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綰顫顫巍巍抬起頭,反光的鏡子中,看到自己脖頸上,生了兩顆淺淡的草莓印。


    一個是她上迴不小心扣的。


    另一個,是真實存在被吮過的。


    「應該是做夢吧,一定是做夢,我不至於那麽瘋……」


    然而渾身的酸痛感不是假的。


    喝酒隻會導致頭疼,身子不會這麽不舒服。


    閉上眼睛。


    昨晚的一幕幕,如同電影幻燈片似的在眼前放映。


    這二十六年來,她的生活一直都是平常無奇的,學習一般,工作保守。


    誰能想到。


    她真的借醉酒,把江景程的兄弟給——了。


    給江景程也戴了頂綠帽子。


    確切地說,他們離婚了。


    這綠帽子不太正宗。


    溫綰捂著心跳,這時候了,還想著誰的綠帽子更綠一點。


    她還是想辦法——


    溜吧。


    趁被她非禮的當事人還沒迴來找她算帳。


    溫綰不由得屏住唿吸,緊貼牆壁,躡手躡腳地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偷偷摸摸的,跟賊似的摸到門柄。


    一番操作猛如虎。


    就是沒注意到門口站著的男人。


    沒走兩步。


    後領的衣服被一隻大手輕輕給提住了。


    「去哪兒?」


    磁性低啞的嗓音。


    溫綰的小身板,禁不起他提的,停頓原地。


    他像,拎一個土豆似的。


    將人扭轉過來,正視於他。


    望見宋瀝白那張英朗麵孔,溫綰臨場發揮本事達到巔峰——一


    非常有禮貌,且淡然地招唿了下,「老同學,這麽巧啊你也在……」


    這麽巧。


    一不小心,在酒店的房間裏,久別重逢了呢。


    宋瀝白歪頭,「談談。」


    溫綰眼神躲閃,「談,談什麽?」


    「你昨晚。」他說,「侵犯我的事情。」


    「沒有吧。」


    「?」他麵無表情凝望她,「昨晚發生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


    要是忘記才好了。


    等等,忘記?


    溫綰瞬時清醒,像揪住一根救命稻草,強裝鎮定,手指摁著太陽穴的位置,「頭好疼……我好像失憶了。」


    「……」


    「實不相瞞,上次我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去,腦子撞壞了,特別容易忘事。」


    「那昨晚的事,不記得?」


    她無辜又嚴肅,「嗯,昨晚發生了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真是不好意思了。」


    「別不好意思。」他輕嗤,「我們可以再做一遍,幫你迴憶迴憶。」


    「……」


    第6章 6


    這一不小心。


    怎麽給自己挖了個坑。


    別說失憶。


    溫綰職業病犯了,甚至能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給複述一遍。


    是她和老同學偶遇。


    勾引了他。


    這位老同學給她的印象吧。


    不算很深刻。


    溫綰以前一門心思都撲在江景程身上,哪有眼睛看其他的男生。


    她就記得,宋同學長得挺帥的。


    江景程的帥是每周去理髮店+名牌球衣球鞋+流利的五官精心合成出來,換就極高的迴頭率和無數女生的愛慕。


    而宋瀝白平淡隨意,隻留簡單寸頭,穿著幹淨規矩的校服幹淨,勝在五官流暢抗打。


    平常他不怎麽講話,課間也不玩鬧,甚為低調,不過收到的情書並不少,但比不上江景程對女孩子溫柔,看都沒看就沒禮貌地扔了,搞得女孩不敢傾慕。


    他的存在感,隨著溫綰和江景程的感情升溫,一年比一年低。


    如果不是溫綰有點顏控,離近點看過他過硬的五官,昨晚未必能認出來人。


    多年未見。


    他五官輪廓更冷硬。


    身材也沒得說。


    溫綰睜眼閉眼都是男人寬肩窄臀的身形和有勁的腰腹肌理。


    她有點分不清自己睡他是想報復江景程。


    還是。


    色迷心竅。


    「失憶,不是那麽快恢復的。」她小碎步挪到門口,「要不改天再說吧?」


    宋瀝白依然擋在前麵。


    剛洗漱過,霧青襯衫穿得鬆垮,襟前紐扣解開,鎖骨窩深邃,骨感細緻。


    暖光下,他皮膚依然透出一種健康的白,眼眸深邃尾端半眯半挑著玩世不恭的弧度,唇際始終噙掛若有若無的弧度。


    仗著骨相好,沒什麽表情管理,舉手投足都是鬆弛感的隨意。


    胳膊一抬。


    宋瀝白把她試圖溜走的那扇門,給反鎖了。


    然後,好整以暇望她:「改不了。」


    「……」


    他似乎。


    真的有和她再做一遍昨晚的事情,幫她修復記憶的打算。


    這麽興師問罪,搞得溫綰以為自己罪大惡極。


    昨晚是她主動勾引不錯。


    但後麵,她一點主動權沒有。


    全程都是被動tvt。


    論力氣她怎麽可能抵得過一隻手就將她攔腰扛肩的男人,唯一的抗衡就是在他腰腹和肩膀落下幾道爪印。


    宋瀝白昨晚還算紳士,任由她抓撓。


    就是,沒停下來過。


    一想到力道懸殊,溫綰怕自己被迫迴憶。


    不得不弱聲弱氣低頭,坦白從寬:「我好像,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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