵人心慈手軟,更何況眼前的王天霸此前還叫囂著要取自己和陳夕這對狗男女的命。


    轉念一想王霸天說和陳夕一對,這麽聽起來倒也還行,可怎麽偏偏加了個狗字呢?


    薑蘭不再猶豫,靈力湧動間,身影已然閃動。


    她衣袂飄飄,如幽蘭綻放,周身的氣息驟然爆發。


    澎湃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嘯,朝王天霸席卷而去。


    王天霸眼前一花,隻覺胸口猛地一陣劇痛,整個人被那股巨力擊中,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院落的石柱上,噴出一口鮮血。


    堂堂宗師,此刻卻如敗犬,狼狽不堪。


    薑蘭的力量之強,令人絕望。


    雖同為宗師境,但王天霸的修為根基未穩,與薑蘭相比,猶如螢火與皓月,無可匹敵。


    王天霸被打得神魂動搖,體內真氣紊亂不堪,修為境界險些跌落迴去。


    他蜷縮在地,嘴角不斷湧出鮮血,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薑蘭緩緩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冷聲道:“我師尊當年便說,你這等人貪婪殘暴,枉為家主。今日,我便師傅斬除你這禍害。”


    薑蘭語氣淡然,但那份殺意卻如寒冬的冰霜,無情地覆壓在王天霸的心頭。


    而此時的陳夕,麵色冷峻。


    手持【雪花】,妖刀上散發著寒冷的光芒,渴望著鮮血的滋潤。


    他的目光掃向四周,那些王家子孫,一個個曾在流州作威作福,滿臉的紈絝之氣。


    此刻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不可置信。


    剛剛突破的明明是自家老祖,這場屠戮怎麽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刀光如雪,冷意四溢,陳夕毫不猶豫地揮刀出手,每一刀都精準而果斷,沒有絲毫的留情。


    “啊!不……不要殺我!”


    “我是王家的二少爺,突破的明明是我家老祖啊!”


    刀光過處,慘叫聲此起彼伏。


    陳夕麵無表情。


    這些王家子孫,世代依靠欺壓流州百姓而肥,滿手沾染血腥,個個都是紈絝惡徒,罪不可赦。


    想到他們之前無恥地逼婚唐婉凝,他心中怒火愈加燃燒,眼神中透出一絲更為冰冷的殺意。


    對這些人,根本不需要憐憫。


    “都該殺。”陳夕低聲呢喃,妖刀雪花在他的手中如同嗜血的惡鬼,每一揮動,便有鮮血四濺而出。


    那些曾經不可一世、作威作福的王家子弟,如今在他麵前,猶如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薑蘭的戰鬥已接近尾聲,王天霸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原本那宗師境的氣勢,早已不複存在。


    他的臉色灰敗,眼中透出無盡的悔恨與恐懼。


    薑蘭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是緩緩抬起手,掌心中靈力凝聚,化作一道奪命的幽光。


    “你的時間,到了。”


    薑蘭冷聲道,掌中幽光猛然落下,王天霸的瞳孔驟然放大,隨即徹底黯淡無光。


    薑蘭這時站直了身子,目光冷漠,她不屑地看了一眼死去的王天霸,心中沒有半點波瀾。


    今天的王家,不過是因果報應,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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