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立馬深唿了一口氣,默念:「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


    「那就是你把你女兒往死路上逼。」李中醫神情嚴肅。


    侯母抱著手提包左右為難。


    楊醫生看著僵局堅持不下,她委婉說道:「你看你女兒看到我們鎮店之寶橘子,就情緒穩定,不如這樣,你給她在城裏租個房子,讓她每天來我們這裏治療,我們的喵大夫會把她治療好的,到時候我們會還給你一個健康的女兒。」


    侯曉梅半信半疑,看見女兒懷裏的胖橘,「一隻貓還能治病?」


    「那你不信算了,另請高明吧。」李中醫早就聽不下去,伸手請她離開。


    侯曉梅自覺沒有辦法,隻好按照楊醫生說的辦,「那我現在就去找房子,我女兒先放到你這裏了。」


    說完,她扭頭離開。


    楊醫生追了出去,「先把藥費付了啊。」


    「又沒看上病,要什麽錢?」侯曉梅摳摳嗖嗖的,不願意給錢。


    「先給100,以後來看病,診費都要100。」楊醫生不客氣地伸手討要。


    侯曉梅不情願地掏出錢交到楊桃醫生的手上,「記得開票。」


    「放心。」楊醫生比了一個「ok」的手勢,見侯母離開中醫館,轉頭進入診室,將錢塞給黃娟,「黃娟,這是你應得的錢,記住誰都不要給。」


    黃娟僵硬地點點頭,將錢塞入內衣裏。


    李中醫泡好一杯枸杞,喝一口,嘆一口氣,「可憐的孩子。」


    「你說我們現在報警還來得及嗎?」楊醫生聽完整個故事,按耐不住報警的心。


    李中醫擺擺手,「事情都過去幾年,證據都消失了,而且受害人又跟施害者結婚,太複雜了。」


    她以為中醫就夠複雜了,沒想到社會上的家庭倫理更加複雜。


    楊醫生點點頭,覺得李中醫說的對,她蹲下來摸摸林墨的小腦袋,「我們橘大夫要好好照看小姐姐哦~」


    林墨微微點頭,靠近小姐姐,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或許是侯母的暫時離開,黃娟似乎恢復了一部分理智,她結巴地說道:「謝...謝謝你...你們。」


    李中醫本不想管他人事情,但是看著小姑娘才十八的份上,悄聲靠近她,「姑娘,想辦法跟那個渣男離婚,離開農村,重新生活,你母親給你去找新房了,你把這個房子當你以後的家。」


    黃娟聽懂了,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林墨心疼小姐姐,用貓爪接住她的淚水。


    結果黃娟抱著她大聲哭了起來。


    「孩子,好好哭一場,有什麽苦一定要說出來,好好釋放一次。」李中醫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


    楊桃看不得這樣的場景,跑到前麵去剁草藥去了。


    等到日落,侯母才匆匆趕了迴來,「不好意思,李中醫我來晚了,現在租房好難租啊,都好貴。」


    「沒事,你來了就好,我還以為你不要姑娘了。」李中醫話裏有話。


    黃娟坐在椅子上還繼續摟著林墨不鬆手,差點就一起帶走了,還好被眼疾手快的楊醫生看到,她一把搶過。


    「橘大夫也要休息的,可不是24小時上班。」楊醫生善意提示。


    黃娟看著林墨,還是捨不得,伸出雙手,「貓貓...貓貓,我要貓貓。」


    「娟兒,別急,我們明天還來。」侯曉娟拉著女兒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楊桃剛把林墨放在地上,就被李中醫抱在懷裏。


    「李中醫,你這是幹什麽?」


    「不行,小橘子這麽可愛,可不能讓她守館了,要是被人偷走怎麽辦,我要把她帶迴家,明天我會準時帶過來的。」李中醫將橘貓霸道一扛,騎上心愛的小摩托揚長而去。


    楊桃歪著腦袋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笑笑,「這老太太,越老越像小孩。」


    第3章 橘貓3


    第二天清晨,侯母準時把女兒送到中醫館,在老家,她還有幾個孩子要照顧,地裏還有農活要忙。


    她根本顧不過來,在櫃檯留下租房地址,交了一個月的診金,請楊醫生治療完將黃娟送迴去。


    楊醫生看黃娟可憐就答應了。


    沒了侯母在場,黃娟一人坐在診療室裏,將心裏的委屈一一說給林墨聽。


    林墨轉動著小眼睛,仔細聽她講述過去的那些委屈。


    黃娟說她曾經想跟二喜同歸於盡。


    林墨聽聞用小爪子摸摸她,希望她不要做極端的事情。


    「小姐姐,人要往前看,不要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楊醫生在門口露出半顆腦袋,看到橘子跟往常不一樣,不停地喵嗚叫著,跟人似的在跟黃娟交流。


    李中醫路過,敲了她的腦門,「我家橘子正在診治,你不要打擾。」


    楊醫生委屈地「哦」一聲,離開這裏。


    黃娟看著小胖橘躺在自己的雙膝上發出唿嚕聲,嘴角微微上揚。


    她望向反光玻璃,看到自己居然笑了。


    李中醫端著酸梅湯走了進來,「孩子,請你喝,大夏天喝了這個解暑,一切災厄都會過去。」


    黃娟雙手接過,她的狀態比昨天好一點了。


    李中醫低頭看向林墨,「我家橘子真厲害,你可挽救了一個姑娘的生命,看來以後要給你單獨開一個診室了。」


    林墨驕傲地抬起頭來,耳邊又傳來熟悉的提示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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