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的舉動,最為嚇人。


    老張也被袁峰這舉動給嚇得坐了起來,緊張的問:“什麽又不對了?”


    迴想之前看到的情況,袁峰說:“邱三不對。”


    邱三什麽德性?


    才見麵時,就給他看了相:眉亂生鷂眼,一副炸腮。


    為人反目無情,兇狠而殘忍,自私自利,任何事隻會注重自己的利益,才不會管別人的死活。


    試問,這樣一個人,在全身皮都被剝走之後,還會忍著劇痛跑了不知多少路,來提醒自己兩人要小心什麽?


    老張聽完袁峰的分析,覺得他這想法不對,說:“他找上門來,其實是想我們救他,他也說了救命呀。”


    “換做是你,既然是求救,會提前在地上寫下提醒?”


    說到這裏,袁峰就發出冷笑,繼續說:“你別忘了,開門後我一直看著他,那段時間,我沒看見他在地上寫字,所以門外的字,都是開門前就寫好的”


    老張沒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麽反駁袁峰的這個發現。


    從打開門到邱三死亡,前後也就一到兩分鍾的時間,袁峰一直在門口望著,邱三虛得打顫,沒時間和機會寫那三個字。


    提醒,的確是開門之前就寫好。


    思索所有疑點,老張不解的問:“他為什麽要刻意提醒我們呢?”


    迴想邱三死後,自己施展法決想要將他的命拉迴來時遭受的阻攔,袁峰說:“不是他想提醒我們,而是他背後的人想提醒我們。”


    至此,袁峰很肯定插手這件事的人,不僅有自己兩人和祈老頭兩方,目前還出現了第三方。


    第三方,就是剝邱三皮的幕後黑手。


    控製邱三前來提醒,明明可以說完的話,卻偏偏隻說一半,目的很簡單:引起猜忌。


    還未露麵的第三方想挑起自己和祈老頭的猜忌,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敵暗我明,唯有以靜製動。


    具體是誰,袁峰知曉時間到了就會出來。


    袁峰還想到黑狼和邱三也是一夥的,現在邱三被活剝皮,黑狼又跑去什麽地方了呢?他要是活著,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眼見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天就亮了,袁峰緊了緊衣服,裹著睡,因為被子裹了邱三的屍體,無法使用,兩人隻能將就一夜。


    天亮,剛起床,袁峰就見祈老頭蹲在門口,盯著地麵殘留的血跡,他剛走到門口,祈老頭就抬頭來問:“哪裏來的血?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沒啥,流了點鼻血。”


    這情況,兩人早就考慮到,昨夜埋邱三迴來的路上就想好了措辭。


    “沒啥事吧?”


    袁峰搖了搖頭,祈老頭也沒繼續在這事上深究,開始和老張準備早飯,吃完飯後,三人拿上準備好的東西,大包小提的扛著朝目的地出發。


    路上,按商量好的,老張負責與祈老頭交流,追問一些事,袁峰則負責觀察。


    不過一直到目的地,都沒能從祈老頭臉上看到什麽可疑之處,袁峰隻能暫時放棄,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上。


    東西放好後,袁峰爬到高處,先觀氣,確定龍脈現在所處的大概方位,再用羅盤進一步進行確定。


    風吹東南迴頭入穀,氣入西北進地,西南方的山上草木茂盛青翠,長勢明顯要比其餘位置好。很快,袁峰就確定龍脈現在估計正處於西南與西北中間,正西方的斜坡上。


    迴到山穀,他拿上羅盤到了西邊的斜坡,右手持羅盤,左手掐訣推算。


    走來走去,當走到一個小土包旁邊時,袁峰見羅盤上的指針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就收起羅盤,示意在一旁的老張上香。


    三根香點燃,插在土包上。


    龍脈,就在土包下麵的地底深處。不過不管多深,隻要是在這個位置上,定龍術就能將其定住。


    施展定龍術,需要不小的空間。


    袁峰將需要的材料一樣樣拿出來,老張和祈老頭則負責將四周的灌木,雜草等全部清理幹淨。


    地麵清理幹淨後,袁峰再次拿起羅盤,以土包為中心,選中八方方位。


    兩隻活公雞,從竹簍裏被抓出來取血。


    八根從墓穴內刨出來的棺材釘,被袁峰抹上雞血,按照八方選中的位置,直接打入地底。


    接著,袁峰就開始在中心位置畫法陣。


    法陣畫好,確定沒問題後,袁峰在土包上放了三枚銅錢以及三張黃符,將定龍柱尖端對準銅錢壓住,豎穩後用鐵鏈纏住,微微打下土穩住。


    一條條早就浸泡過雞血和童子尿的繩索,一頭纏在定龍柱上的鐵鏈上,一頭纏在打入地底的棺材釘上。


    紅線,一頭牽連在繩子中央,一頭拉到了定龍柱尖端,纏繞在定龍柱尖端之前掏出來的小孔上。


    三根香為一份,裹上符咒後,插在打入地底的棺材釘旁,每顆棺材釘旁一份。


    一根香點燃,袁峰雙手緊捏,貼在眉心,深深一拜。


    早就得到示意的老張和祈老頭,用最快的速度,將八方包裹在三根香上的黃符點燃。


    黃符燃燒,三根香彈開,尖端冒出青煙。


    眼見八方香全被點燃,袁峰一聲低喝,腳踏罡步,環繞整個法陣開始走動。


    風,微微的吹了起來。


    剛開始,八方的香燃燒的青煙還隨風擺動,但袁峰環繞法陣走了九圈後,所有香所產生的青煙,不受風的影響,全部飄向中間,如同霧氣纏繞在定龍柱四周。


    袁峰繼續走罡步,嘴裏還念著極其繁雜的咒文,正三圈,逆三圈,如此往複,待得他手裏的香燃燒到一半,火星忽然掉落時,袁峰將滅了的香一甩,準確落入三根定龍柱中間的縫隙內。


    “血!”


    老張趕忙將雞血送了上來,袁峰別來繩索紅線一步踏入陣中,將鮮血倒入定龍柱頂端故意鑿出來的凹槽內。


    凹槽底部有小孔,鮮血順著小孔流入下方拉出來的線槽內,一路直下,最終浸入泥土內。


    “唿唿……”


    斜坡上的風,忽然間就大了起來。


    將雞血全部倒入定龍柱頂端的凹槽後,袁峰退出來,站在法陣旁等。


    四周吹動的風,越來越大。


    似乎感知到有人在朝龍脈動手,藏於四周樹林野草內的鳥,驚叫著全部飛走,看得老張有些緊張,心想動手的始終是龍脈。


    風再大,環繞在定龍柱四周的青煙也不散。


    忽然,青煙動了,地底像是有抽煙機一樣,青煙一道道旋轉著,快速朝定龍柱尖端的土包內鑽了進去。


    “鋼板。”


    老張趕忙上前來,將一塊方正的鋼板放在了定龍柱上,祈老頭則將大鐵錘遞到袁峰手裏。


    錘,重重砸在鋼板上。


    強悍力量,頓時壓得三根定龍柱朝下走。


    放鬆的繩索因為紅線的牽扯,驟然保持著緊繃狀態。


    唿唿唿……


    風吹得更大了,袁峰環繞法陣,每到一顆棺材釘旁都會停下重重砸上一錘。


    八錘定脈。


    一圈走下來,八錘砸落,定龍柱正好沒入地麵一半。


    “油燈。”


    老張趕忙將三盞油燈點燃遞了上來,袁峰將鐵板拿開,將油燈放入定龍柱頂端的凹槽內,法決變動。


    燈火抽動,袁峰盤膝坐下,開始施展法決。


    一旁的祈老頭和老張也在旁邊跪下,每人手裏捏著三十六張符咒,袁峰每一次法決手指指著定龍柱,兩人都會朝法陣內扔出一張符咒。


    風雖然大,但每次扔出的符咒,都會飄到定龍柱上,然後就像上麵有粘性一樣,緊緊貼在上麵。


    三十六張符咒扔完,隨著袁峰收決,四周唿唿吹的風忽然就停了下來。


    定龍柱頂端,三盞油燈的燈火,越燒越小,最後熄滅。


    見狀,袁峰吐出一口氣,雙手掐出一個怪異的指決,說:“將鐵鏈,從法陣四方,朝外拉出去三米三,埋在地下,以灶灰封土。”


    老張和祈老頭又趕忙行動,將早就被袁峰畫上符咒,有小孩手臂粗的大鐵鏈,快速挖坑埋在地底,以灶灰封土。


    眼見鐵鏈封好,袁峰指決變動,剛打出,地麵忽然就一震。


    三根定龍柱隨著這一震,自動朝下落了將近十厘米的距離。


    龍脈,至此被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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