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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不讓我在人前提起他,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是我師傅,固此中午隻悄悄地拉上我蓮香苑的幾個大丫鬟作陪,招待青竹師姐。/p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青竹師姐就要離開將軍府了。師姐脾性隨和,又溫柔清雅,府裏上下都愛和她說話。知道她要走,一大清早,姐妹們早早的就到母親房裏等著了。待我和師姐來給母親請安辭行,大家雖麵上都笑著,心裏卻非常不舍。特別是月清,這幾日和師姐處得最好,連我都要靠邊站了,此刻笑意盈盈的眼裏,閃著瑩瑩淚光,怕引得大家傷心,強自忍著。看大家這樣,我看看母親,笑說道:“哎吆,這都是怎麽了?青竹姐姐隻不過來我們家住了幾天,可沒欠我們銀子啊,你們這樣子,倒像是青竹姐姐欠下我們銀子要賴賬呢。”說得母親和月清都撲哧笑了,月舞也跟著湊趣,說說笑笑的大家情緒才好些。/p


    我騎了馬,把青竹師姐送出城外,看著她漸行漸遠,直至不見才策馬慢慢地迴城。一路想著什麽時候也能像青竹師姐一般來去自由,無牽無念快意江湖啊。又想著師姐自小孤苦,幸而遇到軟師叔,否測一個小女孩兒獨自討生活,那艱辛苦難又如何受得?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父親母親眼珠子似的護著我長這麽大,不敢說錦衣玉食,也是精衣美食,卻來羨慕人家孤苦的日子。一路走一路想,想到高興處不勉眉開眼笑、手舞足蹈,想到傷心時又暗然神傷,唉聲歎氣。/p


    快要進城時,在城門外的那片山林外,看到幾輛拉貨的半舊馬車東倒西歪的倒在路旁林邊,車廂破碎,像是行商被劫的樣子,我不由來了精神,側耳傾聽,林中隱隱傳來異聲,夾雜著風吹林葉聲,不很清楚。仔細看看林子裏,有片草有些倒了,我循著這草跡往林中走去,不一會就聽到幾聲唿喝聲,再一聽又沒了。我加快腳步,向著聲音的來處追去,果然沒多久,就聽到叫鬧聲和兵器的碰撞聲了,因為不知這是怎麽迴事,我躲在一旁看著。/p


    前方應該是有兩方人,前麵被追的像是在護著中間的幾個人,一個四十上下的行商樣人物,一身錦繡華服已被樹枝掛得破損不堪,狼狽得很,腰間懸著很大的玉佩,離得這麽遠也看得出價值連城。他的身前是位比他略年長些的禿頂男子,胖胖的肚子像要撐破外袍,手上拿著一截非金非玉的短棒橫在胸前。而在他兩旁各有一位年輕的男子,都是衣衫不整頭發淩亂,臉上也有幾道傷痕,雖然手上拿著劍,卻兀自發抖。圍護他們的人除了身旁兩人武藝尚可,另外的那些人隻能和一般護院差不多,而追他們的那拔人相比明顯的訓練有素,身手也不是同一級別的。/p


    我正奇怪這兩方人身手差上這麽多,怎麽從林子外麵一直僵持到了這裏,一路上也沒見到倒地的屍身,就聽追人的那邊有個頭發有些花白的精瘦小個子老頭忽然叫道:“鐵公雞,你可想好了,是要命還是要這身外之物?”而那個被追玉佩男子嗬嗬慘笑幾聲,笑聲中滿是不甘與無耐:“我鐵木沉一生傲視群雄,不想今日落難至此。”說著仰頭望天,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而下,“老天呐,你真要亡我麽?”說不盡的淒涼。這樣的形式已經很明了,鐵老板有什麽東西讓這幫人惦記著,才會有這殺人奪物的一幕。/p


    這鐵老板在紫禦城也是大名鼎鼎,生意做得很大,玉石玩物金銀首飾無不涉及,不論官宦人家還是王公貴人甚至宮中都有往來,就是我們家也和他做過生意。看到他身邊圍護的在那方人的圍剿下不堪一擊,一個個倒下,我喝了一聲:“你們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在什麽地方,天子腳下也敢做殺人的生意。”飛身上前,一腳踢飛一人,腳還未落地,雙掌齊出,打倒兩人,立於那四人身前。這時四人周圍的護衛已剩不到幾人,而剿殺他們的人除卻剛剛被我傷的三人,並無其它傷亡。我轉眼間輕鬆傷了三人,他們互相看看,不敢貿然行動,倒是那個精瘦小老頭兒上前幾步,向我一抱拳,高聲說道:“敢問少俠如何稱唿,與這鐵公雞是何關係?”我微微一笑:“我不過山野小民,哪有什麽稱唿,與這鐵老板也沒什麽關係,有過幾麵之緣而已。不知老人家與鐵老板有何仇怨,為何要下殺手呢?”那小老頭兒像是有些不耐,急急說道:“這是我和鐵公雞的私人恩怨,年輕人看看熱鬧就好了,還是別摻和了。”我又一笑:“這鐵老板我不熟,不過鐵老板朋友的朋友我倒是熟的很,若我隻管看熱鬧,不上來勸上幾句架,日後又如何見我那熟人呢?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不是?朋友麵前若是失了信義,以後誰還拿我當朋友不是?我看你們也殺了那麽多人,這幾個就算了,何必非要趕盡殺絕?況且您老人家也這麽大歲數了,就當是給自個兒集福了。”我還沒說完,老頭身後一個壯漢叫道:“三當家的別聽這小娃娃在這磨嘰,快動手。”轉而對我叫:“小娃子,你不迴家找你娘撒嬌,跑到這裏送死來了可別怪我,你記好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話還沒說完手上早就動了起來,一對單刀使得漂亮的很。/p


    我想著和這人素不相識,幾句話的功夫就來要我的命,可見不是善類,這迴我是幫定了鐵公雞。這一瞬的時間,那小老頭也帶著其他人圍了過來,個個武功都很不錯,難怪鐵公雞他們被壓得死死地。看到他們上來,我隱隱有些期待,青竹師姐把她那套幽魂魅影步法傳給了我,我已記熟了,卻從未施展,今天倒要看看威力如何了。/p


    果然是師門絕技,我又有武功的底子,這幽魂魅影在我施展起來的效果比起師姐當日還好。師姐雖是練得熟了,卻因不懂武功而不能發揮其效用,而我就不同了,配合師門武功,可以說已發揮了七八成,若是以後用得熟了,逃命不在話下。/p


    仗著我武藝本就高於他們,又有這麽厲害的步法,輕易的將他們一一擊倒,而他們卻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我大感過癮,忍不住嗬嗬大笑。那小老頭兒滿麵通紅又羞又愧又惱怒,張開嘴就直罵我。/p


    我這人不怕挨打,就恨人罵我,看他一把年紀,又不好罵迴去,也不想真殺了他,氣的我抓起一把泥土,使了暗器的手法,默試了下力度打出去,腐泥正堵在他嘴上,我才解了氣,警告他若再罵人就割了他的鼻子、耳朵,留著他的命讓他以後無臉見人,他才乖點。並不理會躺在地上的人,我轉身看向鐵老板他們。鐵老板小心謹慎的象是怕我搶他的寶貝,我不由看向那非金非玉的短棒,並沒有看出有什麽特別之處,他不願多說我也不想問。/p


    出了樹林子正準備進城,看到一隊人馬往這邊來,我想著這又是什麽人,鐵老板和他身旁的人一下子來了精神,原來是他們商行的人來接應了。原來在遇到那小老頭一夥人時,他們就發出了求救信號。隻是這人來得太遲了,若不是我趕巧遇到有多管閑事,鐵老板他們這會兒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p


    來人領頭的身材高大,二十出頭,眉頭微皺,冷著一張臉,臉上棱角分明,看到我,微微一愣,翻身下馬跪下向鐵老板請罪。原來是鐵家二公子鐵謹言,紫禦城有名的冷臉公子,因其冷臉少言,不太適合做生意,故此隻給大公子鐵謹檜打打下手,對生意上的事也不上心。/p


    得知是我救的鐵老板,鐵謹言向我行了大禮,我不得已隻好受了。待知道我的身份,才說早就覺得麵善,隻一時想不起來。我也不記得何時見過他,他說起,我才想起來半年之前,有迴被幾個紈絝拉著去畫舫聽曲兒,不耐煩那些胭脂味兒,到船頭透風,恰巧鄰船上的一位公子也站在船頭,就說了幾句話,他還讓人送了幾樣果子過來,後來的事就不大記得了。如今想起,卻覺得有些荒唐可笑,不覺嘴角眉眼就帶了些笑,鐵謹言看看我,也是相視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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