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生前我也算是個廚房殺手,進廚房就是去炸鍋的,所以寶寶你不要懷疑自己啊!】


    【想吃老婆做的飯,小孩哥給我都吃饞了。】


    【小孩吃播上線。】


    【寶寶,你是一個可愛的寶寶。】


    【呀呀有機會我肯定去找你,然後抱抱你,太慘了我的寶寶,發的話全被屏蔽了。】


    直播彈幕並不是時時出現,並且在進入副本之後,主係統屏蔽了一切有關副本外的線索,隻留下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但這樣也不錯,至少讓鴉透覺得他自己不是生活在夢裏,讓他有一點他和外界還有聯繫的感覺。


    或許是知道鴉透在想什麽,又或者是聽到了反駁的迴答,原本低著頭的小孩此時轉頭,用那雙黑色的眼睛盯著鴉透,而後道:「你好像從來沒有問過我的名字。」


    「……」


    鴉透對小朋友變臉的速度感到驚訝,明明昨天晚上還一臉警惕,今天中午就反問他為什麽不問自己的名字。


    於是他配合地詢問:「那你叫什麽名字?」


    小朋友爬到沙發上,學著鴉透的樣子趴在窗戶邊上跟他說話,「我叫小玄。」


    說完之後又慢吞吞補充:「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鴉透。」


    「……」


    「我沒有錢交飯錢,所以我隻能自己迴來吃飯。」小玄今天很不一樣,在吃完飯之後話就多了起來,他主動解釋了自己為什麽中午會在家裏,又問鴉透:「那你呢?你為什麽不在學校?」


    說起來,一大一小目前也有相似的地方。


    小的因為沒交夥食費不能在學校吃吃飯,大的則是不知明原因留在家裏沒有參加統一的高三補課。


    隻是對於高中,除了「紅林高中」這四個字他很熟悉之外,關於他為什麽會迴來的記憶一點都找不到。


    在他愣怔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時,小朋友突然坐起來,往樓下看了一眼,說:


    「好像有人來找你了。」


    ……


    門被拍的「啪啪」作響。


    「鴉透!出來!我知道你在家!」


    「你趕緊給我出來!昨天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帳呢!給我開門!」


    黃毛的聲音從樓道一直叫囂到門口,鴉透坐在窗戶邊上,興致缺缺地閉上眼睛。


    昨天黃毛他們就已經得到了鴉透的具體位置,這個時候找上門在鴉透意料之中。


    「開門!」


    門外的黃毛罵罵咧咧,他不知道為什麽鴉透會突然變了,還讓他出了那麽大的醜,使勁踹門,「我再說一遍,給我開門!」


    「他們在敲你的門。」小玄善意提醒。


    鴉透沒睜眼,「嗯」了一聲,「不理他們就行。」


    「他萬一不走了怎麽辦?你等下不是還要去上班嗎?」


    「不會的。」


    對於黃毛這種人鴉透很清楚,麵子看得比天還大,一直蹲守在門口吃閉門羹對他來說是很傷自尊的事。


    因為這意味著鴉透在反抗,是對他地位的挑釁。


    「而且他我能對付。」


    收拾一兩個混混,對現在的鴉透來說還算簡單。


    小玄嘀咕著說了些什麽,鴉透聽清了,他說的是「那你還說你不厲害」。


    鴉透失笑。


    「不過……」小玄停頓了一會兒,「你不去學校,是因為那些人嗎?」


    「特麽的,明明在家還不過來開門!」


    又是一聲巨響,正好打斷了鴉透接下來想說的話,他睜開眼望向玄關處的方向,有些不高興。


    門外的黃毛今天本來就是有備而來,卻見鴉透怎麽也不開門,即將上頭時手上手機震動一聲,在看清內容之後聲音也跟著停了下來。


    半晌後他冷笑一聲,「行,今天放過你。」


    「昨天和今天這事我記下了,咱們學校走著瞧。」


    黃毛特地說的很大聲,確保鴉透可以聽見,離開時都還帶著滿身的戾氣。


    他們說得對,鴉透不可能不迴學校,這段時間不在學校,能操作的空間可比以往大多了。


    鴉透靠在窗戶邊上,看著樓下黃毛氣沖沖離開。


    「一直是這樣嗎?」


    鴉透:「嗯?」


    「我說你讀高中一直被他們騷擾嗎?」小玄抿著唇,黑沉沉的眼睛裏看不出什麽情緒。


    「想聽實話嗎?」鴉透問。


    小玄點頭:「嗯嗯。」


    鴉透:「我不知道。」


    小玄:「?」


    鴉透耐心解釋:「我是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小玄:「我不信。」


    眼看著小孩不好糊弄,鴉透起身去收桌上的餐盤,「如果一定要較真某些字的話,那應該不是一直。」


    記憶中的高一高二,除了兼職多一點、家庭問題有點複雜之外,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鴉透抿著唇,將桌上的碗放進廚房的水池後又迴來擦桌子,「我還沒有那麽可憐。」


    小玄沒吭聲。


    鴉透在餐廳裏忙碌,小孩就趴在窗邊看他,突兀道:「下次他們再來,我會幫你的。」


    他說的太快,鴉透兜裏的手機又響了,他有點沒聽清,「幫我什麽?」


    小孩抿著唇,眼睛眨了眨,緩緩用手指了指鴉透的身後,說: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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