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入口即化,隻感覺全身都異常的熾熱,仿佛進入了一個大熔爐,熔爐中的火焰不斷的鑽進自己的肌膚,並且帶走一縷黑氣。


    是這麽多年積攢下來的暗疾,若不是這無形火焰,他尚且察覺不到這些東西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


    這火焰的烘烤猶如鳳凰涅槃一般,淩天的臉龐上青筋暴起,紅色的血絲遊走在全身。


    就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夜。


    次日清晨,可以說淩天是被自己臭醒來的,全身上下都是毛孔中排出的黑色液體,熟悉整理一番後,便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消息。


    張師兄任務提前完成,現在已經迴來了。


    並且,最要命的是剛迴來就看見了白峰的樣子大發雷霆,這白峰於他而言是一條聽話的狗,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如今狗都打殘了,主人自然是要出一番氣的。


    果不其然,就在淩天悠哉遊哉的吃著飯的時候,張師兄的戰貼也送上門來。


    “淩天,你死定了,如今張師兄已經迴來了,你的好日子已經到期了。”來人也是張令風身邊的得力助手,很得他得賞識,對於淩天這種欺負自己人得事情,他就少不了一番奚落。


    “怎麽?怕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逞威風。不然師兄也會留你一條狗命。”


    可是淩天似是沒有聽見仍舊在仔細的吃飯,細嚼慢咽,也不著急,那人抬起遞帖子的手便不聽使喚的僵在空中,很是尷尬。


    可是這根本由不得他自己,是淩天的氣勢太過強大,將他完全的定在原地。


    就在他快堅持不住,準備服軟時,淩天才抬起頭來,好像剛看見有人來了的樣子。


    “,呦,師兄,怠慢了。告訴他,我淩天應了!”


    玄天宗內,難得的平靜了兩日。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安寧。


    次日,宗門內比武擂台外圍熱鬧非凡,所有的外院弟子皆齊聚此處,等待這一次毫無懸念的比試。


    雖說是張師兄給淩天遞上了戰帖,但那在眾人眼裏也不過是捧得越高摔得越慘的把戲。


    因宗門有明文規定所有門派子弟皆不允許私下鬥毆,所以才不得不下戰帖。


    “讓開,都給老子滾一邊兒去。”一個斷臂弟子拽拽的說,說完還將側前方的人踢了個狗吃屎,隻是那人卻隻能慌忙退後去,一副做小伏低的樣子。


    也難怪他會這樣,那人可是白峰,張師兄跟前的人,他怎敢得罪。況且張師兄還跟在他身後。


    “師兄,您請。”白峰轉身向身後人嬉皮笑臉的做出邀請。


    來人同樣一襲白衣,同樣是玄天宗外院弟子的衣服,這人卻在領口袖口下擺多處以金絲線紋繡了很多細小的花紋,這些小細節在光束的襯托下顯得來人越發的出塵奪目。


    這人在外院眾多女弟子心中都是白馬王子一般的存在,正是張令風。


    他看白峰的樣子皺了皺眉,卻絲毫沒有要阻攔的意思。甩了甩袖子大步躍上擂台,更是引來了一陣陣的尖叫。


    現在所有人都在等著淩天的到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張令豐風已經完全黑了臉,真的是好膽兒,竟然把自己晾在擂台上如此之久,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再說淩天這邊兒,剛剛結束冥想睜開眼,才發現與張令風約戰的時間已經到了,這才下床問路朝著比武擂台走去。


    已經一盞茶的工夫了,那個廢物還沒有來。


    擂台下的人都靜悄悄的等待著,大氣不敢出一下,台上那位的氣場越來越強,誰還敢不要命的往上撞。


    嗒嗒嗒!


    如此詭異的場景下,還有人刻意發出腳步聲,於是,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聲音源頭。


    正是淩天,他打著哈欠,伸了伸懶腰。


    “勞煩師兄恭候多時,師弟深感抱歉。”慵懶的身姿再加上略顯疲憊的神態,怎麽看怎麽欠揍,你這是抱歉該有的態度麽。


    眾人都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死到臨頭了還要逞能。


    “小牲口,等會兒就讓你跪下來求饒,敢接師兄的戰帖,找死。”白峰看見淩天就想起斷臂之仇,現在有張師兄撐腰自然是硬氣的很。


    張令風此刻的臉色像是吃了屎,滿腔的怒火無從發泄,隻能惡狠狠的瞪著淩天看。


    哼!


    淩天心中冷哼,還未戰,便先動怒了,定力還真不怎麽樣。


    悠閑的踏上擂台,拱手作揖:“張師兄,請教了。”


    “擂台之上,生死有命,希望師弟等會兒被抬下去時還能這麽懶散。”張令風放下狠話後轉身走向擂台的一邊。


    淩天也站定於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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