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宮。」


    西太後甩袖離去。


    唐晚從內殿走去,走到他的身側,眼神關切,「可還好?」


    「無事。我昏睡這段時間,發生了何事?」


    唐晚一五一十將白日的裏發生的事情逐一說了一遍,並且自己如何處理,也一併說了。


    陸淵點頭。


    「明日我必須上朝,安定群臣的心。」


    見他起身要走。


    「你準備去哪裏?」


    「天牢。」


    唐晚跟著陸淵,再一次抵達天牢。


    蹲在牢房裏的造反派f4,聽到動靜,齊刷刷的抬起頭,在看到陸淵以及他身邊的唐晚時,腦門上滿是問號。


    什麽鬼?!


    不是剛剛來過,怎麽又過來了。


    陸淵看著四人臉上那微妙的表情,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唐晚。


    黑甲侍衛直接將陸璟提溜出來,帶走審問。


    餘下的三人,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麵麵相覷。


    「他到底想幹什麽?」陸域問道。


    陸恆與陸嘯兩人齊齊搖頭。


    審訊室內,陸淵坐在上首,唐晚坐於一側。


    陸璟被壓著跪在地上,等到黑甲侍衛退出後,陸淵示意他起身。


    「坐吧。」


    他親自給陸璟倒上一杯茶。


    「喝喝看,看看為兄的手藝是否退步。」


    陸璟端起茶杯,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猶豫,一口飲盡。


    「依舊是往昔的味道。」


    陸淵再次給他倒上,「這幾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讓皇朝再次走上曾祖父的榮光,一切都值得。」


    陸淵放下手中的茶壺,「如今你們四人得罪了京城內的勛貴,若你返迴到府上,可害怕?」


    「弟弟這不是還有皇兄在這。」陸璟挑眉。


    陸淵唇角上揚,「現如今有兩個選擇。第一,借著這次事情,你就此隱居山林,或者暢遊天下。第二,我會安排你重新迴到京城,你依舊是壽王。」


    他端著起茶,遞給唐晚。


    唐晚擺手,他自己喝了起來,也不催促陸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陸璟終於有了決斷,「隱居。」


    唐晚詫異。


    那雙睿智深邃的眸子盯著他,薄唇輕啟,「你無需替朕考慮後果。」


    唐晚一怔,還沒反應過來。略一思忖後,明白了。


    這個選擇,必然是給四個人。


    倘若這四個人都選擇重迴京城,操作性太難。即便陸淵有法子合理化,但若四人全部安然無恙,那也不合理,隻有有死人,才會更真實。


    即便有人懷疑,留下的人為何留下,再也不出現的人,為何就此消失,以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心智,定然明白其中的原委。


    再心有不甘,亦不能如何。


    陸璟搖頭,「我本對權利不怎麽感興趣,你是知曉的。隱居,過逍遙日子,豈不快活。」


    「你確定?」


    「確定。」


    「既如此,那世上再無壽王。」


    陸璟迴到牢房,陸域被提溜著出來。


    陸域看著三皇兄,剛說什麽,最終默默的低著頭,嗡聲嗡氣的說道:「成王敗寇,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倒是硬氣。既如此硬氣,為何不敢抬頭。」


    這麽一激,陸域抬起頭,視線對上他。


    「如果你今日來是想問誰是主謀,那本王告訴你,本王就是主謀,一切後果本王承擔,不要累及四哥、六哥與十弟他們。」


    「你倒是義氣。朕就不是你的兄弟?」


    陸域甕聲甕氣的說道:「你是皇帝!」


    陸淵嘆了一口氣,「想死,還是想活?」


    「自然是想活著,但你若是讓我指控一些有的、沒的,本王斷然不會答應。」


    陸淵也不與他掰扯其他,單刀直入,「想活可以,但從此以後,你將不再是人人敬畏的吳王殿下,隻是一介布衣百姓,需要靠自己 的雙手養活自己。在外人麵前,不能提及往日半個字,你可能做到?」


    陸域愣住了,雙眸逐漸睜大,「三皇兄,你、你什麽意思?」


    唐晚開口道:「你們三皇兄可以放過你,隻是以後你將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吳王,從此以後更不能與外人提及你的身份。若能做到,便可活著。」


    他呆愣了好半響後,突然,跪下重重的朝著陸淵磕頭。


    「罪臣陸域叩謝陛下隆恩。」


    「起來吧!」


    下一個出現的人不是陸恆,而是的漢王陸嘯。


    陸嘯恭恭敬敬的下跪行禮,「罪臣陸嘯拜見陛下,陛下萬安。」


    「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客套。」


    陸嘯依舊跪著,「罪臣自知罪孽深重,無論陛下對罪臣如何處置,罪臣都願承擔。」


    「倘若我讓你活著呢?」


    陸嘯身子一怔,「陛下,你想做什麽?」


    第452章 交代後事


    陸域警惕,對他說的字半個都不信。


    「字麵上的意思。」


    陸域皺著眉頭,「當真?」


    「假的。」


    陸域聞言,恍然大悟,「你果真是在戲耍我。你這是想臨死前,羞辱我一番,好出出氣。」


    唐晚歪著頭,一臉疑惑,「吳王,我記得你甚為聰慧,怎地真話、假話都分辨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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