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郝武懂事以來,便道聽途說,也逐漸明白了自己出生時的事情,知道了自己從未謀麵的母親,在生出自己之後去世了,知道了父親為何每次看自己的目光裏欣慰中為何帶著一絲哀愁,


    郝武也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彌補這一切。郝武總感覺他和父親之間隔著一層哀愁的帷幕。不知道該怎麽進入父親的世界去安慰父親。隻能努力的去完成郝鎮北對自己的期望。


    郝武一直想要做些什麽迴報郝鎮北,門派裏郝武也總是忙忙碌碌,替郝鎮北攬了不少事情,可看到依然忙碌的郝鎮北,還是在說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見著郝武沒有見過的客人,郝武感覺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進入郝鎮北的世界。


    終於,到了新代大比的時候,郝武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拿到好名次,作為真正進入父親的世界的鑰匙。


    郝鎮北是新代大比的第三名,敵千人郝武的稱號也傳遍了大街小巷,郝鎮北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眼神中還是閃過了一絲哀傷。郝鎮北和郝武依然還是隔著一層哀傷的迷霧。


    不久後,漠門就突然出現了一位高人,和郝鎮北侃侃而談,舉手投足之間都頗有高人風範。還不時點破郝鎮北的迷津,於是郝鎮北對這位高人很是尊敬,但當高人看到郝武漏出興奮的神色,說郝武是他尋覓多時的特有體質,要替郝武改造身體時,郝鎮北遲疑了,不管郝鎮北有多麽尊敬這位高人,但郝武是郝鎮北的軟肋,他不敢將郝武的安危交給這樣一個陌生的人。


    可郝武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接受了這位高人的改造。


    郝鎮北雖然很擔心,但他還是尊重了郝武的想法。


    於是,郝武便跟著這位高人去了。


    這郝武也不知道怎麽,渾渾噩噩的就過了一年,等他迴過神來,就已經發現自己的左臂布滿了機關鋼鐵,站在了漠門的門前,這是一種奇妙的感受,郝武確確實實感覺到自己在那裏度過了一年,可迴想起來,卻如同蒙上了一層迷霧,又似乎是已經過去了很久,漸漸淡忘了一般,就連自己曾經是在哪裏度過的一年都不得而知。


    這或許就是高人吧,郝武想到。


    郝武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但他現在最怕的是怎麽去麵對郝鎮北。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郝鎮北來到了郝武的牢房前。


    看著郝武那熟悉的臉,郝鎮北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郝武也低著頭,不敢去麵對郝鎮北的眼睛。


    “你真的是郝武麽?”郝鎮北顫抖著問到


    “父親,我對不起你。”郝武忍不住留下了眼淚,帶著哭腔喊到。


    郝鎮北搖了搖頭“至始至終,你都是我最驕傲的兒子”


    “成了這幅妖魔鬼怪。我對不起母親。對不起母親給我的這條命!”


    聽到郝武提到了他母親,郝鎮北的心又感到了一分刺痛。


    “是我的錯,不該讓你去跟那位高人啊,婉兒把你留給我,可最後成了這個樣子,是我對不起婉兒啊”郝鎮北痛苦道


    郝鎮北早就叫看守的人先出去了,留下父子二人在這裏失聲痛哭。


    周百裏和鬆不阿再次調查了郝武毀壞的地方。猙獰的血跡經過風吹日曬已經已經淡下去了很多,整個廢墟透露著的是一種淒涼的感覺。讓人不禁感歎一下。


    “可這鬼地方能有什麽線索啊”鬆不阿說到


    “當日差點在這裏捕捉到郝武的時候,我發現這裏旁邊的樹林有什麽人在那裏,所以我想去看一下”周百裏指向了那邊的樹林裏


    在這片廢墟裏沒有發現什麽收獲之後,兩人便來到了那片樹林裏。


    “我記得當時那個人就站在這裏,我向他射了一箭”周百裏帶著鬆不阿按照記憶往樹林裏走去。


    一根箭矢插在地上,周百裏上前查看


    “是我那日射出去的箭了,似乎射中了什麽東西”說話間。周百裏將箭矢拔了出來,上麵插著一塊奇怪的木牌。


    上麵雕刻著圖案,周百裏仔細端詳著,雖然被箭矢射中了,圖案有些損壞,但還是隱約可以猜測出什麽


    “上麵刻著的是睚眥。我想這一定和操縱郝武的那個人有關”周百裏看出來了這木牌上的圖案,猜測這和這次睚眥事件是有關聯的。


    “真厲害啊,百裏”鬆不阿讚歎道


    周百裏臉一紅,卻不敢說話。


    “時候也不早了,既然找到了一些線索,就先迴去吧”鬆不阿提議到


    周百裏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於是兩人就先往就近的城市去住宿去了。


    雖然郝鎮北還在因為郝武的事情傷心。但漠門的事和之前和新五門結盟的事情還是需要郝鎮北來處理。


    郝鎮北處理這些事情還是比較熟練的,抽調了過半的人馬讓副門主帶著去九錦宗和新五門匯合了。


    漠門的副門主叫鍾離,也是跟著郝鎮北一起摸爬滾打上來的人,郝鎮北還是很信任他的,不敢也不會放心讓他帶著過半的人馬出去了。


    “兩位客官,真是不巧,本客棧就隻有一間房了”店小二一臉慚愧的說到


    “怎麽現在這個時候會有這麽多人住宿啊”鬆不阿抱怨道


    “沒辦法啊,現在入秋了,北方邊疆蠻族就開始發難,那邊不太平,那些有條件的人們就開始往南躲。不止是我們,附近其他的城估計也有好多北邊跑下來的人。”


    周百裏和郝武感到很為難,卻又無可奈何,這小城比較偏僻,以至於兩三個小客棧裏麵全部住滿了人,千辛萬苦找到了一家客棧卻又隻有一間房了。


    “至少比沒有房好”鬆不阿安慰了一句


    周百裏立馬就紅著臉瞪了鬆不阿一眼


    “大不了我睡地板上嘛”鬆不阿繼續勸說著周百裏


    “可男女有別,你和我睡一起就不害臊嘛?”周百裏說到


    “兩位客官不住的話,就先讓出來吧,還有人在等著住宿呢!”店小二不耐煩的說到


    鬆不阿焦急的看著周百裏。


    而周百裏也十分的為難,轉頭一看外麵已經漆黑一片,現在在出去找客棧也不太可能了。於是一咬牙,還是同意了


    “好嘞!客官,地字十一號有請”小二很高興的帶著兩人去房間,迴頭還給了鬆不阿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可說好了,絕對不能亂來!”周百裏嚴肅的警告鬆不阿,可心裏還是非常忐忑不安


    “放心吧,百裏,我是一個正直的人,絕對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鬆不阿非常肯定的說到,然後熄滅了油燈,躺在地上


    還好這客棧雖然房間不夠了,但被子倒是還有。鬆不阿睡在地上還是不必要受冷。


    夜深,兩個黑影偷偷摸摸來到了鬆不阿和周百裏的地字十一號房前


    “嘿嘿,地字十號房,就這裏沒錯啦!”其中一個小聲說著,然後拿出一包藥粉和一根小竹管。


    “做好了大哥可是許諾給我們三百兩銀子呢,嘿嘿”兩人鬼鬼祟祟的在門外搗鼓了半天,然後又偷偷摸摸的離開了。


    地字十號房,是一個幫派的小少爺,和一個姑娘。十號房是有兩張床的,之前這個小少爺苦口婆心,打包票說不會動手動腳才終於和這個姑娘睡在一起。


    想著時候應該差不多了,可旁邊的姑娘還沒一點動靜。之前鬼鬼祟祟在十一號房前的兩個人,就是這位少爺準備的後手。


    “百裏,你想幹嘛!”


    隔壁傳來鬆不阿驚恐的聲音,


    隨著隔壁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奇怪,這位少爺的臉都綠了。這本來應該是自己要幹的事情,可卻莫名其妙被旁邊的小子給占了便宜。小少爺心裏恨透了那兩個手下。


    第二天,鬆不阿在周百裏的尖叫聲驚醒。


    “變態,流氓!禽獸!”周百裏眼淚嘩嘩的罵著。


    “我會負責的!百裏,這是你自己主動的!”鬆不阿也慌了神,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可迎來的卻是周百裏的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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