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放上幾句狠話:「趙嘉寧,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你怎麽,敢這樣對我。」


    趙嘉寧醉得意識不清,早就分辨不出她到底在幹什麽,聞言隻是咯咯地笑,像是迴到了從前無憂無慮的時光,那時她身份尊貴,薛鈺不過是一個五品官的庶子,小門小戶的,她便是輕薄褻瀆了他,又如何呢:「為什麽不敢,」她指尖描摹著他的唇線,含糊不清地道:「我隻是……隻是看它實在好看,就想嚐嚐味道……」


    薛鈺氣極反笑,倒也順著她的話問了下去:「哦?」他啞聲道:「那味道……怎麽樣?」


    「好吃……」女孩兒笑得天真無邪,一臉饜足:「我很喜歡……」


    趙嘉寧本就生得明艷,醉酒後眼神迷濛,舉止輕挑,更是媚態橫生,勾人得肆無忌憚。


    薛鈺喉頭髮緊,滾動了一下喉結。


    趙嘉寧折騰累了,靠在他的肩頸處,卻並沒有因此安分,伸手撩撥他的喉結,醉意朦朧地道:「薛鈺,你……這裏好d。」


    「趙嘉寧……」薛鈺唇線上挑,輕聲誘哄道:「說清楚,哪兒大。」


    趙嘉寧歪著腦袋看他,眼神懵懂,伸出手輕輕撫弄著他的喉結,十分乖順地道:「這兒……」明明是極具挑逗意味的動作,偏她醉酒後意識不清,一臉的天真無辜。


    檀口微張,臉頰酡紅,眼神似睨非睨,柔媚無骨,眼神卻天真無邪,不藏一分慾念,這樣極致的反差,反而愈發誘惑人心。


    薛鈺喉頭髮緊,捏在她刪除的手也不由得收緊了力道,趙嘉寧吃痛,黛眉微蹙,忍不住刪除出聲:「疼……」


    薛鈺力道稍鬆,卻慢慢壓近了她,刪除的氣息噴灑在她臉側:「趙嘉寧,」他泄憤似得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啞聲質問道:「還敢說你沒有勾引我,嗯?」


    「不過,你別再妄想了……」他摩挲著趙嘉寧的刪除,手背上爬滿了青筋,壓抑克製道:「我這輩子,永遠不可能碰你。」


    ——「你也配?」


    第17章


    趙嘉寧再次醒來的時候,望著頭頂熟悉的承塵,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迴了修竹齋。


    一旁忽然響起了芸香的聲音:「夫人,您醒了?」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趙嘉寧覺得她的聲音有些抖。


    她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想要起身坐起,芸香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並往她背後塞了一個迎枕。


    趙嘉寧靠在迎枕上,由著芸香幫她按摩揉捏太陽穴,宿醉帶來的頭腦脹痛稍稍得以緩解,趙嘉寧終於能分出點心神迴憶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其實記不起來太多了,隻能迴憶起幾個模糊的片段——但僅憑這幾個片段,也足夠她心驚肉跳了——因為在那幾個片段裏,她分明是醉得神誌不清,居然發起酒瘋敢調戲輕薄薛鈺!


    這是從前她家未敗落時她都不敢做的事,眼下她淪落到這個境地,居然敢膽大包天到輕薄薛鈺,若不是借了酒勁,倒真跟找死沒什麽分別。


    想到這裏,後背已經滲出了密密一層冷汗,她如夢初醒似得,連忙撫摸自己的臉,臉蛋仍是光滑完好的,又檢查自己的身上,也沒缺胳膊少腿,這才算鬆了一口氣,重新癱軟倒迴到了迎枕上。


    趙嘉寧輕拍著自己的胸口,想著薛鈺雖然乖張狠戾,但倒也不至於太過喪心病狂,起碼遵守了當初對她說的那一番話——隻會從精神上折磨她,不至於讓她丟了性命或者落個殘缺毀容——不管她做了多出格的事。


    想到這裏,她稍稍心安,一旁的芸香這時問她是否要用午膳,她透過窗欞看到外頭日光正盛,原來已是日上三竿了。可她宿醉過來,腦袋還有些脹痛,這會子也實在沒有胃口,隻想再睡上一會兒,便揮揮手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芸香福身告退,轉身正要離去,趙嘉寧無意轉頭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麽,隨口問道:「對了,白芍呢,怎麽一直不見她?」往常總是白芍在她跟前的時間多些的。


    她原本也隻是隨口一問,不料前方的芸香身子忽然一僵,肩頭不可自抑地微微顫動,像是害怕到了極點。


    趙嘉寧微微蹙眉,正要細問,不防芸香忽然轉身上前,一把跪在了床榻邊上,朝她俯身叩首,泣不成聲道:「夫人,奴婢以後一定盡心盡力地服侍您,若有哪兒做的不好,您盡管發落我,我知道夫人是個心善的,若肯耐心提點,我也一定會謹記在心,服侍得更好。隻是……隻是千萬,千萬別讓世子知曉……」


    「什麽意思?」趙嘉寧心頭突得一跳,隻覺得事情不好,雙手攥緊被褥,試探地問道:「白芍她……她怎麽了……」


    芸香卻哭得愈發厲害了,隻是一個勁地搖頭:「奴婢……奴婢不敢說……」


    趙嘉寧一顆心直往下沉,看這情形,白芍的下場怕是落不到好了。


    隻是薛鈺為何要發落她?結合芸香方才說的那一番話,讓她萬不可讓薛鈺知曉她有何伺候不周……難道,就僅僅是因為昨晚他逼她說出了白芍給她戴耳墜時弄傷了她的事?


    她隻覺遍體身寒,有那麽一瞬間,覺得是她害了白芍,可轉念一想,不,害她的人分明是薛鈺。


    她一直都清楚,薛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許是把她當成了他的所有物,他在乎她自然不是因為疼惜她,隻不過是占有欲作祟,她再如何卑賤,在他眼裏,她既是他的人,就隻能由得他作踐,別人要是敢傷了她,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那都是冒犯觸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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