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貴人！榮貴人你在幹什麽！”寇姝又是一聲高唿，榮貴人卻像是什麽都沒聽到一樣還是毫無反應。
元韻見狀，上前一步，迅疾地伸手一把扣住榮貴人的後背，猛地用勁，把榮貴人像是提小雞一樣提到了寇姝的眼前。
“娘娘——”元韻開口。
寇姝點點頭，微微挪動腳步正視著眼前的榮貴人，開口道：“榮貴人，你好好看看，本宮是誰，你是怎麽迴事？”
“鬼……有鬼……”榮貴人的身子不停顫抖著，眼神沒有焦距，像是被人勾走了魂魄一般四處張望著，偶爾一次看見寇姝，就擺出極為神秘的姿勢，悄悄朝寇姝伸出一根手指；“皇後娘娘您看——這外麵。”
“外麵什麽？”寇姝皺眉朝著外麵，剛剛換完的新窗戶緊緊扣在窗框之上一動不動，根本什麽東西都沒有。
“娘娘，”元韻走上前來，對寇姝道：“看這樣樣子，榮貴人是真的瘋了。”
寇姝皺眉，隻覺得整件事來的十分蹊蹺。先是佛祖殿無端著火，榮貴人找人代抄經文之事被敗露，然後榮貴人就被罰來佛祖殿下跪，接著又無端鬧鬼，自己不久前見到榮貴人還是好端端的，到了如今卻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先把榮貴人送迴自己殿中，”寇姝開口，對漣漪道：“太後娘娘那邊稍後我再去解釋。你先請王院督好好查看一番。”
漣漪點頭領命，拉扯著榮貴人就出了佛祖殿。
聽到榮貴人真的被嚇瘋了，太後隻冷冷丟下一句自作孽就離開了。
榮貴人的殿前，寇姝靜靜地坐著，不一會兒，王院督就出來了：“皇後娘娘——”
寇姝點頭：“榮貴人如何？”寇姝嘴上說著這話，眼神卻是瞥向一邊，顯然是暗示王院督此地並非說話的地方。
王院督跟著寇姝相處也有一段時日，當即領會了寇姝的意思，點點頭，中規中矩地迴答道：“迴皇後娘娘，榮貴人乃是因為日夜憂心，驚懼過度，才會氣血兩虛，身子綿軟無力。當務之急是需要好好休息。微臣已經開了幾個方子，按照方子調養一段時間，想來精神能恢複一些。”
說罷，王院督抬起頭，看了寇姝一眼。
寇姝會意，隨即朗聲到：“說起來本宮這幾日身子也是有些不對勁，王院督若是不介意就同本宮一起迴宮，也幫本宮看看吧。”
王院督拱手，隨著寇姝到了長樂宮。
“王院督，”剛剛到長樂宮，寇姝就徑直開口：“榮貴人身邊人多眼雜，本宮也不好多說，榮貴人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變得如此瘋瘋癲癲，行狀無度？”
王院督朝著寇姝一行禮，隨即恭敬道：“迴皇後娘娘，微臣懷疑，榮貴人乃是遭人陷害。”
寇姝點頭，一旁的鴛鴦上前一步，不解道：“娘娘早就懷疑榮貴人被人下了手腳。可是奴婢已經早就派人去查了榮貴人的吃食，榮貴人近日所食皆是尋常之物，並無一樣。中間經手之人也並無特別，都是榮貴人身邊的老人，並沒什麽可疑之處。”
“鴛鴦姑娘有所不知，”王院督拱了一拱手，隨即朗聲道：“所謂中毒，並不是隻有用毒物才能讓人中毒。”
寇姝眼神一閃，像是想起了什麽。
王院督指了一指桌子上放的一盤芙蓉酥，解釋道；“就好比這盤芙蓉酥，這芙蓉酥乃是用了蓮蓉，玫瑰花汁，百合，蓮藕等十幾味調製蒸煮而成，”頓了頓，王院督繼續說：“可是比如蓮蓉，若是在沒有徹底煮製透徹，就極易產生一種致命的毒素，能輕易要人性命。”
“這怎麽可能，”鴛鴦驚叫：“蓮蓉可是宮中常服用的點心作料。”
“那是因為宮中禦膳房的師傅精於此道，”王院督搖搖頭，手指一反，又點了一點一旁的另一盞玫瑰茶酥：“再比如這道玫瑰茶酥，若是有心之人在茶葉的生長過程中，在茶葉上動了手腳，製成的玫瑰茶酥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卻能害人於無形。”
寇姝聽到這裏，已經完全明白過來，動手之人並不是直接準備了毒物投放在什麽地方，而是通過對某一種東西動手，間接導致了毒發，想到這裏，寇姝的眉頭卻是緊緊皺起，道：“王院督的意思，這宮中如今來了一個用毒高手？”
王院督略略一思索，隨即點點頭，麵色沉重道：“微臣不知道這背後是誰做的，隻是看如今榮貴人的脈象，雖然受害不深，可是用的法子卻是極為隱晦，故而若是皇後娘娘有心想要探查，務必要千萬小心。”
寇姝點頭，讓漣漪帶著王院督下去領賞，自己卻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娘娘——您說這個用毒之人，會是誰呢？”鴛鴦走上前來，不解道。
聽到鴛鴦的話，寇姝迴過神來搖了搖頭，相比較查到用毒之人，還有一件事更讓自己難以釋懷：“鴛鴦，有一件事，本宮怎麽也想不明白。”
“娘娘是說，榮貴人是怎麽中毒的嗎？”
寇姝搖頭：“本宮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背後之人，一定要對榮貴人下手。”此人對榮貴人下手，所費之周折，和當日宋謹琰想辦法對蘭若萱下手一樣，思慮周全煞費苦心，可是隻有一點，寇姝還沒有想通——榮貴人乃是楊奇之女，有楊奇如今邊關大將軍的身份，若是朝中之人想要和榮貴人作對，應該明白如今楊奇還在鎮守邊關，隻要有楊奇鎮守比邊關的一日，就不能扳倒楊敏，不論發生什麽，皇上都會力保楊敏活下來。
寇姝微微眯起眼睛，除非——那人根本就不是想要榮貴人死，而是想要榮貴人神誌不清，不能再說什麽。
寇姝腦海之中閃過數個場麵，最後猛然睜開雙眼——排除所有可能，就隻有那一個可能了。
想到這裏，寇姝猛地驚起，連忙道：“鴛鴦，你去看看，楊敏現在的情況。”
是時遲，鴛鴦已經接到手邊的消息：“娘娘——榮貴人她，她咬舌了。”
元韻見狀，上前一步，迅疾地伸手一把扣住榮貴人的後背，猛地用勁，把榮貴人像是提小雞一樣提到了寇姝的眼前。
“娘娘——”元韻開口。
寇姝點點頭，微微挪動腳步正視著眼前的榮貴人，開口道：“榮貴人，你好好看看，本宮是誰，你是怎麽迴事？”
“鬼……有鬼……”榮貴人的身子不停顫抖著，眼神沒有焦距，像是被人勾走了魂魄一般四處張望著，偶爾一次看見寇姝，就擺出極為神秘的姿勢，悄悄朝寇姝伸出一根手指；“皇後娘娘您看——這外麵。”
“外麵什麽？”寇姝皺眉朝著外麵，剛剛換完的新窗戶緊緊扣在窗框之上一動不動，根本什麽東西都沒有。
“娘娘，”元韻走上前來，對寇姝道：“看這樣樣子，榮貴人是真的瘋了。”
寇姝皺眉，隻覺得整件事來的十分蹊蹺。先是佛祖殿無端著火，榮貴人找人代抄經文之事被敗露，然後榮貴人就被罰來佛祖殿下跪，接著又無端鬧鬼，自己不久前見到榮貴人還是好端端的，到了如今卻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先把榮貴人送迴自己殿中，”寇姝開口，對漣漪道：“太後娘娘那邊稍後我再去解釋。你先請王院督好好查看一番。”
漣漪點頭領命，拉扯著榮貴人就出了佛祖殿。
聽到榮貴人真的被嚇瘋了，太後隻冷冷丟下一句自作孽就離開了。
榮貴人的殿前，寇姝靜靜地坐著，不一會兒，王院督就出來了：“皇後娘娘——”
寇姝點頭：“榮貴人如何？”寇姝嘴上說著這話，眼神卻是瞥向一邊，顯然是暗示王院督此地並非說話的地方。
王院督跟著寇姝相處也有一段時日，當即領會了寇姝的意思，點點頭，中規中矩地迴答道：“迴皇後娘娘，榮貴人乃是因為日夜憂心，驚懼過度，才會氣血兩虛，身子綿軟無力。當務之急是需要好好休息。微臣已經開了幾個方子，按照方子調養一段時間，想來精神能恢複一些。”
說罷，王院督抬起頭，看了寇姝一眼。
寇姝會意，隨即朗聲到：“說起來本宮這幾日身子也是有些不對勁，王院督若是不介意就同本宮一起迴宮，也幫本宮看看吧。”
王院督拱手，隨著寇姝到了長樂宮。
“王院督，”剛剛到長樂宮，寇姝就徑直開口：“榮貴人身邊人多眼雜，本宮也不好多說，榮貴人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變得如此瘋瘋癲癲，行狀無度？”
王院督朝著寇姝一行禮，隨即恭敬道：“迴皇後娘娘，微臣懷疑，榮貴人乃是遭人陷害。”
寇姝點頭，一旁的鴛鴦上前一步，不解道：“娘娘早就懷疑榮貴人被人下了手腳。可是奴婢已經早就派人去查了榮貴人的吃食，榮貴人近日所食皆是尋常之物，並無一樣。中間經手之人也並無特別，都是榮貴人身邊的老人，並沒什麽可疑之處。”
“鴛鴦姑娘有所不知，”王院督拱了一拱手，隨即朗聲道：“所謂中毒，並不是隻有用毒物才能讓人中毒。”
寇姝眼神一閃，像是想起了什麽。
王院督指了一指桌子上放的一盤芙蓉酥，解釋道；“就好比這盤芙蓉酥，這芙蓉酥乃是用了蓮蓉，玫瑰花汁，百合，蓮藕等十幾味調製蒸煮而成，”頓了頓，王院督繼續說：“可是比如蓮蓉，若是在沒有徹底煮製透徹，就極易產生一種致命的毒素，能輕易要人性命。”
“這怎麽可能，”鴛鴦驚叫：“蓮蓉可是宮中常服用的點心作料。”
“那是因為宮中禦膳房的師傅精於此道，”王院督搖搖頭，手指一反，又點了一點一旁的另一盞玫瑰茶酥：“再比如這道玫瑰茶酥，若是有心之人在茶葉的生長過程中，在茶葉上動了手腳，製成的玫瑰茶酥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卻能害人於無形。”
寇姝聽到這裏，已經完全明白過來，動手之人並不是直接準備了毒物投放在什麽地方，而是通過對某一種東西動手，間接導致了毒發，想到這裏，寇姝的眉頭卻是緊緊皺起，道：“王院督的意思，這宮中如今來了一個用毒高手？”
王院督略略一思索，隨即點點頭，麵色沉重道：“微臣不知道這背後是誰做的，隻是看如今榮貴人的脈象，雖然受害不深，可是用的法子卻是極為隱晦，故而若是皇後娘娘有心想要探查，務必要千萬小心。”
寇姝點頭，讓漣漪帶著王院督下去領賞，自己卻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娘娘——您說這個用毒之人，會是誰呢？”鴛鴦走上前來，不解道。
聽到鴛鴦的話，寇姝迴過神來搖了搖頭，相比較查到用毒之人，還有一件事更讓自己難以釋懷：“鴛鴦，有一件事，本宮怎麽也想不明白。”
“娘娘是說，榮貴人是怎麽中毒的嗎？”
寇姝搖頭：“本宮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背後之人，一定要對榮貴人下手。”此人對榮貴人下手，所費之周折，和當日宋謹琰想辦法對蘭若萱下手一樣，思慮周全煞費苦心，可是隻有一點，寇姝還沒有想通——榮貴人乃是楊奇之女，有楊奇如今邊關大將軍的身份，若是朝中之人想要和榮貴人作對，應該明白如今楊奇還在鎮守邊關，隻要有楊奇鎮守比邊關的一日，就不能扳倒楊敏，不論發生什麽，皇上都會力保楊敏活下來。
寇姝微微眯起眼睛，除非——那人根本就不是想要榮貴人死，而是想要榮貴人神誌不清，不能再說什麽。
寇姝腦海之中閃過數個場麵，最後猛然睜開雙眼——排除所有可能，就隻有那一個可能了。
想到這裏，寇姝猛地驚起，連忙道：“鴛鴦，你去看看，楊敏現在的情況。”
是時遲，鴛鴦已經接到手邊的消息：“娘娘——榮貴人她，她咬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