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迴?前?言,她和一萬年?前?還真?不一樣。一萬年?前?的她可?沒這麽刻苦,竟要?熬夜修煉,能不曠課就不錯了。


    眨眼的功夫,令黎已經爬到?榻上,盤腿而坐,竟果?真?開始修煉起來?。


    竺宴心累地揉了揉額頭。


    以為她想一出?是一出?,他也沒阻止她,隨她去。不想這麽過了半個小時,她仍舊專心致誌坐在那裏。


    隻是能看出?來?,效果?不明顯。


    竺宴看了眼天?色,出?聲道:「不如還是睡吧,凡界靈氣稀薄,你在此處修煉,也沒什麽效果?。」


    令黎皺了下眉,緩緩睜開眼睛:「難怪我覺得今夜靈力運轉格外滯澀,越練越累。」


    「今夜?」竺宴挑眉,「你下學之後,每夜還會修煉?」


    令黎點了下頭,「嗯」了一聲後,順勢在榻上躺平,有氣無力道:「我睡了。」


    這個塌有點硬,沒有絳河殿的美人榻柔軟,不過還行,能湊活。


    竺宴走過去,催促道:「去床上睡。」


    令黎閉上眼,搖了下頭:「沒力氣。」


    她聲音越來?越低,說完就直接睡了過去。


    竺宴見她這樣,真?是好氣又好笑。才說有長進,這就原形畢露了。


    才不過修煉半個時辰,就倒頭昏睡,也就感動?感動?她自己吧。


    竺宴無奈,彎身將她抱起來?,她竟也沒醒,還睡得沉沉的。


    他搖了搖頭,抱著她大步走向床。


    放下時,他自然?地俯身,側臉靠近她的唇,她的唿吸灑在他的耳根。溫熱,輕輕淺淺的。


    他的身體僵硬,停在這個動?作。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後頸。


    半晌,他緩緩轉頭。


    離得太近了,他的唇幾乎碰到?她的臉,卻沒有碰到?,隔著若有似無的距離,兩人的唿吸糾纏。


    房間裏隻亮了桌上一盞燈,到?了床上,光線漸弱,變得昏昧。他直直看著她,分?分?寸寸的距離,視線落在她乖巧垂落的睫毛,落在她小巧圓潤的鼻尖,最後久久停在她粉嫩的雙唇。


    她的唇色淺淡,像春日?裏開出?的第?一瓣杏花,雖然?色澤淺淡了些,卻又嬌又軟。


    *


    令黎是被身體裏一陣幹渴的灼燒感痛醒的。


    她隻覺自己很累很累,所以倒頭就睡,原以為睡覺能讓她恢復一些氣力,然?而並沒有。反而不知為何,她體內的靈力在飛速地流失。


    她先是夢見了一個沙漏,一開始沙子很多,緩緩漏出?去一些也並不明顯,到?後來?越漏越快、越漏越快,很快沙漏就徹底空了。


    她又夢見了自己的本?體,她的本?體很漂亮,雖然?不是參天?大樹,但枝條柔軟,蔥蘢翠綠,靈氣充盈。可?是卻忽然?被拔出?了土地,根係暴露在空氣裏,她的靈氣立刻就潰散了,連枝條也失了水分?,很快就枯萎了下去,變成了一塊幹枯的木頭,沒有靈力,也沒有生氣。


    夢境越來?越混亂,她好著急,心內焦灼不堪,漸漸地,身體也變得焦灼,灼熱的痛感從心髒那裏開始燃燒,她雙目緊閉,掙紮地攥緊了手心。


    竺宴坐在桌前?,手輕輕支著額頭,閉目養神,察覺到?動?靜立刻睜開眼睛,來?到?她床前?。


    卻見她滿頭大汗,一張臉燒得通紅,心髒的地方,火精若隱若現。


    他神情頓變。


    火精與她的元神融合了萬年?,在她還是一棵樹的時候都未曾有過異動?,此時竟像是在無意識地與她分?離。


    怎會這樣?


    他立刻給她注入神力。


    在他神力的壓製之下,火精很快被安撫了下去,然?而她卻依舊眉頭緊皺,似乎很痛苦。


    「令黎,令黎。」他在她耳邊低聲喊她,「你怎麽了?」


    他的手背貼在她的額頭,觸手滾燙。


    令黎一直不醒,他心亂如麻,立刻將她抱起來?就要?迴?神域去找神醫。剛將她抱入懷中,她終於睜開了眼睛。


    竺宴鬆開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竟已經屏住唿吸多時。


    「哪裏不舒服?」他問,聲音放得極其柔軟,還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恐懼。


    「我,我好像枯萎了。」她又無力地閉上眼睛,嗓音喑啞。


    「什麽?」


    「我不知道,我夢見我的樹枯萎了……」令黎覺得難受,埋著頭胡亂地往他懷裏蹭,輕輕地哼,「你快把我種迴?土裏,給我澆點水吧,一定是太久沒有澆水了。」


    竺宴連忙查看她的本?體。


    隻見原本?青翠蔥蘢的扶桑枝條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蔫巴巴的,嫩綠的樹葉幹枯變黃,竟果?真?枯萎了。


    怎會這樣?


    他忽然?想起自從離開神域,她就一直在說周遭靈氣稀薄。想到?自己竟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難受,他頓時懊悔。


    「對不起……」他啞聲在她耳邊道歉,「是我疏忽,怪我沒想到?。」


    將她重新放迴?床上,用神力讓她暫時昏睡過去,他立刻剖開自己的心,將自己的心頭血餵給她。


    她與其他的扶桑不同,雨露於她根本?沒有作用,隻有他的心頭血才能滋養她。


    看著她的臉色漸漸恢復如常,緊鎖的眉頭重新舒展,他長長鬆了一口氣,卻仍舊繼續餵著她自己的心頭血。直到?見她受不住了,才停下來?,以術法癒合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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