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後院門口遇上了正要按門鈴的時瑾,他最近來得有些勤。


    caca:「時瑾哥哥?」


    半隱在圍欄邊花影下的時瑾:「嗯,caca晚上好啊,這麽晚是要去哪?」


    「去超市買食材,一會兒要和哥哥們吃燒烤,時瑾哥哥也來吧。」


    時瑾疑惑:「於濁僅也在?」


    「嗯嗯,濁僅哥哥很餓很餓了,caca得快點去超市了,時瑾哥哥請到裏麵坐著等一會兒。」


    caca說完就走。


    時瑾往院子深深看了一眼也走了。


    十分鍾後,caca提著滿滿當當的一袋食材迴來,發現院門口多了一袋宵夜,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忽略了時瑾手上提的袋子。還有,薑劣和於濁僅的關係差點因為自己的疏忽被時瑾發現。


    「caca真粗心!」低罵自己一聲後,提起袋子進去,反手關上院門,然後把燒烤架拿到院子,再調節院裏的燈光為暖色。


    薑劣和於濁僅不久也出來,因為得保證吃完燒烤後睡覺時間和平常一致,否則耽誤明天的早起。


    三人圍坐不一會兒,後院就飄起了燒烤香。


    薑劣沒讓於濁僅吃太油膩的,也沒讓他吃太辣的,以至於於濁僅微撅著嘴賭氣了會兒,一旁的caca不停悄悄模仿。


    於濁僅意識到後滿身熱意,耳廓泛紅。


    吃完洗漱,兩人麵對麵躺在被子裏,於濁僅摸著薑劣的眉宇:「以後我不會頻繁來這裏了,這打亂了我的時間表。」


    他喜歡在特定的時間做特定的事,哪怕偏離一點都會愧對自己。


    這幾天不僅是生物鍾亂了,連最基本的學習和工作時間都亂成一團。雖然他喜歡時時刻刻和薑劣在一起,但當對方入睡,他就會因為今天本應該在什麽時候做什麽事,最後卻什麽都沒錯的難受。


    薑劣握住他的手,「嗯,按你自己的安排來。我也不能時常到你的片場去了。」


    於濁僅舒然一笑,他很喜歡雙方能夠互相理解。


    隔天到學校,早讀照常接受一些異樣目光後於濁僅就被徐長留叫去辦公室。


    徐長留坐在辦公椅上,抬眼看他:「濁僅同學,你最近請假次數過於頻繁,這和之前所做的承諾偏差過大。能解釋一下嗎?」


    於濁僅自然知道他不想聽什麽出於公司事務之類的廢話:「對不起老師,過去幾天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徐長留:「聽說你最近和薑劣走得很近?」


    於濁僅坦然:「是,他說想和我交朋友。」


    徐長留偏題:「我還聽說,最近社會上什麽樣的關係都有,這兩天引起熱議的獨特男女關係就是其中一種。」


    於濁僅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但並不是所以的普通關係都會因為走得近而上升到獨特關係。」


    「那這個是什麽?」徐長留拿出一張照片。


    於濁僅瞳孔放大,是一個月前公交上的他們,薑劣靠在他的肩上,正偏著臉凝視他。


    不管怎麽看,這關係都不止於普通。


    徐長留把照片翻轉,空白一麵朝上,「很多東西是藏不住的,除非徹底清白。當然,校外的事真相我們管不了,但如果校內出現了影響校風的傳言,學校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於濁僅眸色變冷,終於見識到了年級組的雙麵孔,但也知道這不過是年級組的警告。


    如果他們真的想處理傳言,那從高二開始就該從根源上掐滅關於薑劣的惡劣傳言才對,但時至今日仍任其甚囂塵上。


    盡管知道這些,於濁僅還是選擇妥協,對抗沒什麽好處,而且還會影響學習。


    「是,老師,以後我會和薑劣保持距離。」


    委屈什麽的,反正也不是一兩次了。


    迴到教室後,薑劣也被叫到年級組。


    徐長留同樣對他說了一樣的頻繁請假問題,也拿出了照片,但薑劣的態度與於濁僅的大相逕庭。


    薑劣瞥了一眼照片後看向徐長留:「學校強調隱私的重要性,可老師背地裏卻頻繁調查學生,甚至調查到了校外,居心何在呢?」


    徐長留麵色平和:「因為連環殺人案的頻發。連環殺人案並不隻一個月前的那一件,還有上個星期的一起未遂。你和於濁僅是走讀生,學校不放心才派了專人先跟你們一段危急時間。」


    又拿起照片:「而這張照片,我是不是能把它當成是最近校園傳言的證物?」


    「是我纏著要和於濁僅交朋友,至於傳言,終究是傳言,信不信都由人。」薑劣在徐長留漸漸沉下來的臉色裏話鋒一轉,「但我會對校園裏出現的傳言道歉,以後也會注意和於濁僅保持距離。」


    徐長留說:「嗯,先迴去上課吧。」


    走出年級組,薑劣一路沉思,徐長留提到了上個星期的「一起未遂」。


    新聞沒有報導,他怎麽知道的?


    想著想著,在拐角處碰見了前來上班的沈燭伊。


    她今天的裝扮很妖艷,要不是一件暗色係春季外衣,怎麽看都隻會是不遵守教師從業穿著規範。不過她偶有這種裝扮,像是下課後要去見什麽重要的人。


    「老師好。」薑劣微鞠躬打了聲招唿。


    沈燭伊的目光有那麽一剎那流轉在他的身上幾秒,然後轉為得體的教師樣嗯了聲。


    隔天下午於濁僅繼續去片場拍戲,身上的傷痕仍在,在補了一些妝後又達到了那天被侵犯後的模樣,導演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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