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


    「薑劣學長的男友力絕了!」


    「單手抱!家人們!」


    「父子情深哈哈哈」


    「我特麽美好幻想破滅了哈哈哈哈」


    ……


    校園霎時因為水中的兩人熱鬧起來。


    申溯輕笑,「薑劣還算個人嘛。」


    自己的兄弟被詆毀,時瑾不悅,「所以得讓你的兄弟請客跪謝。」


    「跪謝就不必了吧,謝謝不會少的,放心吧。」


    於濁僅心髒劇烈跳動,熟悉的清新味,結實的胸膛,耳側薑劣輕微喘息聲,都讓他懷念。


    他不想讓這樣的熟悉流失,所以任由薑劣抱上樓梯,每上一個台階,耳邊的喘息就重一分,性感的、溫情的,側臉相互輕蹭。


    明明可以躲過,可他卻選擇無動於衷,肌膚相碰,勾起過往種種,他猛地摟緊薑劣的脖子,,與之同時,側臉也被輕蹭了幾下。


    於濁僅瞪大了眼,鼻尖泛酸。


    就在他側臉相迎時,薑劣卻撤開,仿佛剛才索取般的輕蹭是不經意之間。


    沸騰的血液頓時冷卻。


    是啊,他們已經什麽都不是了,最基本的距離感得時刻謹記,現在他不過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同學。


    薑劣在廊道上眾人的目光下把於濁僅抱進教室,申溯看著薑劣麵無表情的臉不禁發怵。


    薑劣把於濁僅放到位置上,拿過兩雙鞋,蹲下幫他穿好,於濁僅能看到他的褲腳濕了不少。


    申溯擰著眉看於濁僅,為什麽他的眼神這麽心疼……和深情?


    薑劣幫他穿好鞋後穿上自己的黑色匡威,起身雙手揣校褲兜就要走,一個眼神都不留。


    「謝謝。」於濁僅朝他的背影說了聲。


    薑劣微側臉,隨意嗯了一聲就迴座位,堵在後門的吃瓜群眾默默讓道。


    於濁僅臉色沉下來,拿出《存在與虛無》。


    斜對麵靠窗的向暮,此時正眼神□□地盯著他,攥著中性筆的指節緊得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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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請客


    放學後年級組通知開年級大會,就校園被淹發表講話,申溯本想偷偷留在教室陪於濁僅,但被於濁僅一拐杖趕走了。


    人去樓空,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好像被拋棄了,但於濁僅不會,就像獨自留在練習室一樣,他覺得是自己拋棄了他們。


    這麽一想,窗外的火燒雲美得毫無無理,晚風拂起他的額前發,整個人美好得不行。


    輕微的腳步聲從後門由遠及近,於濁僅偏頭,在看到來人時手不自然地握緊了摺疊拐杖。


    薑劣戴著鴨舌帽,壓得很低,遮了大半張臉,嘴唇輕抿著。


    他走了過來。


    於濁僅鬆了拐杖,看著薑劣單膝跪在身前,拿出膏藥貼,指腹輕揉腳踝處後換上膏藥貼。


    「還好嗎?」薑劣的聲音有些低啞,但沒有抬頭。


    於濁僅紅了眼眶,借著居高的坐姿俯下身,一個吻落在對方的鴨舌帽簷上,眼睛閉上,無比虔誠。


    薑劣也曾這麽吻過他。


    那時兩人剛在一起,算是熱戀期,除了校內遮遮掩掩,校外膩歪得不行。


    有一次於濁僅到鄰市參加法律培訓兩周,本來他覺得沒什麽,兩個星期很快就能過去。


    但沒想到的是,那個私生飯又跟來了。


    那時距迴去僅剩兩天,於濁僅一個人逛集市,給薑劣買了點紀念品,心情不錯也就散步迴去。


    街道三三兩兩情侶,為了不打擾,於濁僅繞到對麵人行道,燈火通明,一旁是來來往往的車輛。


    本是愜意的,不曾想身後傳來熟悉的哢嚓聲。


    他壓低鴨舌帽加快步子,手中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薑劣。


    薑劣,「累不累?」


    於濁僅腦海因恐懼而混沌,薑劣的聲音都變得不真切,但他可以控製住聲線:「不累,今天訓練結束得很早。」


    「那怎麽走那麽快?」


    於濁僅左耳進右耳出,腳步越來越快,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後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薑劣問:「還好嗎?」


    於濁僅很怕,敷衍到:「還好……」


    話剛落下就被後麵追上來的人故意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摔進那人懷裏。


    熟悉的清新味。


    於濁僅猛地抬頭,整張臉布滿因恐懼卻不能告訴心上人的無措,忍著的淚水落下,又害怕薑劣擔心而低頭偷抹。


    薑劣寵溺地低頭看他,將一個安慰的吻印在他的鴨舌帽簷上。


    唇上的帽子布料離開,於濁僅思緒被拉迴,錯愕地看著轉身快步離開的人,哽在喉間的唿喚在看到前門走來的身影強咽了迴去。


    來人是向暮,他也像薑劣一樣翹了年級大會。


    向暮從後門走進來。


    於濁僅神色淡然:「怎麽來了?」


    向暮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他前麵,「覺得你一個人會無聊。」


    於濁僅怔忡,向暮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陽光、帥氣、自信,不知道會迷倒多少人。


    於濁僅想打碎這種氛圍:「徐長留的話還是那麽催眠?」


    向暮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腳踝,眼眸瞋黑,「不是,隻是覺得你會無聊。」


    於濁僅聽出了點別樣意味,頓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向暮笑著看他,然後俯身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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