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的冷淡一掃而光。


    轉而化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溫容。


    似乎要把這個人完整的刻入腦中。


    這誠摯的目光看的人一陣不適應。


    溫容也受不了這火熱的眼神。


    微微垂下眼睛避讓,同時把手中的包裹塞了過去。


    這裏麵都是一些楚國的吃食和衣衫。


    雖然知道到了那邊,齊千寒不會缺少這些東西。


    但他畢竟目前還隻是一個皇子。


    難保路上的齊國人不會為難他。


    指不定這些東西到了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齊千寒自然是很了解溫容的心思。


    接過包裹的時候笑了笑。


    「七皇子,再會了。」


    坐上馬車後,距離這個皇都便會越來越遠。


    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和溫容之間也是同樣。


    齊千寒知道,終有一日他會迴來。


    以另一種身份來到這個國家。


    到那個時候他將會擁有這個小皇子。


    迴頭的瞬間,看到的是溫容和楚敬玄交談的畫麵。


    出人意料的是他們兩個並沒有針鋒相對。


    反而楚敬玄對於溫容看上去很是包容。


    不過這個男人的心計深沉,難以琢磨。


    他此時做出的並不代表心中所想。


    但看著倆人站的那般近。


    齊千寒還是在心中有些疑惑。


    攝政王他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


    看上去真的不像在針對溫容。


    他對這個七皇子或許並沒有那麽仇恨。


    溫容一身白袍,楚敬玄一身黑衣。


    兩人的身形一高一矮,站在那裏竟格外相配。


    這腦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讓齊千寒一驚。


    看著楚敬玄的目光也越發的深沉。


    如果是他理解錯了的話。


    楚敬玄根本不恨溫容。


    相反他還很喜歡這個人。


    那麽以他的個性。


    很大可能會主動出擊。


    這樣隱藏著心思不太符合他的性子。


    看來真的是他想多了。


    齊千寒鬆了口氣。


    望著越來越遠的人影。


    在心中默默的念著等他迴來。


    看到馬車徹底走遠。


    溫容才不捨得收迴了目光。


    齊千寒可是他來這裏認識的第一個好朋友。


    同時也是陪伴他最長時間的人。


    如今他就這麽突然的走了。


    之前不覺得,送別時才發覺竟有些傷感。


    可溫容也知道離開才是對他最好的發展。


    唯有這樣,他才能迴齊國擺脫質子的身份。


    可惜的是兩個主角的感情沒有絲毫的進展。


    甚至到了現在,他們唯一的交集也隻在送別。


    這讓溫容有些發愁。


    迴頭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楚敬玄。


    本以為這人早就離去。


    沒想到他還站在那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溫容。


    這個發現讓溫容嚇了一跳。


    他不知道哪裏引起了這個大魔頭的注意。


    讓對方一直看著自己,這可不是什麽好徵兆。


    「你很捨不得他?」


    楚敬玄不言則已,真是一鳴驚人。


    這話問的溫容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他們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在分別時感到不舍很正常。


    不過他眼前的可不是個正常人。


    溫容思索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搖搖頭。


    「不,他迴去更好。」


    身為一個齊國人。


    總歸還是迴到自己的國家好。


    他說的這話模稜兩可。


    但楚敬玄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笑意不明的掃了一眼溫容。


    「跟我來。」


    此時此刻溫容很想拒絕這個要求。


    但他顯然做不到,隻能低頭喪氣的跟上楚敬玄。


    一個不小心還撞到了對方。


    鼻子一酸眼淚就飆了出來。


    他可從來沒有撞到過那麽堅硬的背部。


    楚敬玄停下來沒有說一聲作提醒。


    此刻又迴頭用那種戲謔的眼神看著。


    溫容嚴重懷疑這傢夥是在故意作弄他。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戳穿這人的惡趣味。


    「疼嗎?」


    這話問的真的很沒必要。


    誰撞那麽一下都會疼。


    何況這人的背跟鐵打的一樣。


    這撞擊的力度簡直和撞上了南牆似的。


    溫容眼淚汪汪的搖搖頭。


    這副心口不一的小模樣,看得楚敬玄悶聲發笑。


    許久,他的笑聲越來越爽朗。


    伸長手臂攬住了溫容的肩膀。


    這人的身材高大,肩膀寬闊,那站起來和雄鷹差不多。


    輕而易舉的就把人攬在懷中護的嚴嚴實實。


    所以宮人們並沒有看到攝政王懷裏的人是何人。


    他們隻記得那不苟言笑的攝政王嘴角掛著淺淺的弧度。


    小心翼翼的攬著懷裏的人跨進殿門。


    他們的角度隻能看到那人的一片衣角。


    雖然隻是淺白色的衣角。


    但那上麵的花紋顯示出主人身份的不俗。


    宮人們並不敢隨意做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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