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這句咒語的天川身上再次出現幻影。


    她的身後出現了箭頭尾巴,頭部兩側是略帶彎曲的羊角,背上還有蝙蝠一樣的一對薄翼。


    緊接著,天川以這副樣子嘶吼著向前衝去,熊掌一樣的巨爪蓋在右方之火的頭頂。


    “這下就結束了!”


    “真的嗎?”右方之火突然變了一副表情。


    而在他的手中,密碼鎖一般的控製靈裝轉動。


    「第三十二章第四十四節。反擊準備已經完成。」


    魔道書圖書館的知識被引用,紅色的刀刃一劍劈下,瞄準的地方是天川的腰部。


    右方之火心想:“無論你這種術式有多厲害,隻要施術者一死就毫無意義,等的就是你速度最慢的這一刻。”


    刀刃已經砍到少女的白袍,下一刻就攔腰斬斷。


    天川的眉頭一皺,但很快又笑出了聲,“這個底牌終於亮出來了。”


    「r·t·b·w·t·b·p·b」


    刀身反轉,刀刃向後。


    上一瞬間還朝著腰部斬去的紅色之劍下一秒就瞬間反轉,朝著相反的方向落到地麵,打出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痕。


    右方之火的目的落空了,天川身後的尾巴像蛇一樣纏住他的脖子,像絞刑架一樣把他吊起來。


    那發代表「愚鈍」源質的魔法打入右方之火的大腦,他右肩的巨爪徹底消失,身上的原罪程度和普通人達到了同一標準。


    “所謂的禁書目錄遠程靈裝,用的也隻不過是茵蒂克絲那種死記硬背的知識而已,論理解根本比不上本小姐的解構,我可是連那本《法之書》都可以解讀出來的程度,對於強製詠唱的使用方法要比茵蒂克絲強大的多。”


    天川嫵媚的笑著,一腳踩在右方之火的胸膛。


    “這下子,你就跟普通魔法師一樣了呢,哪怕你身體中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也無濟於事。”


    而幻想殺手也在為此時的主人歡唿喝彩。


    咻!


    紅色的光影閃過,少女的眼前出現了異樣的東西,她身上的白袍被切去一角,隨風飄散。


    笑容逐漸消失,空中散落的除了那一片衣服,還有各種精密的機械零件及其斷麵,以及刻有「kamijoutouma」的模塊。


    機械和人造組織的部分分離。


    被做成靈裝的幻想殺手脫落,在空中轉了幾圈後被扭曲的巨爪抓在手心。


    “本大爺的秘密,可不是你短短幾天就可以找到應對方式的。”右方之火的聲音從她腳下傳來。


    轟!


    天川還沒來得及低頭查看,就被一股力量震飛到三十米外,瞬間敗北。


    右方之火四肢未動,以九十度折疊的非物理動作站立。


    在他的右肩處,重新長出了「神聖之右」的右爪。


    天川趴在地上抬頭仰望:“這怎麽可能,我明明把原罪全部打入你的體內,這種事不會有錯的,為什麽你還可以使用這種力量。”


    “其實也不難啦,在伯利恆之星完成時,本大爺就可以使用一部分十字教的奇跡,那位新約《聖經》中的神之子不僅僅是彌賽亞還是先知,你真的以為本大爺知曉戰場上的一切靠的是加百列的五感聯通嗎?”


    “難道說……?”天川的瞳孔瞪到了極點。


    “沒錯,你可以對我植入原罪,身為當代神之子的本大爺也可以消除原罪,而且隨時都可以,我隻是想趁著這個瞬間得到右手,畢竟不小心弄壞了可就麻煩了。”


    幻想殺手在右方之火的巨爪中掙紮,它的手掌朝向天川,迫切的希望自己的主人前來搭救。


    而巨爪一用力,將幻想殺手緊緊捏在手中動彈不得,下一刻便沒了反應。


    天川看了止不住的搖頭:“不,不要,不要拿走我的幻想殺手啊啊啊!!!”


    她瘋了一般的使用魔法。


    但是!


    “你以為這種手段對於本大爺還有用嗎?”右方之火動也不動。


    沒有時間,沒有先後,沒有速度和力量。


    一瞬間勝負既定,天川被甩在雪地上翻滾著。


    因為右方之火麵前站有敵人,這個敵人擁有很強的力量,而「神聖之右」的含義為:


    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絕對的力量,無論你有多麽強大的力量,我都可以比這個力量更強,而力量小的一方必須聽從強的一方。


    所以沒有任何戰術,沒有任何交互,隻要一個簡單的比大小就夠了。


    失去幻想殺手以後,就是這樣簡單純粹的戰鬥。


    “現在你也沒用了,失去價值後就消失吧。”右方之火準備揮下巨爪。


    但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俄羅斯成教的訊號失聯,主戰場那邊已經結束了。


    這個變故讓右方之火馬上改變計劃,說到底天川根本不重要,隻有趕緊讓自己的力量達到巔峰狀態才是當務之急,萬一上條當麻帶著無色,漩渦趕來就不好了。


    “得趕緊迴到伯利恆之星完成儀式,然後淨化世界。”右方之火瞬間消失。


    伯利恆之上。


    右方之火的嘴唇愉快地扭曲變形:“終於得到了。”


    砰的一聲。


    伴隨著類似裝水氣球破掉的聲音,被砍斷的右手四散開來,血肉、骨骼、血管和神經完美地分解、擴散。


    “伯利恆之星已經重新調整好世界環境,當作傳導媒介的右手也砍斷了,本大爺體內隱含的力量,必須經過這個右手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力量。我想,所謂的幻想殺手,應該是神聖之右自然具備的淨化作用其中一種。”


    右方之火並不知道幻想殺手的真麵目,但他也不需要知道,隻要可以根據他現有的知識明白幻想殺手有這個用途就行了。


    右方之火的身體晃動了一下。


    不止心髒,他的全身以第三隻手為中心開始收縮,這是他體內中心的力量,明顯朝獲得血肉的第三隻手移動所產生的反應。


    產生了仿佛要證明改變世界的力量降臨般,巨大的變化。


    天空豁然開展。


    紅、藍、黃、綠,明顯和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不同,人為製造的黑暗夜空裂開,四處都產生了巨大龜裂,無聲地擴展。


    裂縫的另一邊,出現了金色的光芒。


    就像神話,宗教畫中的世界降落大地的光之帷幕,仿佛連接了天與地。


    世界的淨化,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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