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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組成前所未有的史詩級豪華陣容、繳納高昂的奢侈稅後,卻仍然沒能拿下冠軍。


    這對於雷暴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失敗的賽季。什麽雖敗猶榮,簡直是無稽之談。


    出於不甘,以及對於這支球隊的未來還是抱有無限的期待。作為球隊老板的才榮,對這次失利,依然擁有耐心與包容。


    他沒有著急,選擇繼續保持上賽季的陣容,期待與暴風再戰一次。


    隻是完全被鎖死的薪金空間,禁錮了雷暴繼續操作補強的可能。


    盡管作為失敗者,但是雷暴是完全有機會拿下勝利的。隻是出於很多外觀因素,他們才最終與冠軍失之交臂。就算沒有得到補強,他們也有信心贏下暴風一次。


    因為暴風同樣沒有空間補強,自己的陣容卻比上賽季又更老了一歲。再來一次,雷暴真的沒有會輸的理由。


    果不其然,新賽季的比賽,又是兩隊會師總決賽,續寫上季之爭。


    這一次,衰老的南門建忠再不能向上賽季一樣作威作福。理森功能單一,也不能為暴獅劍提供太多的幫助。雷暴的內線雙人組,在這一次對決中占到了優勢麵。


    盡管項象表現得依然不甚合格,甚至堪稱掙紮,但是封少成的更加成熟穩健助力了球隊。


    僅僅七場,雷暴便擊敗衛冕冠軍暴風,終圓冠軍夢想。


    始終替補但是上場時間又逼近主力的封少成表現優異,拿到總決賽mvp榮譽。


    榮耀的背後,球隊內部實則暗流湧動。


    積壓了兩年的矛盾與紛爭終於在休賽期爆發。


    項象宣布不執行自己的球員選項,正式跳出合同。這一次他不願再做出犧牲,要求得到雷暴一份頂薪合同報價。


    從槍手轉會而來的西門天雷合同同樣到期,球隊未來核心封少成又隻剩最後一年的合同,如若不能提前完成續約,明年封少成拍拍屁股走人這可如何是好?這給雷暴的操作提出了重大的挑戰。


    按照雷暴管理層的想法,他們當然最渴望留下封少成這個未來建隊基石。


    但是封少成的態度卻模棱兩可。一方麵他渴望留在球隊,但另一方麵他又想要擔當球隊核心。


    西門天雷這個冠軍功臣這兩年的優異表現有目共睹,要想創造傳奇他就必不可少。


    但若是留下這兩人,又怎麽續約球隊核心項象?


    倘若項象留下,封少成和他的領袖之爭又如何調息?更甚者,續約項象,封少成還會願意留下嗎?


    項象這兩年的總決賽表現簡直災難,那是嚴重的不合格。他在場上的掙紮,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再者,一個年輕尚且天賦可觀。一個年近三旬,並且身材吃虧,換作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做出選擇。


    於是,休賽期雷暴管理層積極操作。先是清理掉球隊元老淩陣葉換來選秀權及其他人員補充,然後是抓緊對封少成和西門天雷的遊說談判。


    至於項象,視情況而定吧。


    這一做法徹底激怒了項象,終於在為雷暴鞠躬盡瘁七年之後,項象離開了雷暴,三年9750萬加盟他隊,最後一年為球員選項。


    眼看項象再也不會迴來,封少成終於在與雷暴的續約談判中點頭簽字。


    後續,雷暴又先後續簽西門天雷和羅降龍。


    這一次,為了球隊未來,羅降龍再次作出降薪舉動。


    一場鬧劇就此畫上句號!


    在這兩年中,承受最多質疑、擔當最多口水的兩個人,都離開了雷暴。


    從雷暴離開後,淩陣葉煥發二春,依舊有著不俗表現,甚至拿到了生涯中最高的合同。


    雖然後麵都沒有再染指冠軍,但並不妨礙他成功的生涯。


    直到38歲高齡,淩陣葉才從聯盟宣布退役。


    反觀項象,衝擊型控衛的打法為他的生涯埋下了重大隱患。前期沒有什麽傷病的他,在32歲之後,開始飽受傷病的困擾,總是傷傷停停。


    再加之受限於矮小身材的影響,項象的球路越打越窄。


    不甘於平凡、不甘於接受泯然眾人還得從替補打起的境遇,僅僅35歲的項象便宣布退役。


    與之相仿的,北門閃電也是35歲這年,在傷病、球隊定位的掙紮困擾中與他一起退休,黯然離去。


    或許,矮小的身材。在本屬於長人的運動中,就是原罪。


    前人的白衷水一樣,後人的他們也是如此。


    ……


    再說言行之,一度過上了顛沛流離的他終於得以在帝王站穩腳跟,重新當上了球隊核心,一切看似欣欣向榮起來。


    但是悲劇的籃球生涯並沒有因此得到改觀,在帝王,言行之依舊無法擺脫季後賽悲情英雄的命運,一次次在首輪與次輪間掙紮,無法更進一步。


    隨後的生涯裏,言行之漸漸老去,年華不再。


    球隊未來的曹蔚又貪於玩樂享受,導致淪為平庸,在短短九年的生涯裏,曹蔚便宣布退役。


    而他退役的那一年,也是言行之在帝王的最後一季。


    15/16仁職籃常規賽,在35歲言行之的帶領下,帝王還在為進軍季後賽而努力。


    這一年,曾經被看作球隊未來的曹蔚已經被交易離開。其他人也已是物是人非。


    當年剛入隊時陪伴在言行之身邊的那幫隊友,也隻剩下了馬仲穎一人。


    這一年,言行之還能有17+5+4的表現,但是他早已不再是那個可以憑一己之力,把球隊扛在肩上的言行之。


    雖說帝王在為季後賽門票而努力,但在還剩11場比賽的情況下想要抹平與西部第六之間6場勝負差的勝率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半場過後,主場作戰的帝王暫時落後對方數分。


    雙方迴更衣室的途中,言行之卻坐在場邊顯得猶豫不堪,在不知何種思想中掙紮徘徊。


    他不時看向被已成為隊友的蘇兆宗邀請而來的胡婧,內心痛楚不已。


    他終於鼓起勇氣,一步步走向胡婧身邊。


    蘇兆宗見狀,停留在了通道口,遠遠地靜觀其變。


    “怎麽會想到來看比賽呢?”在這個球館裏一起呆了一個半小時後,言行之第一次向心愛的她說上第一句話。


    胡婧愣了一下,幽幽的開口道:“我在西京古都裏采景拍戲,順道過來看看我小叔子。”


    最後這幾個字,又讓言行之好一陣心寒。


    其實這二十多年來,他的心早已寒冷到麻木漠然。但每當麵對她的時候,往昔的一幕幕、期盼的一幕幕都會在他腦裏浮現,讓他一次次的悲涼痛徹。


    極其突兀的,言行之不知怎麽想的就從鞋帶上取下了一枚鑽戒,在胡婧身前單膝跪下。


    “嫁給我吧!婧兒!”言行之含情脈脈地望向她,飽含期盼的等待著。


    胡婧完全呆住了,完全沒有想到言行之會玩這一手。


    在雙方僵住的這幾秒鍾裏,現場觀眾禁不住起哄起來,齊聲高喊:“答應他!答應他……”


    “怎麽會?……你怎麽……”胡婧語無倫次:“你怎麽想到……”


    “昨天在訓練館,我不小心聽到了你和蘇兆宗的談話,所以我計劃好這一步。”言行之說道:“我不管對錯,不管別人怎麽看怎麽說,我隻知道我喜歡你!無可救藥的喜歡你!”


    說完,他又看向胡婧,等待她的迴答。


    胡婧一如既往地那副為難的表情,不言不語,默默地低垂著頭。


    而後低聲說道:“你知道的,我們是不可能的……你還是忘了我吧。”說完,意欲起身離開。


    言行之伸出手將她攔住,口裏說道:“整整二十年我都忘不了你,你還要我怎麽忘記你?二十來年的等待,都得不到你迴心轉意嗎?你的前半生給了他,我隻希望你的後半生能夠陪伴在我的身邊。不論怎樣,在我心中,最美最好的永遠是你!我當初選擇籃球,也是為了有一天能夠當麵對你說‘愛你’……”


    言行之話未說完,後背猛地一痛,就被蘇兆宗趕來一腳踹翻在地。


    “嫂你不用怕!有我在,我看這個不知廉恥的狗東西想幹什麽?”蘇兆宗破口大罵。


    言行之從地上迅速起身,捏著拳頭就麵向蘇兆宗。


    胡婧從中一把攔住,道:“別衝動,冷靜一下!”


    “嫂,你別攔他。我倒要看看他這個無恥下流、敗壞倫常的畜生能做出什麽缺德事來!”蘇兆宗繼續大罵。


    “我滾你他娘的!誰是你嫂!等你哥娶了隻母豬你再急著叫嫂吧!”言行之不客氣地說道:“我和我的女人說話,輪不到你個傻逼插嘴!”


    “哈哈!天大的笑話,你的女人……哈哈哈!”蘇兆宗笑道:“我看你言行之也是有頭有臉的一個人,怎麽淨幹些撬人牆角、勾引有婦之夫的無恥勾當……”


    “給老子滾!”言行之一把推開蘇兆宗,將胡婧拉到身邊,道:“婧兒,我們走。懶得和這種垃圾囉嗦。”


    說著,拉著胡婧就要走。


    “你給老子放開你個死不要逼臉的!”蘇兆宗狠狠地把言行之拉住胡婧的手拽開,並給了言行之一腳。


    “狗雜種!!!”言行之厲聲咆哮起來,衝上來和蘇兆宗扭打到一塊。


    ……


    事態很快被製止,肇事雙方都被拉開。


    胡婧不想再待下去,悄悄離開了球館來到地下停車場,準備駕車離開。


    言行之很快跟了出來,在胡婧即將啟動離開前,攔在了她的車前。


    “婧兒,對不起,真的很抱歉……”言行之連連表達歉意。


    “你沒有對不起我,不用跟我道歉。”胡婧冷冷地說道。


    言行之心頭又是猛地一酸,眼淚差點下來。


    半天說不出話來,就這樣僵了半天。


    胡婧冷漠的道:“你沒事的話,我……”


    “婧兒,不要走!”言行之趕緊說道:“無論如何,今天我都不會讓你離開。”


    胡婧再一次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言行之又道:“婧兒,答應我好嗎?從今往後,不要離開我。我等了你二十多年,難道我的心意你一點兒都不明白?沒有你,我活著究竟又有什麽意義……”


    “言行之你不要再對我糾纏不清了好嗎?”胡婧突然開腔,打斷了喋喋不休的言行之。


    言行之怔住了。


    胡婧快馬加鞭趕緊說道:“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明不明白?我已經嫁人了,我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你總是這樣糾纏不清算什麽迴事?外人會怎麽看?我的家人、你的家人朋友又會怎麽看?世上的女人那麽多,你為什麽抓著我不放?一直以來,我害怕刺激到你、傷害到你,所以很多話、很多事我都忍住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來。我一直對你保持距離、默不迴應,就是希望你知難而退,看清楚現狀不要做傷害自己、傷害別人的事。”


    “就算你我行我素、一意孤行,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計較。那我呢?我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你總是纏著我不放,你知道他人怎麽評價議論我嗎?……”說話間,看著言行之那死灰般的神情,胡婧心一軟,沒有再說下去。


    轉而道:“你人高馬大、英俊瀟灑的,又有這麽好的條件,要什麽女人得不到。而我,一個又老、又醜年近五旬的黃臉婆有什麽好的?婚姻生活並不想你們年輕人想的那麽美好、浪漫。婚姻是枯燥、乏味,而又暗潮湧動,需要包容和諒解的。”


    “趁你還算年輕,千萬不要辜負自己的青春和人生……”


    聽著這些話,言行之暗暗的低語:“青春?……”


    二人又陷入一時無話的境地,胡婧多麽希望言行之能夠明白個中的道理,找到自己生命的歸宿,不要浪費自己的光陰。


    言行之始終堵在車前,胡婧明白到他依然是那麽的冥頑不靈、油鹽不進。


    她甚至有些絕望,和這樣偏執而又三觀變態的年輕人真是無法溝通。


    她的眉頭再次緊鎖,一言不發的死寂。


    言行之再次看向她,看到了她的為難、看到了她的困惑。


    他慢慢挪動著腳步,退到一邊。


    胡婧沒有猶豫,也沒有看他一眼,發動汽車直接離開。她希望自己的絕情可以讓他明白,放手的真諦。


    言行之在這一刻,突然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全盤否定了自己朝著信仰前進,所做的一切努力。


    生而為人,所為何事?


    自己苦苦堅持的人生,最後究竟是為了什麽?


    為了心中的目標,付出所有。當知道永永遠遠都不可能到達成功的彼岸的時候,自己是為了什麽而堅持?支撐自己的信仰,一刹那間崩塌消逝。


    活著的意義?活著的意義?


    活著,為了什麽?


    人活著,真的隻是為了受苦贖罪!?


    ……


    新賽季,言行之再一次的被球隊交易出去。


    一個失魂落魄,頹廢萎靡的言行之再沒有他的價值。


    在這個夏天,言行之又迎來了胡婧蘇兆陽複婚的消息。


    生而幸運的人,永遠都覺得他的幸福理所應當。


    生而不幸的人,隻是自己生命中缺乏努力的失敗者。承擔的苦難,都是為當初錯誤的抉擇買單。


    生不作人,從未為生。


    ……


    一整個休賽期都不見人的言行之終於在球隊季前賽開始之際出現在賽場邊。


    這個夏天,他不訓練、也不參加任何的活動,甚至缺席球隊訓練營。


    “獅王,你來了!太好了!”浙州巡洋艦隊當家核心鍾義興奮地道:“我是看你打球長大的,你是我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偶像你知道嗎?我一直以你為榮,朝著你的方向前進努力……”


    “要不是你邀請我坐你的私人遊艇我才不來呢。”言行之笑道。


    鍾義也笑道:“我決定了,這個休賽期後。我就辭退我的經紀人,轉而邀請江成大哥也做我的經紀人。獅王,你不會介意吧。”


    “他的事業越做越大,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言行之道。


    “那就這麽說定了!”鍾義開心的道。


    “沒想到真的會有這一天!能夠和我的偶像並肩作戰!”鍾義開心得就像一個孩童一般:“我想好了,新賽季我們的目標就是總冠軍!憑借我們兩人的努力,我們一定可以拿到總冠軍的!”


    對於他天真的想法,言行之隻是笑笑。


    賽後,數月未有絲毫消息的言行之出現在了球隊媒體見麵會上。


    言行之先是向球隊以及大家表達了他的歉意。然後又一一解答了大家關於自己身上種種的疑惑後,言行之說道:“其實今天我來,是因為有些事想告訴大家。”


    他接著道:“經過這一個夏天的思考和冷靜,我認認真真的思考了自己的人生。我自感對現在的生活已經失去了激情,再也找不到繼續下去的樂趣。我想,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你是說,你要就此退役了嗎?你要結束自己的籃球生涯了嗎?”


    言行之咧嘴一笑,心頭有些心酸,說道:“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聽言,一旁的鍾義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好好幹,年輕人。”言行之拍了拍他的背,溫聲說道:“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嗯!”鍾義的眼裏淚花在轉。


    了結了這些,言行之心頭輕鬆不少。


    他獨自一人靜靜的站在夾板圍欄邊,癡癡的看著遠方。


    “獅王,快進來大家一起喝兩口啊,一個人在外麵幹什麽?”鍾義在船艙裏喊道。


    “好的!你們先玩著,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欣賞下海景。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坐遊艇出海呢!”言行之笑著迴應。


    打發了他人,言行之又癡癡的看著遠方,陷入沉思。


    他掏出了手機,準備發送一些短信。


    把給江成的短信定好發送時間,他又準備給那個心愛牽掛的人發送信息。或許,是最後一次了。


    一樣的,寫給胡婧的東西,洋洋灑灑述之不盡。


    在信息的最後,言行之寫道:


    我這一生,什麽都不能為你而做。所以,我把自己的財產分成了兩份。一份給江成,一份給你。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就當我的一點心意,你還是收下吧。


    還有,我在江育的那套房子也請你務必收下。那裏麵,有我這二十一年的心血。還有我那幾百個可愛美麗的老婆,也請你照看好她們。我走了以後,就再沒有人陪伴在她們身邊了。


    這二十多年,若沒有她們的陪伴安慰,我都不知道怎麽熬得過去?


    ……


    你知道我為什麽想著跳海嗎?


    因為我不會遊泳!


    所以就算我跳進海裏麵後悔了……我不給自己後悔重來的機會。


    寫完,發送。


    言行之又摸出當初母親買給自己的翻蓋機,撫摸道:“媽,這一生我虧欠你太多,隻有到下麵來還了。”


    說著,越過圍欄,縱身一躍。


    隻要人不死,心還在,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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