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和小韓麵麵相覷的韓秉文:「……」


    「你終於醒啦!」衛辰安從門口探出一個頭。


    他已經來看過好多次了,alpha卻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這讓他心虛之餘有有些擔心,韓秉文不會被他的信息素沖暈了吧?自己明明沒釋放多少……


    「我睡了多久?」韓秉文沉默了一下後問道。


    衛辰安:「你睡了一整天,十二個小時左右吧。」


    韓秉文:「……」


    衛辰安不太清楚alpha的心裏是怎麽想的,隻是抿了抿唇,「晚飯我已經做好了,比較清淡,你收拾好下來吃點吧。」


    「安安。」眼瞅著衛辰安要走,韓秉文下意識叫住了他。


    可叫住衛辰安以後,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昨天放出話讓omega相信自己的是他,結果最後暈過去的也是他。


    韓秉文並不埋怨衛辰安,他隻是……覺得丟臉。


    「先收拾下來吃飯吧。」看出了他的糾結,衛辰安反而放鬆了。他沖韓秉文笑了一下,這一笑幾乎甜到了韓秉文的心裏,也就讓他沒來得及挽留,眼睜睜看著omega從門口溜走。


    收拾好自己來到樓下,衛辰安已經給他盛好了粥。


    粥是晾過的,溫度剛剛好,韓秉文半碗下肚,一路暖到了胃裏,飢餓也得到了緩解。


    「安安,我隻知道你的信息素是烈酒,可以問問……是哪種酒嗎?」韓秉文溫聲詢問,「你讓我鍛鍊酒量,是為我們的以後做打算,對嗎?」


    衛辰安沒在alpha的眼裏看見抗拒,他盯著韓秉文的眸仔細尋找,可隻在其中尋到了溫柔與包容。


    他低下頭,眼眶隱隱發酸:「嗯,我是罕見的攻擊性omega,信息素是燒刀子。」


    韓秉文:「……」怪不得。


    這樣溫和的韓秉文明明是衛辰安所期待的,可當這一切真的如他的期望發展後,他卻難過了。


    其他人得知他的信息素後,看他的眼神總會帶著厭惡、排斥與恐懼。曾經親近的朋友逐漸疏遠,昔日的追求者紛紛偃旗息鼓避之唯恐不及,衛辰安就這麽成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之後他加入了秘密調查組,有了那群跳脫的同事,他才有了點被接納的感覺。


    在韓秉文睡著的時間裏,衛辰安想了無數種可能,其中自然也包括這一種。可是當這種可能真的變成現實的時候,他卻有些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


    韓秉文怎麽這麽好?


    「想什麽呢,眼睛都紅了。」韓秉文起身來到衛辰安身邊,將他擁進懷裏。


    他剛剛說的話是在表明自己的心,可在他說完以後,看到omega倏然紅了的眼眶,韓秉文心裏泛起一陣細密的疼痛。


    漂亮的omega露出脆弱又破碎的表情,讓韓秉文隻想將他抱在懷裏好好安慰,而他也確實這麽做了。


    衛辰安迴抱住alpha,將臉埋進他堅實的胸膛,悶聲道:「你怎麽這麽好?」


    溫柔體貼細緻入微,尊重omega,還能接受他的信息素……


    「這就算好?」韓秉文詫異,緊跟著疼惜地吻了下衛辰安的額頭,輕聲道,「以後我會讓你覺得這還不夠好。」


    他無法想像,得是受了多少委屈,omega才會露出這樣令人心疼的神情,讓人直恨不得將心掏給他才好。


    「那從今天開始,鍛鍊酒量的速度是不是得加快了?」韓秉文沉思一瞬,非常誠心地詢問,「標記的時候我會將信息素注入你的腺體,同時你的信息素會達到最大濃度是釋放,鍛鍊到聞了你的信息素之後不睡著大概需要多久?」


    衛辰安:「保守估計,三個月。」他沒說,這還是綜合了韓秉文的信息素得出的結果。


    韓秉文不是很相信:「……我的酒量有這麽差嗎?」


    「很差。」衛辰安老老實實地迴答,「我哥昨天跟你喝酒肯定放海了,不然你不可能豎著出門。」


    韓秉文:「……」感謝大舅哥不殺之恩?


    有了這麽一個小插曲,衛辰安那忽如其來的情緒很快就收迴去了。


    沉思片刻,韓秉文再度詢問,「需要我讓人送一箱燒刀子來家裏嗎?」


    既然自家omega的信息素是燒刀子,那他想要快點適應,是不是應該先從這裏下手?


    「不用。」衛辰安不高興了,「這個家,酒和我隻能留一個!」


    韓秉文毫無立場道:「那我肯定選你。」


    衛辰安這才滿意了,「你想嚐燒刀子聞我的信息素就好了,要酒幹什麽。」


    韓秉文:「……」這不是暫時還聞不了嗎?


    吃過飯後,韓秉文跟宋助理通了電話,得知了今天的各項工作情況。他到書房處理了幾項宋助理沒法決定的文件,這才收拾收拾迴了臥室。


    「安安,禮服已經定做好明天就能送來。明天是爺爺的八十大壽,晚上我們要迴韓家老宅賀壽。」韓秉文覷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三杯酒,頓了一下,選擇先將重要的事情說出來,以免等會兒被放倒以後沒法說。


    衛辰安已經暗戳戳地想好了等放翻韓秉文以後自己要做點什麽,聽了他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滿臉茫然:「什麽?」


    韓秉文含笑輕輕戳了一下omega的臉頰,被指尖觸及的柔軟下陷。


    alpha渾身恍若過了電般,食指蜷縮,狀若無事地收迴手道:「明天我們要去給爺爺過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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