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也懵了,知道葉聽晚還在亭子裏受凍,根本


    來不及打傘,抱著油紙傘就往亭子裏沖。


    結果黑夜裏兩個都不看路的人撞在一起,李德那小身板怎麽是天子的對手,甫一撞上就一屁股摔在了雨裏。


    「哎呀!」


    本來就因為突然下來的大雨弄的滿身狼藉的天子,怒火蹭一下就上來了,垂眸看著麵前身影,沉聲道:「混帳,沒看到朕嗎?」


    李德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抱著油紙傘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天子,「陛陛下?」


    「哥哥!哈哈哈你別……」


    葉聽晚憋不住了


    他本來是想提醒的,但是魏景承走的太快了。


    葉聽晚一出聲,站在雨中的天子才注意到,在自己不遠處,他的寶貝正看著呢。


    魏景承迴眸看去,葉聽晚就要從亭子裏出來,他皺了皺眉,一把從李德手裏奪走雨傘,吐了個「滾」字,然後立馬換了一張臉一般,擔心的看著葉聽晚:「晚晚,你別動,為夫過去接你。」


    李德麻利的滾了。


    一刻鍾的時間,葉聽晚憋著笑跟在男人身邊。


    魏景承一言不發。


    「好了,晚晚不許偷笑為夫。」


    葉聽晚:「好哈哈哈哈……」


    葉聽晚沒想到魏景承會突然來,半路還遇到大雨,也沒想到魏景承竟然討厭下雨!


    葉聽晚安慰男人:「下雨多好呀,灌溉農田,今年秋收,百姓們過個肥年。」


    「哥哥說是不是?」


    魏景承:「……」


    兩人乘著傘走到內院,進了門發現府裏的小廝們正在準備熱水。李德早就溜煙跑沒影了。


    葉聽晚:「哥哥方才嚇著李德了,他還不滿十六,什麽時候見過哥哥這麽兇過,再說了他也不是故意撞到哥哥的。」


    天子一句話也沒說,跟著青年進了門,甫一進去便拉著青年的手將他扣在了門上,狠狠吻住青年的唇肉,像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葉聽晚沒親的迷迷糊糊的。


    好半天天子從滿意的鬆開他的唇,抱著他直接邊走邊脫衣物,走到浴池邊上,兩人都□□。


    天子在哪裏受過這樣的氣,他的晚晚不擔心他就算了,還怪他欺負小奴才。


    魏景承將青年按在水裏,大掌分開他的腿,「晚晚今晚太過分了。」


    「為夫馬不停蹄的跟著轎子出門宮,又遇上大雨,現在好不容易見到晚晚,晚晚還為外人說話,是不是該罰?」


    罰什麽?


    魏景承最喜歡對他做的那件事,白天已經做了好幾次了,現在還來他會累死的。


    葉聽晚在水裏掙紮起來,推開男人,自己跑到一邊,「不要!再做晚晚明天就不能起床了。」


    天子撩起來自己的濕發,從池子裏站了起來。


    隻沒過男人大腿的水位瞬間又下降了一掌,唿啦啦的水珠從男人健碩流暢的肌肉上墜落像是斷了線的水晶珠子,全都落在霧氣升騰的池子裏。


    魏景承朝著青年逼近,走到他跟前俯身吻了吻青年的脖頸,輕輕咬了一口那處的軟肉,然後順勢向下,帶著寒意的指腹反覆擠壓一點,唇下照顧好另一點。


    葉聽晚繃緊了腳趾。


    「哥哥……癢癢……」


    天子玩兒夠了才鬆開人,把青年單手抱在懷裏,餵他吃手指:「晚晚不想做,就自己吃。」


    ……


    折騰到塌上,已經快子時,葉聽晚被饜足的天子裹在了柔軟的被團裏,不多時身邊絕對侵略目的的男人發出了平緩了唿吸聲。


    葉聽晚從杯子裏鑽了出來,看著身邊合上雙眸的魏景承,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舔了舔唇珠,小聲道:「原來哥哥不喜歡下雨啊?」


    今夜像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


    他第一次知道魏景承生氣,可以是不因為政事,僅僅隻是因為淋了雨,就暗暗發了火。雖然那火氣並沒發泄在他身上,但還是能感受魏景承的怒氣的。


    「哥哥原來也是會莫名生氣的人,那哥哥還怕什麽呢?」葉聽晚勾著男人的脖子,抵著他的額:「想知道哎。」


    向來淺眠的天子,淡淡道:「晚晚不困?」


    葉聽晚意識到男人的大掌又鑽到他腿間,連忙蓋上自己的被子:「睡覺!」


    翌日辰時不到,天子已經起床,葉聽晚迷迷糊糊的從塌上爬起來,滿是梅痕的細腕從鬆軟的雪色被褥裏伸出來,朝著身邊摸了兩下,發現被子還是溫熱的。


    葉聽晚揉了揉眼,掀開簾子,「哥哥……起床了嗎?」


    殿內,天子已經冠好了發,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新衣物套在了身上,顯然是準備出門的架勢。


    還以為魏景承今天不上朝呢。


    天子走到青年的塌邊,伸手扣住青年柔髮絲,吻了吻他的臉頰:「累了就再睡一會兒,晚點朕下了朝再過來。」


    葉聽晚眼睛瞬間亮了:「哥哥還來嗎?」


    魏景承「嗯」了一聲,「今日朝中不忙,為夫多陪陪晚晚好不好,還是說晚晚想進宮住,都行。」


    葉聽晚:「那還是在晚晚這裏住下吧!宮裏好無聊。」


    天子淺笑,應下:「好。」


    說著,喉間咳了一聲。


    葉聽晚真沒注意到,魏景承的鼻音都重了些。


    葉聽晚小手撫在男人額上,發現有些微燙。天子難得像是溫順的獸類,貼著青年溫熱的手心,蹭了蹭安慰他道:「為夫沒事,早上用了薑湯,一會兒晚晚起來便也用些,免得得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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