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聲音,我身子一緊,所有人的目光及其不友善的朝著門口的不速之客看去。


    花美男,他怎麽來了?


    這麽拉仇恨的登場方式,也隻有他能幹出來吧。


    顯然一向任何時候都能撐得住場合的於孟也一臉黑線的注視著門口的如漫畫中走出的花美男,直接迎了上去,說道“驍哥,你怎麽來了?”


    於孟叫花美男驍哥?這麽說他們兩個認識,這到底又是怎麽迴事,之前沒聽他們之間說過彼此認識啊,花美男的到來徹底讓我陷入了一頭霧水中。


    不過很明顯,於孟也是一臉的錯愕,顯然花美男並不是她請來的,眾人見於孟管花美男叫哥,本來那些裹著刀子的目光恨不得將花美男吃了,現在也都緩和下來。


    花美男聽於孟這麽一說,立刻裝作有些生氣的樣子說道“怎麽,不歡迎我啊,跟你說,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我徒弟的。”


    說完花美男也不理會於孟,直接朝我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出去一下跟他聊。


    看著花美男表情挺嚴肅的,我也沒敢耽擱,和花美男走了出去,同時看了看手上的智能手環,總覺得自己被花美男監視了一樣。


    到了外麵的時候,花美男直接開口跟我講“薑山,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估計要走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魔鬼屋就交給你照看了。”


    我一聽花美男這話,以為他要去美國,學霸已經走了,如果花美男再走的話,對我是很大的打擊。


    於是我有些焦急的衝著花美男問道“去哪,迴美國嗎?”


    花美男搖了搖頭說道“好好訓練就好了,幹嘛這麽囉嗦。”


    花美男這麽一說,我也不敢再多問,於是問他什麽時候迴來,花美男說一個月差不多就能迴來,聽到這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隨後問道“師傅,你跟於孟怎麽認識的?”


    花美男看了看我,微微皺了一下眉“於孟沒跟你說嗎。”


    我搖了搖頭,花美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於孟他哥是我上屆狼王,叫草狼,當時於孟和他哥一起生活,那時候我經常去他家,就自然認識了於孟。”


    於孟他哥也是狼王?怪不得於孟會對狼王的事情這麽清楚,不過草狼這名字怎麽聽起來這麽遜,我小聲嘀咕著,狼不都是食肉的嗎,怎麽還叫草狼。


    看的出來花美男和草狼的關係應該很好,因為我提起草狼的時候花美男眼裏就蒙上了一層霧,整個人陷入了深沉的迴憶中。


    半天後才會迴答我“之所以叫草狼就是因為他是這些狼王中性格最好的,可能因為他和於孟童年的遭遇有關,所以他這個人特別善良,也正是因為這份善良讓很多人心甘情願的跟著他,甚至他那屆幾乎沒有任何勢力與他為敵,深受學生們的愛戴。”


    花美男邊說邊迴憶著,看的出來那段時光花美男也很享受,草狼,原來是這麽迴事。


    我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的一些事情的細節,我和範武強第一次交手的時候被於孟看見了,當天晚上花美男就來到魔鬼屋給我進行了新的訓練。


    之後我和豹哥起了衝突,於孟跟我說了我和豹哥的差距後,花美男便深夜來找我喝酒,當時我隻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


    現在看來一定是於孟從一開始就知道花美男是我師傅,所以在暗中相助,所以每次花美男去魔鬼屋的時間才會那麽及時。


    於是我將心中的疑惑講了出來,也得到了花美男的證實,花美男還跟我說,頭一次見到於孟肯為別人去求人,問我跟於孟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忽然想到之前在於孟家裏養腿的時候,花美男那天喝酒問我那段時間在哪了,我還遮遮掩掩的,花美男肯定知道於孟家的地址,而我手上又有智能手環,他這明顯是明知故問。


    想到這,我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衝著花美男說道“師傅,我進去吃飯了,他們還等著我呢,你什麽時候走,我去送你吧。”


    花美男擺了擺手說“快去吧,送什麽送,又不是一去不歸,別弄得跟生死離別是的。”


    被花美男數落一番後迴到飯店,飯菜已經上齊了,一進屋便迎上了於孟的目光,想不到她一直在暗中幫我,之前我還錯怪她脾氣古怪,看來她隻是想盡力掩飾對我的幫助。


    想到這,端起酒杯和於孟一連喝了好幾個,在我心中對於孟的印象已經徹底改觀,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鐵哥們一樣。


    這天,在酒桌上,也算是拉進了我和於孟這些人的關係,作為代價我也喝大了,但是這頓飯吃的卻十分開心,甚至每每聊到要跟大飛開戰的時候,我身體的熱血都在沸騰著,恨不得現在就將大飛拽到眼前,將他抽筋剝皮。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和高虎攔著脖子,晃晃蕩蕩的在馬路邊吹著牛逼,高虎說這下高一的勢力基本都是我們的了,以後我們兩個就是二中雙少。


    高虎嘴裏還罵著張雲鬆和大飛,說要打的這些人跪地求饒,讓他們在猖狂。


    我喝的挺多的,所以也跟著高虎唿唿哈哈的,口無遮攔。


    後來和眾人告別後,我一個人坐在馬路邊,酒勁一點點的褪去,情感再一次湧了上來,拖著搖晃的雙腿,我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了黛雨萌的家裏,看著黑漆漆的屋子,我坐在她家對麵的窗外發著呆,明知道黛雨萌不在裏麵,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是想要來這裏看看。


    仿佛心中有一個執念般,指引著我來這裏,有些地點,有些人不是一句結束就可以輕易忘記,我們會在那些滿是迴憶印記的地方輾轉反複,重新走一遍那些一起走過的路,想象著逝去的,未來的及完成的畫麵,在心中感歎時間一去難複還,往事隻能迴味。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一輛寶馬車突然駛了過來,這車我一眼便認出是黛雨萌經常開的那輛車,恍惚間,我心中突然燃起一股希望,在我的腦中突然蹦出一個聲音,黛雨萌迴來了。


    於是,我醉醺醺的蹣跚著飛奔了過去,直接來了一個螳臂擋車,車上的人明顯嚇壞了,估計以為我是碰瓷的,在離我很遠就停住了車。


    我見車停下,迅速像主駕駛衝去,但是我的腳步還沒到,黛媽媽便從車裏走了出來,見到是我後,明顯也怔了一下,嘴裏直接罵道“你怎麽這麽死性不改,我家萌萌不是已經跟你把話說清楚了嗎,又來這裏做什麽。”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這一刻麵對黛媽媽,我心中不在害怕,而是有一肚子委屈想要跟她傾訴,於是看著黛媽媽那張不友善的麵孔,我直接哽咽的喊道“我想黛雨萌,就想來這裏看看,哪怕我知道她不在裏麵,哪怕我知道即使她在裏麵也不想見我,可我就是想來這裏看看。


    黛媽媽,你知道嗎,第一次我跟黛雨萌相遇的時候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她很美,性格又很好,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般闖入我的生活,讓我徹底淪陷。”


    說到這裏的時候,黛媽媽直接打斷了我的話說道“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你快走吧,要不我去叫保安了。”


    我沒理會黛媽媽的話繼續說道“第一次見她為我受傷,那種感覺比死都難受,那把插在她腰上的刀,就像刺入我的心口一樣,當時我好怕,好怕黛雨萌出事,甚至我像天祈禱,隻要她沒事,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去換。


    那時您就不看好我們的感情,我承認我很沒用,沒能保護好黛雨萌,但是您不知道,我對黛雨萌的疼愛絲毫不比您差分毫,所以我不想看到她再次為我受傷。


    第一次,我想要為了保護一個人而變強,於是這兩個多月,我參加了地獄般的訓練,即便身上遍體鱗傷,即便每次痛得骨頭都好似要碎裂,可是我在我心中依然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無論我和黛雨萌能不能在一起,我都要用我的能力去保護好她。”


    說到這,我將身上的背心脫掉,露出了從未像人展示過的道道疤痕,繼續說道“您看到了嗎,這是無數次跌入訓練坑中留下的印記,是每一次攀岩從高處滑落擦破的痕跡,是反應訓練中一次次打擊留下的淤青,而這些傷口不等結痂的時候我還要在通了電的水裏泡上幾個小時,以至於這些傷口根本不能完全恢複,隻能越積越多,但我不覺得痛,因為在我心中這些都是愛的印記,是我用自己的身體刻下了一段愛情的墓誌銘。


    我想過遠離她,這樣就不會讓她在我身邊有危險,可是您知道嗎,那種心裏的傷痛要遠比身上這些傷更痛,更難以忍受,我真的做不到。


    於是,我開始更加努力的訓練,我要變強,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甚至每天我隻睡1,2個小時的覺,甚至我在夢裏都還在進行那些艱苦的訓練,這段時間我不知道我是怎麽熬過來的,但是隻要腦海中浮現出她的臉龐,我就有動力,她是我的燈塔,是我前進的動力,是我堅持下去的理由,是我唯一的愛...


    可是現在,我的燈塔滅了,我的動力消失了,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我不能沒有這份支撐我的愛。


    她說過,我變了,變得讓她陌生,變得不在簡單。


    我隻想跟她說,我還是我,那個從始至終一直愛著她的阿呆,隻不過這個阿呆越來越愛她,所以他要變得可靠,變得強大,變得多去為她考慮,因為我是男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人站在我麵前為我遮風擋雨,不想看見她因為我被人欺負而露出的一絲愁容,因為我愛她,所以我想看到的永遠是她的笑容,亦如最開始初見時,那個凝結在最美好的時光裏的甜美笑容,像白雪一樣淹沒我的眼。”


    說到這,我終於耗盡身體,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我不知道黛媽媽此刻是什麽表情,我隻知道自己的心好痛,真的好痛,我的嘴裏不停的呢喃著“黛雨萌,你在哪裏,我好想你。”


    已經宣泄完的我,緩緩的從地上站起,感覺身子被掏空了一樣,如同行屍走肉般離去。


    就在我路過車的副駕駛時,車門猛地被人打開了,一個身影直接撲到了我的懷裏,哽咽道“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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