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鳳溪城的大街上漸漸熱鬧起來,叫賣聲此起彼伏,街頭巷尾充斥著喧囂的市井氣息。


    然而今日的城中,卻有一道不同尋常的風聲,隨著陽光灑落到每一個角落。


    陳夕在城西官道上擊敗陸九甲心腹沈霸的消息,如同秋風掃落葉般迅速傳遍了鳳溪城。


    百姓們議論紛紛,捕快們也在暗地裏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陳統領竟然在官道上教訓了沈霸,把他打得跪地求饒!”


    “沈霸可是煉肉四重的高手啊!居然擋不住陳爺一招,真是沒想到。”


    “哼,這陳夕倒是膽大,連陸爺的人也敢動。你看,陸爺的麵子是徹底掃光了。”


    “那又如何?陳爺現在正得縣尉、縣丞賞識,怕什麽陸九甲?”


    捕快們議論間,語氣裏充滿了欽佩、驚訝,甚至隱隱帶著幾分畏懼。


    陳夕自從升任巡防統領之後,一直保持低調,可這次他在城西的一戰,卻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狠辣和果斷。


    而在這喧囂背後,薑鹿卻已不知所蹤。


    這個曾經纏綿於陳夕懷中的女子,如同江湖中的一縷煙霧,隨著風散去,蹤跡全無。


    對此,陳夕並未過多在意,他已與陸九甲結下了梁子,眼下唯有不斷地變強,才能在這風雲變幻的鳳溪城中站穩腳跟。


    為了多獲得壽元,陳夕將目光投向了大牢之中那些惡貫滿盈的囚犯。


    大牢中關押的多半是要問斬的死囚,但是這鳳溪城關押的死囚卻有許多能夠莫名其妙脫身,然後改頭換麵重新生活的。


    這些囚犯大多與陸九甲有過交易,靠著行賄得以苟延殘喘。


    清晨,大牢的陰暗通道中,一盞油燈散發著昏暗的光芒。


    陳夕一身捕快製服,腰間佩刀,腳步穩健地走進牢房。


    牢中的囚犯們看到他,卻毫不畏懼,紛紛囂張地笑起來。


    “哈哈!我就知道陸捕頭不會讓我們在牢裏受苦太久!陳爺,您是來放我們出去的吧?”


    “陳爺辛苦了,想必是陸捕頭那邊安排妥當了吧?”


    囚犯們一臉得意,仿佛已將命運掌握在手中。


    更有人拍拍胸脯道:“等出去後,我一定重金酬謝陳爺,陸捕頭果然沒有忘記我們兄弟。”


    陳夕麵色冷峻,沒有絲毫迴應,隻是看了他們一眼。


    這一眼冷如寒冰,仿佛透過他們的身體直達內心。那些囂張的笑聲逐漸停了下來,囚犯們麵麵相覷,眼中漸漸露出了一絲不安。


    “陳、陳爺,您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怎麽……不對勁?”


    “拖出去!”


    陳夕冰冷的聲音響起,令所有囚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捕快們紛紛將這些囚犯押出牢房,那些剛剛還囂張的囚犯們這才意識到事態不對,臉色頓時慘白。


    “陳爺!您、您這是做什麽!我們可是陸捕頭的人啊!”


    “陳爺,饒命啊!肯定是弄錯了,陸捕頭說過會放我出去的!”


    “陳爺,我有銀子!我願意拿出來,求您饒我一命!”


    隨著陳夕一聲令下,捕快們紛紛將這些囚犯押出牢房。


    法場之上,寒風凜冽,陽光冷冽地照在刑台上,仿佛也為即將發生的事情增添了一絲肅殺之氣。


    陳夕親自執刀,刀鋒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一名囚犯被押上刑台,陳夕的目光冷如刀鋒,沒有半分遲疑。


    隨著他的手腕一揮,刀起刀落,鮮血噴濺,囚犯的頭顱滾落在地,染紅了法場。


    【斬殺李大,獲得1年壽元!】


    ……


    “這個李大殺人越貨,殺了我店裏的夥計,連我家的老母豬也不放過,真是死有餘辜!”


    “天啊,這他也下得去手?這種惡人就該死!”


    “看陳爺這刀法,幹淨利落,真叫人痛快!”


    每當陳夕斬下一顆頭顱,圍觀的百姓中總會有人發出喝彩聲,讚美之聲此起彼伏。


    陳夕此刻的嘴角比ak還難壓。


    原本隻是想找點怪刷刷經驗的,大家非得這麽誇,那就再多砍幾個好了!


    第一顆頭顱滾落,鮮血四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接著第二刀、第三刀,刀光閃爍,伴隨著囚犯的慘叫聲,整個法場仿佛變成了地獄,而百姓的叫好聲卻不斷高漲。


    【斬殺趙二,獲得1年壽元!】


    【斬殺張三,獲得1年壽元!】


    “這個張三怎麽才值一年壽元?他不是法外狂徒嗎?晦氣!再砍兩個窮兇惡極之徒!”


    ……


    “陳爺這樣的英雄,鳳溪城真是太需要了!”


    圍觀的百姓和捕快們喝彩的同時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淩厲果斷的斬首。


    陳夕的刀法快若閃電,仿佛他手中握的不是刀,而是一道冷冽的閃電,帶著無可抵擋的威勢,將這些惡徒的性命收割。


    而在場的眾人卻哪裏知道,陳夕每斬下一顆頭顱,體內壽元的數字便在緩緩增加。


    陳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滿足,每一次刀起刀落,都是力量的積累,都是壽命的延續。


    這不僅是懲惡揚善的正義,更是陳夕借此強化自我的捷徑!


    陳夕越砍越上頭,忍不住大喝了一聲:“下一個到誰了?自己上來!”


    “陳爺!求您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有的囚犯在被押上刑台前已嚇得癱軟在地,不斷磕頭哀求。


    陳夕卻隻是冷冷看著他們,目光如寒冰般無情:“凡作惡多端者,皆無可赦!”


    手中的大刀劃破長空,再次斬落了一顆頭顱,血液噴湧而出,染紅了法場前的泥土。


    “好!”


    “陳爺果然是我們鳳溪城的英雄!”


    百姓們再次發出熱烈的叫好聲,他們看得目不轉睛,仿佛這一刀刀的斬首,不僅是在懲罰罪惡,更是在為鳳溪城除去一層層的汙垢。


    每一刀,既是對惡徒的製裁,也是對陸九甲的宣戰。


    這些人全都是陸九甲的財源之一,如今他親自斷了陸九甲的財路,也是在暗中削弱對方的力量。


    那些僥幸未被點名的囚犯,一個個麵如土色,癱倒在地,嘴裏不斷念叨著求饒的言辭。


    他們的眼中已滿是恐懼,看著陳夕如同看著地獄的惡鬼。


    “饒命啊!陳爺!求您饒命!我們什麽都願意交代!”剩下的囚犯一個個驚恐萬分,甚至連站都站不穩,跪地連連磕頭,額頭上滿是鮮血和泥土的混合。


    陳夕的眼中沒有一絲波動,他的決心如同寒鐵般堅硬。


    今日這些人若不除掉,終有一天會成為自己乃至鳳溪城的禍患。


    陳夕揮手示意捕快將這些人壓迴牢房,伸了個攔腰:“今日砍累了且饒你們一命,明天看我心情問斬!”


    縣衙內,縣尉趙恆與縣丞胡誌文對坐,二人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一抹笑意。


    胡誌文輕輕抿了一口茶,笑道:“趙大人,這陳夕倒是有趣,連著砍了十幾個囚犯,還都是陸九甲手下管的囚犯。你說,陸九甲這迴該如何自處?”


    趙恆撚著胡須,淡淡一笑:“這陸九甲平日裏勢力不小,若無人製衡,隻怕我這縣尉之位也坐不安穩。如今有陳夕同他爭鬥,倒也省得我們費心。”


    胡誌文點頭稱是,目光中帶著幾分揶揄:“不過這陳夕倒是果決,那些囚犯素來與陸九甲有來往,想必陸九甲心中已是惱怒至極。咱們就看他們鬥下去,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趙恆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幾分算計之色。他很清楚,陳夕和陸九甲的衝突越大,對自己越是有利。正如胡誌文所言,隻要他們鬥下去,自己和胡誌文便能穩穩地坐在這縣衙的高位,不受任何威脅。


    傍晚時分,陳夕迴到巡防營地。


    經過一整天的斬首行動,陳夕哪有半點疲憊,反而覺得體內的力量愈加充盈。


    麵板的光芒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當前壽元:20年】


    “很好,今日斬妖除惡,壽元已然增加不少。”陳夕心中暗自喜悅。


    窗外夜色漸濃,鳳溪城內,風雨欲來。


    陳夕站起身,望向遠處的夜空,目光中透出堅定之色:“陸九甲,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麽花樣。”


    夜深人靜,陸九甲坐在自家廳堂之中,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難以遏製的怒意。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木屑四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將陳夕扒皮抽筋。


    “陳夕!你小子竟敢壞我財路,當眾讓我顏麵掃地!”陸九甲怒不可遏,眼中滿是怨毒之色,恨不得立刻親手將陳夕千刀萬剮。


    怒火燃燒之際,陸九甲猛然冷靜下來。


    縣尉趙恆與縣丞胡誌文如今都在暗中支持陳夕,若自己貿然出手,隻會自取其辱,甚至有可能陷入他們的陷阱。


    陸九甲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心念微動,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如今,煉筋境對他而言已是束縛,唯有突破到煉骨境,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陸九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


    他起身走入內室,推開一道暗門,門後是一片陰森的密室,四周掛滿了符篆,中央擺放著一口黑色石鼎,鼎中隱隱傳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腥氣息。


    “隻有用這邪功,才能加快突破到煉骨境。”陸九甲低聲自語,目光中透出無盡的決心。


    這門邪功以孩童的氣血為食,殘忍至極,但陸九甲已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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