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彭真道:「你們在那怎麽樣?這雨怎麽不停還下的越來越大了!」


    「剛才被野生鬣狗襲擊了,鹿深受了點傷。」謝謫笙語氣陰沉:「什麽時候能派車過來?」


    彭真聽到這裏猛地心驚:「沒事吧?!嚴重麽?現在還是過不去,離得太遠中間的橋還給沖斷了。」


    謝謫笙聽到橋斷了頓時有不好的感覺,他記得那座橋,是通往這裏的必經之路:「什麽時候能修好?」


    「我也在問呢,沒給出消息,隻說封了。」彭真也氣的隻想罵娘:「早知道讓你們倆坐車頂迴來了,你們那邊雨勢怎麽樣?」


    謝謫笙抬眼看著陰沉的天氣:「還在下,不過比夜裏小些了。」


    「那估計確實快停了。」彭真寬慰道:「你先照顧好,我這邊聯繫好醫生,爭取你們出來就能去醫院。」


    謝謫笙點了點頭掛了電話,看了眼臥室的門轉到廚房去看了眼還有什麽食材。


    其他的不行,煮碗粥應該還是可以的。


    林鹿深是被巨響聲從夢中喚醒的,那聲音像是誰在燜鍋裏扔了個炸彈。


    他剛想起身查看情況卻發現身體酸軟得要命,頭也暈乎乎的,他用力的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但身體與布料細微的摩擦都產生微電流般的戰慄感。


    這種感覺林鹿深並不陌生,他發燒了。


    這可不是個好事。


    他忍著幹啞的喉嚨想要喊謝謫笙,還沒出聲房門就被打開了。


    謝謫笙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看見他清醒有幾分訝異隨後想到了什麽,臉色幾不可見的發紅:「前輩醒了?我給你煮了粥。」


    林鹿深縱然此刻鼻子不太好使也能聞到白粥中摻雜的糊焦的味道,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林鹿深平時很少笑,過於鋒利的眉眼和刀削般的鼻樑讓他看起來冷漠疏離,但眼底含笑的時候卻會讓人覺得寒冬融化春日將臨的錯覺,謝謫笙不動聲色的垂下眉眼,怕自己掩蓋不好的情緒表露出來。


    林鹿深靠在床頭:「下次提醒節目組換個結實點的道具牌子。」


    謝謫笙沒明白:「什麽?」


    林鹿深戲謔道:「不然一隻鍋隻煮了一碗粥就報廢了,多可惜。」


    謝謫笙臉色變的十分精彩,像是幹了壞事被家長抓包的小學生。


    小學生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那前輩還喝麽?好像有點糊了。」


    林鹿深確實有點餓了,看著謝謫笙委屈甚至有點自卑的模樣又有點心軟:「拿過來我嚐嚐。」


    委屈的小學生瞬間挺起了小胸脯,手裏端的顯示大內進貢的珍寶。


    林鹿深實際上都做好他沒把粥煮熟的準備了,不想也沒那麽糟,熟是熟了,就是焦糊的味道蓋都蓋不住。


    他很給麵子的喝了大半碗:「你聯繫到節目組了麽?」


    謝謫笙點了點頭:「他們說橋被沖塌了,正在搶修。」


    那自己的情況就相對比較危險了,林鹿深皺了皺眉,無論是破傷風還是狂犬病疫苗的最佳治療時間都是24小時,最好不要超過48小時,而且自己已經有發燒的症狀了。


    「還有其他路可以過去麽?」林鹿深問道。


    謝謫笙搖了搖頭。


    林鹿深想起之前父親帶自己去草原的經歷,準備起身:「那我出去走走。或許能找到些有用的草藥。」


    謝謫笙卻一把按住了他:「不用。」


    「嗯?」


    「前輩先休息。我來解決。」謝謫笙不容拒絕道。


    「可是——」林鹿深還想說什麽就被他打斷:「前輩發燒了。」


    那是個肯定句。


    「對。」林鹿深剛想解釋就被打斷了。


    「我不會讓前輩有事的,睡吧。」謝謫笙在林鹿深詫異的目光吻了他的額頭,虔誠的像是在守護在自己的珍寶。


    不知道是謝謫笙這句話起了作用還是他在粥裏放了什麽,林鹿深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謝謫笙看著林鹿深沉睡時還不太安穩的模樣,下定決心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電話那端很快就接通了,是一個溫婉周正的聲音:「少爺好。」


    謝謫笙冷著臉報了地址:「調一輛私人飛機過來,帶個醫療隊。」


    對方快速利落的執行了命令:「好的,您稍等,私人飛機五分鍾後出發,大概一個小時到您所在位置。」


    竟然連申請流程都沒有,和謝謫笙之前百般刁難的情況可謂是大相逕庭,他挑眉:「嗯?不需要謝濟澤同意?」


    對方依然是公事公辦的聲音:「大少爺在您迴國前下過集團通知,您在國內擁有和他同樣的決策和調度權。」


    謝謫笙玩味的哼了聲,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道通知。


    但現在不是揪撤這個的時候,林鹿深的身體情況才最要緊,不是他的錯覺,林鹿深的體溫似乎比剛才又高了些。


    *


    林鹿深覺得自己的仿佛鬼壓床一般,身體沉的根本不聽使喚,腦袋昏昏沉沉像是清醒了又像是在夢中。好像有人在擺弄自己的身體他卻無從反抗。


    這種感覺讓他極度不舒服,就在他衝破重重束縛想要擺脫的時候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按住了,對方輕柔不容拒絕的握住他胡亂掙紮的手腕,低聲溫柔的安慰:「前輩……不疼的,忍一忍。」


    那聲音似曾相識又極度遙遠,讓林鹿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在醫院的床頭放了一束無名野花,自由芬芳而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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