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運景,這位元罡境高手,不動聲色間卻能洞悉一切。


    他的目光猶如實質,隻需輕輕一掃,便能判斷出事情的真偽。


    此刻,他清楚地知道,張茂森所說的話,完全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張茂森這畜生,居然殺了自己的母親!”


    張運景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那紅色仿佛是燃燒的火焰,憤怒在他的眼底熊熊燃燒。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有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其中咆哮。然而,在這暴怒的情緒之下,一絲寒意卻如冰冷的蛇,悄悄滑過他的心頭。


    他不禁聯想到自己的未來,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年老體弱,張茂森又會以何種態度對待自己呢?


    這個想法如同一片烏雲,瞬間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的心沉甸甸的。


    此時的張家眾人,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呆呆地站在那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們的眼睛裏充滿了震驚,嘴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整個空間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籠罩著,隻有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蔓延。


    “說吧,為什麽要殺害我外婆!”


    陳升的眼睛裏像是有兩團燃燒的火焰,那火焰熾熱而濃烈,幾乎要噴湧而出將一切焚毀。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腮幫子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微微鼓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仇恨。


    他的心中像是有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外婆慈祥的麵容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與眼前這個殺害外婆的兇手形成鮮明對比,這讓他的憤怒更加難以抑製。


    張茂森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眼睛盯著地麵,不敢與任何人對視。他低聲說道:


    “我也不想殺我媽啊,可是我投資的那些公司,就像一個個無底洞,把我所有的錢都吞噬了,全都虧得一塌糊塗。我背負著 120 億的巨額債務,這些債務就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頭,必須馬上處理。”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可這無奈聽起來卻那麽的蒼白無力。


    “可家裏根本就沒人願意幫我!”


    張茂森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那聲音裏充滿了怨憤。他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種瘋狂的光,像是一隻被逼入絕境的野獸。


    “媽她明明有錢,卻一分都不肯幫我,反而給了你陳升 600 億!”


    他突然像發瘋了一樣抬起頭,眼睛死死地盯著陳升,那眼神就像兩把鋒利的劍,想要把陳升刺穿。


    “我才是她兒子啊,你說我能不氣嗎!”


    “我才是她兒子!” 張茂森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看起來格外猙獰。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那些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卻渾然不覺。


    “就為了這麽一點錢,你就殺害了自己的母親,張茂森,你真的是罪該萬死啊!” 陳升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惡魔低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仇恨的力量,讓人不寒而栗。


    “如此輕易地讓你死去,簡直就是便宜了你!” 陳升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深深的厭惡。


    “你…… 你要幹什麽?” 張茂森驚恐地看著陳升,身體像風中的樹葉一樣瑟瑟發抖,不自覺地往後縮。他的大腿像篩糠一樣不停地顫抖著。


    “殺你?哼,那會髒了我的手!” 陳升冷哼一聲,那聲音冷得像冰刀。


    他緩緩轉過身子,動作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環看了一圈張家之人,眼神中帶著一種審視和輕蔑。


    然後,他默默地啟動了鮮血之主。周圍的空氣仿佛變得更加寒冷,一種神秘而壓抑的氣息開始彌漫開來。


    刹那間,張茂森隻覺得腦袋裏像是有一顆炸彈爆炸了一樣,一陣劇痛襲來,就像有無數根針在同時紮刺著。他腦中的血管像是承受不住某種巨大的壓力,紛紛破裂開來,出現了輕微的腦溢血症狀。


    “撲通” 一聲,張茂森當即暈倒在地,像一攤爛泥一樣癱軟在那裏。他的身體微微抽搐著,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陳升,茂森暈倒了,你看我能不能喊醫生來治療他呀?” 張茂森的妻子滿臉哀求地看著陳升,眼睛裏滿是擔憂和恐懼。她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


    聽到這話,陳升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依然冰冷。然後便把目光投向了張家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張家眾人被陳升的目光掃過,紛紛羞愧地低下了頭。


    ...


    在另一頭,治安部門所在的辦公大樓裏,燈光昏黃而暗淡。


    工作人員們在得知陳升打人這一事件後,迅速展開了調查。他們翻閱著各種文件和資料,表情嚴肅而認真。


    在詳細了解了這一事件的前因後果之後,他們坐在會議室裏,麵麵相覷。


    最終,他們直接決定不進行幹預。


    他們也清楚自己沒有資格幹預此事。


    畢竟,陳升可是國家級的戰略人才。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裏,像陳升這樣的人,就像一顆璀璨而又不可觸碰的星星。


    即使犯下了一些事情,也輪不到他們來處理。更何況,陳升自身所擁有的能量簡直如同滔天巨浪,那是一種能夠顛覆很多東西的力量,不是他們能夠輕易觸碰的。


    當天下午,醫院的病房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張茂森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各種儀器在他身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像是死神的倒計時。


    醫生們在他身邊忙碌著,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經過一番緊張的搶救,張茂森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然而,由於突發腦溢血,他全身癱瘓,隻能像一個毫無生氣的木偶一樣躺在床上。


    他的眼睛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張遠景靜靜地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他的眼神空洞而悲傷。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仿佛抽走了他身體裏的所有活力,整個人瞬間變得蒼老了許多。


    他的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就像歲月的刻痕突然加深了一樣。


    ...


    處理了張茂森之後,陳升心中的怒火依舊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沒有完全消散。


    他邁著堅定的步伐,眼神中透著一種冷酷的決絕,去尋找那個幫助張茂森犯罪的武者。


    控製住武者後,陳升捏著他的脖子,把他淩空提了起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他的憤怒而變得寒冷。


    “求求你,放過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武者嚇尿了褲子。


    “放過你,能救迴我外婆嗎!”


    陳升麵色冷冽,直接伸出手指對著武者額頭輕輕一點。


    隨後,武者腦袋中的組織頓時炸開,武者眼睛充血,瞬間死亡。


    再次來到太平間,太平間裏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冰冷而寂靜。


    白色的牆壁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慘白,就像死神的披風。陳升看到了哭腫眼睛的張曼貞。


    此刻的張曼貞,往日的優雅早已消失不見。她的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肩膀上,像一團亂麻。


    她的眼睛紅腫得像兩顆熟透的桃子,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迷茫。


    她坐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周圍的寒冷已經侵入了她的骨髓。


    但陳升對她生不出一絲同情,他看著張曼貞,他冷冷地說道:“外婆的後事我來操辦,外婆走了也好,免得繼續被你折磨!”


    張曼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沒有絲毫還擊的力氣,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親媽走了,她突然感覺這個世界上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這種感覺無比冰冷,就如同此刻太平間內那寒冷刺骨的空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往日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和家族紛爭此刻都變得毫無意義。


    看著陳升孤單的背影,張曼貞的心裏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觸動了一下。


    她想起了陳升過去的遭遇,那些被忽視、被欺負的日子。


    陳升他,好像也這樣孤單地度過了十幾個年頭吧。


    以前,隻有他外婆疼他。


    現在他外婆一走,陳升的心裏應該也很崩潰吧。


    她仿佛看到了陳升心中那道深深的傷口,那是被無數次的傷害和冷落所造成的。


    張曼貞的心裏閃過一絲心疼,這一刻,她仿佛對陳升有了一絲感同身受的感覺。


    她緩緩站起身來,想要去拉陳升的手。


    可是,她的眉頭微微一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手縮了迴去。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然後輕聲說道:


    “陳升,你外婆走了,你肯定很傷心,希望你能看開一些。”


    “我沒什麽看不開的!” 陳升冷漠地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迴地離開了太平間。


    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但他不想在張曼貞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


    剛走出太平間,走廊的燈光刺得陳升眼睛有些難受。他看到了陳靈和陳緒宗兩人。


    三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神色都十分複雜。


    陳靈看著陳升,心中閃過一絲愧疚。


    她想起了過去自己對陳升的種種不好,那些冷漠和誤解像一根根刺紮在她的心上。


    她主動打招唿道:


    “陳升,外婆走了,最傷心的肯定是你,你要保重身體啊!”


    看到姐姐對陳升如此關心,陳緒宗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我好得很!” 陳升冷冷地迴應了一句,然後便離開醫院,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周圍的人群來來往往,但他卻感覺自己像是被隔離在一個透明的罩子裏,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他開始聯係操辦白事的相關人員,又購買了一塊風水寶地作為外婆的墳墓。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外婆的音容笑貌,心中的悲痛更加濃烈。


    三天後,柳雪梅下葬了。


    墳墓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寧靜的山坡,周圍綠樹成蔭,微風輕輕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演奏著一首悲傷的曲子。


    墳墓周邊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朵,五顏六色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像是在為這位老人默哀。


    墓碑之上,柳雪梅的笑容被刻得很是和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周圍的陰霾。


    微風輕輕吹過,陳升靜靜地站在墓前,手中拿著紙錢。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深深的哀傷,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因為他的悲傷而變得沉重起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蕭瑟,仿佛這風中都夾雜著他的悲傷:


    “外婆,您是一位讓人敬佩的老人,謝謝您給予我的愛,是您的愛讓我能夠走到今天。”


    他的心中滿是對外婆的感激和思念,那些與外婆相處的點點滴滴像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放映著。


    “您走了,我心裏真的空落落的,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可惦記的了。”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仿佛失去了中心,心中一片茫然。


    “以後我會經常來看您的,絕對不會讓您孤單。”


    “我給您種了很多花,這些都是您生前喜歡的。” 他看著周圍的花朵,仿佛看到了外婆慈祥的笑容。


    陳升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眼淚不由自主地打濕了眼眶。他的心中充滿了遺憾,他恨自己沒有能力讓外婆過上更好的生活,沒有機會好好盡孝了。


    “我這輩子,痛苦了這麽多年,都是您一直在鼓勵著我,我才能熬到今天啊。”


    他想起了自己在陳家遭受的種種不公,那些被歧視、被打壓的日子,如果沒有外婆的鼓勵,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堅持下來。


    “我還記得,當初所有人都嘲笑我的時候,隻有您站出來肯定我。”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外婆的敬愛,在他最黑暗的時刻,外婆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當初我織的那頂帽子,其實並不好看,可您卻一直戴著,從來沒有摘下來過。我知道,您是想給我最高的肯定和安慰。”


    想起那頂帽子,陳升心中充滿了溫暖和感動。


    “您走了,這個世界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孤獨地站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可以的話,外婆,您能給我托個夢嗎?我有好多話,想要跟您說一說呢。” 他多麽希望外婆能夠再和他說說話,哪怕隻是在夢裏。


    陳升微微哽咽著,他很想放聲大哭一場,把心中的悲痛全部宣泄出來。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這種大哭的能力。


    他就像一個情感上的啞巴,即使內心再痛苦,也隻能把自己的情緒深深地藏起來。


    他害怕一旦放聲大哭,就會徹底崩潰,無法再麵對這個世界。


    他吸了吸鼻子,繼續默默地燒著紙錢。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思緒沉浸在對外婆的思念之中。


    這時,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忽然輕輕地飛到了陳升的手背上,緩緩地停了下來,然後輕柔地煽動著翅膀。


    周圍的環境仿佛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隻有蝴蝶煽動翅膀的輕微聲音。


    陳升一下子怔住了,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打濕了他的臉龐。他的心中閃過一絲驚喜和希望:


    “外婆,這是您嗎?” 。


    陳升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感覺這隻蝴蝶就像是外婆的化身,來安慰他這個孤獨而悲傷的靈魂。


    那隻蝴蝶並沒有飛走,依舊輕柔地扇動著翅膀,就好像盛夏裏,老人守在孩子旁邊,溫柔地為孩子扇著扇子一樣。


    “外婆,是您來看我了嗎?我很想您啊!” 陳升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道。


    “您不用擔心我,我會過得很好的。” 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一些,可是聲音卻依然帶著一絲顫抖。


    蝴蝶飛到了陳升的眼前,懸停在那裏,輕輕地扇動著翅膀,似乎想要訴說著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陽光下,蝴蝶飛到了陳升的頭上,緩緩地觸碰著他,就像外婆那溫柔的撫摸。


    陳升淚流不止。他感覺自己仿佛又迴到了外婆的懷抱,那種溫暖和安心的感覺讓他的內心得到了一絲慰藉。


    就這樣,蝴蝶陪伴了陳升大概十來分鍾。等他的情緒逐漸恢複之後,蝴蝶便緩緩地飛到了花叢中。


    陳升看著蝴蝶飛走,深吸一口氣,眼神再次變得堅定。


    然而這時,他的背後傳來一道顫抖的女聲。


    “陳升,你還好嗎!”


    聽到聲音,陳升心裏一顫,轉過頭,看到紅著眼眶的周悅,她手裏捧著一束花,一臉心疼的看著他。


    “挺好的!”


    陳升擠出一絲笑容,兩人目光交匯,一瞬間,似乎有千言萬語在無形中訴說。


    “其實,你不是一個人的,在這個世界上,起碼有我很在乎你!”周悅紅著臉,眼神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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