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清晨林銘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整整睡了三天,可見他的腦力和體力透支到何等嚴重的程度。精神亢奮了一個晚上,身體也在不斷風揮刀和輾轉騰挪中持續輸出了一個晚上。這樣的強度對於任何人都是無法想象的,什麽樣的鋼筋鐵骨能經得起這樣的造作。


    陷入沉睡是必然的結果,林銘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沉睡了那麽久。雖然他做好了大睡三天三夜的準備,但是他估計自己睡上一天一夜就能夠醒過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身體的恢複能力,也低估自己一晚上的瘋狂對身體造成的負擔。


    林銘醒來隻覺得肚子餓,精神狀態倒是不錯,說神采奕奕也不為過分。雖然有人十二個時辰陪在一邊照顧,吳棟他們閑下來的時候也會過來陪伴一會,但這並不能改變他這三天粒米未進的事實。因為在昏睡期間,他們隻能給他喂一點湯水,即便請來了慶隆城有名的郎中也隻能給他開點補神和加快恢複體力的藥,並寬慰著急的人幾句。


    每個郎中來了都說是身體過度透支和過度興奮,至於是什麽導致的透支,怎麽透支的,每個說的都不一樣,無一是含糊其辭,因為他們也說不準,隻能大膽的猜測和想象。多年的行醫經驗和人生閱曆他們都想象不出什麽能讓一個人如此不顧生命危險恣意的透支體力和腦力。


    說著有心猜測,聽的人也有心理解,然後不可避免的誤解和理解偏差就是必然的,何況林銘是一夜未歸,清晨的時候昏睡在在自家門口台階上。做為林銘最親密的同袍和手下,現在合夥人吳棟三人憑借他們對林銘的了解自然是不信自己對林銘行為的腦補,然而現實比人強,他們也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不信這些。


    他們看林銘的眼裏除了信服多了異樣的色彩,沒辦法閱曆有限,容不得他們這麽想,因為就連見多識廣的老郎中也隻能那樣含糊其辭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林銘還有如此瘋狂的一麵,這不由得讓他們躍躍欲試,勢必要在林銘醒來後問個清楚,有機會自己也去體驗一把,是什麽樣能讓一向清醒的林銘瘋狂的。


    林銘看著眼前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眼裏的光和嘴角的弧度無不透露著十足的求知欲和不可言說的你懂得。從他們嘴裏說出的關懷與擔憂也散發著別樣的味道,林銘已經不是小孩子,也經過了白龍的教科書的洗禮,他有一下子就看出了他們心中猜想與齷齪。


    林銘很想解釋,但是他的解釋是蒼白無力的,他隻能編造故事,因為他不能將那天晚上的事全部說了出來,那樣太驚世駭俗而去還是他個人的隱私和秘密,涉及到修為,涉及到人身安全,他都要有所保留。


    編的故事無懈可擊就是最大的漏洞,完美最經不起懷疑。說服一個自信的人打消對你懷疑的難度可想而知,尤其是在無憑無據的時候。後麵林銘索性就不再解釋了,兄弟朋友之間樂嗬一下,自己委屈背點美名也無傷大雅。


    質疑、笑話和玩笑在房間內迴蕩,一場誤會男人間的兄弟情又更近了一步。


    “滾,滾,滾......一個個都沒事做了嗎?思想那麽齷齪,一整天就惦記著那點事,太閑的話用外麵幹淨的井水好好的洗洗頭,沒有正形,滾,都滾出去......”最後在林銘的怒罵和驅趕下,吳棟和樂果兄弟哈哈大笑的離開了林銘的房間。


    “伍長,你這就雙標了,允許你州官昏睡三天三夜,還不允許我們小老百姓偷偷心裏偷偷的想一下嗎?這是吃獨食,伍長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兄弟們,我們走,等忙完手頭上的事,晚上我請客,伍長他不說,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我們明天也睡他個一天一夜!哈哈哈!”說話的是吳棟,他拉著樂果兄弟邊走邊說,說的很大聲,好像害怕林銘聽不見似的。


    “就是,我們明天睡他個一天一夜,人不風流枉少年,我們倆再不瘋狂就老了,說好了晚上一起,然後叫上秀才,他小子是土著,知道的花樣多,我們一定也能玩的不差。”李果道,這個平日都是俺的漢子說話也利索了。


    “俺認為可行,陳秀才絕對能行,他平日那風流勁不像是裝的......”李樂也不甘落後道,做為雙胞胎兄弟,對方所說就是自己所想,隻是誰先表達出來罷了。


    “看不出來嗎,兩位好漢心中的花花腸子還真不少,看來是兄弟我小看了你倆的能耐了,為了表達歉意今晚必須我請,兩位還請賞臉,陳秀才等會來說書的時候我跟他招唿一聲應該沒有問題。哈哈哈!”吳棟接著道。


    ......


    隨著說笑聲漸漸遠去,林銘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這次的誤會算是大了,能這樣敷衍過去也是不錯的結果了,隻是他這個風流的美名是拿不掉了,估計要跟隨他一路走到哪傳播到哪了。


    林銘想了想也就釋然了,如果能用著的標簽跟隨自己,也不失是他行走江湖一種不錯的保護色,也許會更有利於他融入江湖,便利行事。沒有想到還有這樣意外收獲林銘不禁啞然失笑。


    林銘也沒有時間過多去想,他的肚子還在咕咕的叫,他要趕緊起床洗漱一下,然後大快朵頤,把這三天失去都給吃迴來。


    至於吳棟他們三人的商定的事,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放在心上,隻要不影響做事,誰都有自己自由發揮的空間和時間,林銘不好也不會做過多的約束。


    林銘正在犒勞了自己的五髒廟,他又一次覺得食物是如此的美味,因為他餓太久了。他們仨對生活品質的要求不是很高,因此家裏的飯菜隻是一般,並沒有特別的講究,比之街邊的小攤有過之,比之有水準的飯店就羅海有所不足。


    能吃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林銘已經很滿足了,但是他也不敢吃太多,怕一時適應不了。他想想接下來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至於酒館,他們三個沒有說那就是沒有什麽大事,他放心的慢慢吃。


    林銘絲毫沒有去想因為自己搞出的動靜會再慶隆城引起什麽樣的風波,在他看來他就是砍了一晚上的樹,沒有殺人放火,也沒有入室搶劫偷竊,不會有什麽大的社會影響。唯一特別的是那一晚上的鬆樹都特別的整齊,應該是有主。


    在林銘這裏事關生命的事都不算什麽大事,砍了幾棵鬆樹更不會是大事。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砍下的第一棵樹,砍死了人們心中的樹娘娘,砍掉城牆腳下多少人幾百年來的信仰。後麵的瘋狂砍倒了一個山頭的樹,砍的是黃家的祖山,砍倒了黃家的臉麵和尊嚴,也砍倒了他們的信仰,在慶隆城引起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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