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雖為中空,但是機關暗道卻並不能尋獲。清衝拍了拍冠峰等人的臉頰,等著他們悠悠醒轉。“怎麽迴事情?”說話的是冠峰,他捂住自己的額頭,頭分明還帶著疼痛。“你們剛才為神廟壁畫之中畫料之中的香料所迷惑,完全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清衝捂了捂自己的嘴巴,掩飾著自己的幾絲笑意,可能剛才是有借故重重地敲打了幾人。“不得已,我隻好拍暈了大家。”接受到香玉幾人的冷眼,清衝連忙轉身裝作一副正在忙碌著急找尋出路的模樣。“你們覺得,這個房間有什麽出口?”


    香玉放下自己狠狠的眼光,環顧了一下房間四周。隻見一張大圓桌子上,擺著一些泥人捏就的人像,這視乎也暗合了女媧造人的傳說。香玉站起身,走到桌子麵前,拿起了泥人細細端詳。泥人造型逼真,纖毫畢現。再看那桌子上有十二個深坑,不知道有什麽作用。香玉又數了數人像,也是十二人。“清衝,你們快來看,這裏十二個泥人,是不是表示要放到十二個深坑之中。”清衝等人都圍了上來,在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後,泥人被放入了深坑之中。


    房間的一麵牆壁緩緩打開了,不過那房間漆黑看不清楚裏麵是什麽?


    清衝他們正好奇,一個巨大的鐵球從那個房間中急速衝向了眾人。鐵球已經近在眼前,避無可避,眼見眾人無路可逃。清衝麵前的地板卻在鐵球巨大的壓力之下碎成了木渣,鐵球卡在地板陷落的地方。杜鵑拍了拍胸脯,不由得長籲了幾口氣。


    鐵球並不光滑,紋路繁複,上麵正中間女媧神端坐正中,四周圍著十二個人像,正看不明白這刻畫的是什麽。杜鵑不由得整個人都傾斜到了鐵球的上麵。她隻希望著能找到一些關於這女媧令牌的一些傳說,好早日換迴了冠鬆,早日過二十四陣,上雲居山上。


    鐵球在加上了杜鵑的一手支撐之後,地板上的木板根本已經無法卡托住鐵球的重量。杜鵑跟著鐵球從房間裏落了下去。難道這女媧神廟裏真的有地宮?清衝一咬牙,跟著從上麵跳了下去,香玉卻謹慎了一些。她飛鉤一甩,鉤住了房間之內的房梁,人卻拉著鞭子往下順延著爬了下去,冠峰也隨之下去。


    好在地宮並不太深,那鐵球滾落在一個圓坑之中,大小正是合適,好像是為了這鐵球天然設置。倒是杜鵑跌得不輕,清衝是不死之身,香玉和冠峰到地之後,香玉也收迴了鞭子,係在自己的腰間。


    神廟建在了深挖的坑中,反倒是這地宮該是第一層建築。地宮四周皆有庭院,庭院斜坡連上了外麵的花草樹木,好像這女媧山的風景都能入了這地宮中人的眼目。隻是剛上台階之時,被建成的天書模樣的神廟遮擋了視線。冠峰四人,從地宮一側的庭院走出來,慢慢攀爬向上,就到了這女媧山的山巔之上。從上往下看。


    慕容樹和拓跋宏的兩支大軍,就在了女媧山天的山腳兩側,沿著地勢起伏,綿延了幾百裏之遙遠。


    一個個蒙古包扣在了山腳處,如果從山頂或者山腰推下巨石,哪怕是那一個鐵球,恐怕許多人都要命隕當場。冠峰不知為何,心中出現了一個血腥的念頭,直覺覺得,不管令牌是否到手,恐怕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令牌自然不會是在山巔之處,現如今看來,隻會是在地宮之中。


    地宮之中,穿過一條深而狹窄的通道,進入了一個如同宮殿一般的所在。一個寶座在靠北最高處,上麵空無一物。一根石柱正立在宮殿之中,一顆寶珠發出微弱的藍光半懸在空中。照在四側牆壁之上,那藍光在空氣中,在牆壁上,就像了藍色細線,交織成網。


    清衝正準備點上牆壁之上的燈柱,冠峰卻製止了他。“這恐怕是一張地圖。”


    “是的,你看,這裏就是我們所在的地宮,隻是這一塊地方,應該是在山腰上,為何冒著紅光?”冠峰點了點牆壁之上的藍網所在的網絡中紅色的一點,他用指甲扣下一些,“是紅色的褚土。這裏特意標注,定有深意。女媧山山腰,北側。”冠峰記下了位置,清衝隨後點上了火燭。


    地宮之中頓時燈火通明,那寶珠卻消失了蹤影。


    寶座之後,畫著氣勢恢宏的壁畫。一側畫著一群脆弱渺小的人類在辛苦耕種,好獲取一些生命基本所需。另一側卻畫著一些奇形怪狀的神明,共有十二位,這十二位神明並不是完全人類的模樣,有的虎頭人身,有的耳穿雙蛇,有的乘龍騰空,可移山倒海,揮雲雷電,好像天生神力,其中並不見女媧娘娘畫像。


    再看寶座兩側壁畫,左側是女媧從手指尖注靈在人身上,右側卻畫著一些人通過龜殼和甲骨文從壁畫上的那些神明處獲得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巫禱之術。


    寶座正對麵壁畫,其中兩位神明,一水一火,共相鬥毆,撞斷天柱,人類如同了蟻類,飄沒在長河之中。女媧娘娘眼懷慈意,煉五色石,補天救人。看了人間休息,又恐人無歡意,為人類造酒為樂,從此人間樂土,一片合樂。最後女媧娘娘飛升而去!


    “這和令牌有什麽關係?”冠峰不解地又細細看了一遍壁畫,這畫中內容都隻是一些神話傳說。


    “隻是這些神明都去了哪裏?那些人禱告過來的又是什麽樣的力量呢?”杜鵑弱弱地說。“自然是這水災之後,女媧娘娘飛升上天,這裏的寶座可能是為了紀念娘娘而放置的,那兩個神明卻闖下大禍,從此不在出現了人間了吧。”香玉迴答地理所當然。


    “那其餘的神明呢,那些禱告用的龜殼,甲骨都不見了。”杜鵑追問道。


    “大水衝走了,肯定是沉在了河底,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其他的神明恐怕是女媧娘娘擔心人類再受災難,都被召迴天上吧。”香玉自有自己的一番理解和解說。


    杜鵑聽了,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感覺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


    “那麽,這樣說來,那令牌之中,可能藏著那些巫禱之術的秘密,或者是克製巫禱之術的秘密。”冠峰推論說,“可是這令牌到底在什麽地方呢?這裏的神廟和地宮也就是這樣大小,觸目所及,夾層所在,都沒有任何令牌的消息啊。”


    “會不會是地圖上的紅點所在。”杜鵑感覺臉上,手上有一些發癢,不自覺地撓了撓,所知越撓越癢,手上頓時出現了好幾個紅點水泡。或者,癢也會了傳染,其他人見到杜鵑撓頭撓手的模樣,不自覺地也覺得渾身發癢。


    “快出來這地宮,這神廟有迷香,現在恐怕還有天譴在地宮,你看,你們的臉上,手上冒出了許多小痘痘。”清衝並不知道痛癢,身上卻也出現一些兒紅疙瘩,隻是沒有去撓,所以還是小小的模樣。


    冠峰等人身上的水泡抓破之後,痘水流經所在,又長出了新的痘痘。這不能抓,可是奇癢難耐!清衝見了,顧不得許多,幾下出手,三個人頓時被拍暈了過去。他把杜鵑和香玉先拉到壁畫下麵靠好,背起冠峰就走出神廟,下台階,準備與那兩千精兵匯合。


    那兩千精兵首領見到冠峰模樣,頓時連連退走,並不理會冠峰和清衝,直直地往山下退走一段距離之後,遠遠地看著冠峰。


    清衝無法,生怕這些人丟下冠峰不理,自己還要迴去背出杜鵑兩人,隻得哄騙那些士兵,“我們已經找到了令牌的所在,就在半山腰。”誰知這句話歪打正著,這日不落草原上向來有一句民諺,“女媧山上仙人台,台前瑤池月圓有五環放光芒。”雖然誰都沒有見到這傳說中的景象,可是如果和令牌有關,那一定是真的。


    那兩位首領點點頭,遠遠地看顧好冠峰,生怕令牌飛出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清衝又背出杜鵑和香玉。“一個人帶著三個昏迷的人,怎麽取到令牌?你們想要令牌,先要想辦法治好我朋友的傷。”清衝發狠地說,腳卻是不肯再挪動一步。


    那兩個首領見狀,背過身說了幾句話。“這些人,得了白倉病,恐怕是不會好了。大首領給的這些止癢藥,是白倉族人留下的,應該能抵上一些時日。不如早點給他們,好早點取得那令牌。”說著話,人卻並不敢靠近,生怕自己卻被傳染了。一個竹筒被扔了過來,裏麵有強烈的薄荷味混雜茶香的藥膏。


    清衝明白,這就是治療自己這幾人皮膚病的膏藥,又見他們遠遠躲開的樣子,就知道,這藥恐怕是治標不治本,能止癢,卻不能根治好自己身上的這些水痘。不過現在並沒有辦法,清衝給冠峰他們輕輕地抹上了藥膏。


    見到他們醒來,使了一個眼色,“我們現在去山腰取令牌。”冠峰等人會意過來,“哦,”“哦。”了幾聲,幾個人就向著北麵山腰走去。


    “果然是仙人台的方向。”那兩個士兵首領堅信了自己的判斷,對視了一眼,不緊不慢地帶著人跟著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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