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勳挺身而出,毅然決然地說道:


    “此事交由我處理,諸位無需爭搶。


    再者,大哥切莫忘記,大司空魏庸始終與你針鋒相對,有魏無羨與大哥在。


    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況且,對付區區一個蒙恬,我自信不會讓吳家蒙羞。”


    吳琞無奈地點了點頭,道:“也罷,目前魏國擁有魏武卒十萬,我願分你一半,再另派十萬魏軍輔助,共計十五萬大軍,你可有把握?”


    吳世勳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


    “人數過多反而不利,五萬魏武卒足矣,那蒙恬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何足掛齒。”


    魏無羨聞言,眉頭微皺,提醒道:


    “切勿掉以輕心,虎父無犬子。


    我觀那蒙恬,實乃一塊未經雕琢的美玉,遲早會擁有屬於他的價值。”


    吳世勳哈哈一笑,自信滿滿:


    “未經雕琢的玉,終究隻是石頭一塊。


    大哥放心,我這就去領兵出征。”


    待吳世勳離開後,吳琞點頭應允,隨即喚來陳笊,鄭重囑咐:“此次世勳為主將,你為副將,務必勸他謹慎行事,切勿輕敵。


    若有任何情況,務必及時傳信迴大梁。”


    陳笊恭敬答道:“請大將軍放心。”


    典慶見狀,關切地問道:


    “大將軍是否對吳世勳有所擔憂?”


    吳琞歎了口氣,道:“以他的統軍之才,理應不會敗北,隻盼他能保持謹慎。


    我本想讓魏無羨前去,但世勳他……”


    魏無羨接過話茬:“大將軍,我們目前更應提防的是大司空魏庸,我總覺得他另有圖謀。”


    梅三娘憤憤不平:


    “大王也並非明君,竟會重用魏庸這等奸臣。”


    典慶連忙製止:“師妹,不可妄議君王。


    大王是君,我們是臣,豈能背後詆毀?”


    梅三娘輕歎道:“師父的曾祖父吳起,曾是因不被魯國信任,而毅然踏上前往魏國的征途。


    魏文侯慧眼識珠,任命他為主將,鎮守西河郡,並創立魏武卒。


    在那西河之戰中,吳起僅憑五萬新兵、五百戰車、三千騎兵,便使五十萬秦軍潰不成軍。


    然而,魏文侯仙逝後,吳起卻受魏武侯猜忌,無奈離開魏國,投身楚國。


    楚悼王重用吳起,推行變法,使楚國日益強盛,後來楚悼王故去,吳起便慘遭楚國舊貴族的毒手,可若非魏武侯的猜忌。


    他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大將軍吳琞聞言,沉聲道:


    “三娘,你師兄所言極是。


    雖魏武侯對我曾祖父有負,但魏安厘先王對我們吳家確有恩德,因此,我們不能辜負魏國。”


    一行人來到府中後花園。


    典慶見師父不在,連忙提醒:“師妹,日後在師父麵前,切勿再提及大王的不是。


    畢竟,先王曾救師父一家於水火。


    這份恩寵,我們怎能忘懷?”


    梅三娘冷哼一聲:“哼,我就是看不慣這魏王,處處與師父作對,還有那大司空魏庸。


    我總覺得他心懷鬼胎,以他那狡詐的性子,又怎會為師父美言幾句?”


    典慶聞言,亦是眉頭緊鎖:“此事我也覺得蹊蹺,師父想必也有所察覺,隻是不便言說。


    罷了,我們還是去師父那裏吧。”


    趙國*邯鄲。


    王宮之中。


    趙王遷凝視著手中的布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這韓王安,怎地如此無能?


    我趙國與秦國交鋒無數次,秦軍從未討得半分便宜,反觀韓國,秦軍僅去一次。


    韓王便急如星火地送來求援信,好似韓國即刻便要亡國一般,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言罷,趙王遷隨手將布條擲於殿內。


    滿臉的不屑與輕蔑。


    將軍司馬尚見狀,連忙進言:


    “大王,韓國的求援不可輕視。


    於公,韓國乃昔日晉國之一脈;


    於私,韓王安與先王情誼深厚,且韓國地處要衝,是阻擋秦國東進的屏障。


    一旦韓國覆滅,秦國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魏國,甚至是我們趙國。”


    趙王遷聞言,嘴角微揚,帶著幾分戲謔:


    “秦國能滅我趙國?


    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雖說趙、韓、魏三家淵源深厚,但那都是陳年往事,與本王又有何幹?


    不過,本王也不會坐視不理,畢竟韓王安與父王確實有些交情。”


    此時,郭開挺身而出,朗聲道:


    “大王,臣以為,我們不可出兵支援韓國。”


    趙王遷見是郭開,不由眉頭一皺:


    “哦?愛卿此言何出?”


    郭開胸有成竹:“大王試想,韓國既已向我們求援,想必也已向魏國求援。


    魏國離韓國近在咫尺,且韓國尚有十幾萬大軍,守城綽綽有餘,根本無需懼怕秦軍。


    他之所以找大王,無非是想利用我們與秦國的深仇大恨,借刀殺人罷了。”


    司馬尚聞言,怒不可遏:“郭開,你休要胡言亂語!韓、趙、魏三國,本就是唇齒相依的關係,如今大秦已現虎狼之相,我們怎能不防?”


    趙王遷略作沉思,緩緩言道:


    “郭開,司馬尚所言確有其理。


    韓、趙、魏三國,素來同舟共濟,韓國若陷困境,我等袖手旁觀,必遭他國恥笑。”


    郭開狡黠一笑,眼珠滴溜溜一轉,道:“大王,臣並非不願相助,隻是我軍可佯攻秦國。


    實則援韓,如此,既能名正言順施以援手,又可趁機謀取利益。”


    趙王遷聞言,心領神會,放聲大笑:“妙哉!


    此計甚妙!


    司馬尚,寡人命你領兵五萬,攻打屯留。


    顏聚,你亦領五萬兵馬,進攻晉陽。”


    麵對一臉無奈的司馬尚, 郭開心中冷笑不已,一個時辰前,此時,兩個沉甸甸的箱子赫然擺在他的麵前,打開後,裏麵竟是秦錢十萬之巨。


    郭開嘴角微揚,緩緩道: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羅網之人,竟肯出此重價,想必所求非小。


    說吧,欲讓本官做什麽?”


    黑衣蒙麵人低聲道:


    “大秦欲攻韓國,隻為震懾韓王安。


    望郭大人能在朝堂之上,為秦國美言幾句,這些錢財便盡歸大人所有。”


    郭開聞言,自是心滿意足。


    畢竟,他與司馬尚、李牧本就勢同水火,能借此機會壓製司馬尚,何樂而不為呢?


    又能獲利,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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