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劣眼裏閃過一絲陰冷。


    凜哥對薑劣說:「審慎公司已經幫於濁僅請假,他今天不用上晚自習,同學你呢?」


    一旁的caca瞬間編輯好請假條發送,然後有底氣地替薑劣迴答,「薑劣哥哥也請了。」


    caca對凜哥多少是有敵意的。


    凜哥慈笑:「那就迴家好好休息吧。」


    caca又接話:「我就是來接哥哥的!」


    又補一句更具體的,「接薑劣哥哥和濁僅哥哥!」


    「你們住一起?」凜哥反問,他抓住了caca好勝這一特點。


    一旁的郝哥對這一消息震驚。


    caca巧答:「不是,是我邀請哥哥們去我那。」


    薑劣輕笑:「有必要對一個孩子逼問嗎?」


    凜哥閉口不言,雖然沒有逼問的意思,但確實是想引導出一些確切事實。


    薑劣說:「已經是下班時間,濁僅我會自己照顧。」


    caca緊隨擺明態度,「我和薑劣哥哥會自己照顧濁僅哥哥!」


    聽到這裏,一直保持沉默的郝哥冷臉離開。


    凜哥餘光掃了一下,然後對薑劣溫和道:「你們的事我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一見還是有些驚訝。身上穿著校服確實算是有一層保護色,但你們已經成年,許多事做了就得負責,甚至需要付出代價。」


    薑劣隻說:「我覺得您應該是最能理解濁僅的,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凜哥愣了一下,薑劣查過自己了?


    明明還是高三生……


    太像曾經那個人了。


    整理了一下情緒,凜哥不打算避重就輕:「正如你所知道的,我確實帶過和濁僅相似經歷的藝人,我本人確實對藝人談戀愛持中立態度。但今日不同往日,現在的大環境不允許,粉絲也越來越嚴苛。你們這種關係對即將出道的濁僅百利而無一害。」


    薑劣冷笑:「但你們卻安排他出演了耽改劇,還沒出道就好心地幫他定義了市場身份。」


    凜哥麵色如常:「至少現在這一定義弄巧成拙地保護了你和他的關係。」


    薑劣:「既然如此,您又何必說上麵一番話。」


    凜哥輕嘆:「很多事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娛樂圈的水很深,如果你真的想保護於濁僅,最好適可而止,也不要什麽都依賴外援。你知道的,最可怕的不是什麽腰纏萬貫,也不是什麽得寵之後的肆無忌憚,而是人心。如果你和濁僅的關係曝光,被放在風口浪尖的濁僅一失去粉絲的保護,就隻能成為過街老鼠。」


    薑劣看著他,麵無表情。


    凜哥繼續說:「聽說你們兩個成績很好,那麽在解決問題上應該也很出色。」


    薑劣聽出了他話裏的雙關。


    凜哥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了,做完筆錄我送你們迴去。」


    薑劣婉拒:「不用了,謝謝。」


    一直在一旁安靜的caca也出聲:「是的,謝謝您的好意,我和薑劣哥哥會自己帶濁僅哥哥迴去。」


    凜哥:「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薑劣:「您慢走。」


    已經轉身的凜哥腳步頓了一下,繼續走出休息室。


    無關人士都走後,caca疑惑:「薑劣哥哥,為什麽濁僅哥哥還沒有醒?不應該啊?」


    薑劣讓他不要擔心:「哥哥體力消耗太大,心理也承受了太多,所以caca迴去幫哥哥準備一份香芋紫薯粥好嗎?」


    「嗯嗯。哥哥,我還學會了燒烤,昨天還買了燒烤架,咖啡館打烊之後我們可以在院子裏……」


    「過幾天。」薑劣笑著打斷他的話,「過幾天濁僅哥哥恢復後,我們再一起弄。」


    「好的哥哥。」


    薑劣起身,抱著於濁僅走出屋子,於濁僅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路過的人雖然好奇心作祟瞥了幾眼,但也僅於此。


    不遠處還有粉絲等在片場距離線外。


    caca迴頭說:「哥哥,你們到那邊咖啡亭等我,我去取車。」


    咖啡亭離粉絲們有一段距離,還算安全。


    晚上風大,懷裏的於濁僅開始發顫,薑劣低頭柔聲:「再等等,馬上就可以迴去了。」


    「我難受……薑劣,薑劣……」


    「我在,沒事了。」薑劣又把人摟緊了點。


    粉絲聚集地突然爆出一計「鄭則浸」的高喊聲,薑劣保持背對聲源的狀態,不顧身後的腳步聲繼續低聲哄懷裏的人。


    鄭則浸站在薑劣後麵,對著粉絲微笑打招唿,惹得粉絲越發激動:


    「鄭則浸!!!」


    「則浸哥哥!」


    「鄭則浸帶我走,你好帥!!!」


    人手一個拍照設備,哢擦哢擦聲開始劃破夜空,直擊被保護得很好的於濁僅耳中。


    他變得越發不安。


    薑劣低頭蹭他的鼻尖:「沒事,不怕,那些鏡頭不是沖你來的,我在這,不怕。」


    聽到這話的鄭則浸有些愧疚,但他沒有轉身,繼續麵向粉絲,他是名人,視線所落之處都會被追隨,所以隻能頭也不迴地對薑劣道歉:「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我的助理去取車了,馬上就來。」


    還沒聽到薑劣的迴答,就因另一個聲音怔忡。


    是於濁僅在一聲聲喚著薑劣,盡管今天是第一次見麵,但他記住了於濁僅的聲音。


    鄭則浸想迴頭看看,於濁僅好像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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