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機屏幕上那陌生的來電顯示,張茂森的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個疙瘩,眼睛裏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他隻是匆匆瞥了一眼來電號碼,便毫不猶豫地伸手按下了掛斷鍵。


    陳升坐在飛機狹小的座位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窗外那片廣袤無垠的天空,眼神中滿是焦急萬分的神色,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猛獸渴望衝破牢籠。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可他卻渾然不覺,心裏像有一團亂麻,又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不安。


    對於二舅張茂森,陳升觀感很不好。


    隻要一想到他,腦海裏就會浮現出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心中對他有著極深的印象。


    在陳升的記憶裏,這個張茂森就是一個典型的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他整天無所事事,沒有本事卻喜歡下投資。


    一想到他那副二世祖的樣子,陳升就忍不住緊緊皺起眉頭。


    張茂森做事情一塌糊塗,要錢的時候卻總是衝在第一名,簡直就是一個貪婪無厭的寄生蟲。


    他明明背刺了柳雪梅,卻還不知廉恥地一直在柳雪梅那裏打秋風,這種行為就像小偷在黑暗中偷偷摸摸地竊取財物一樣。


    上輩子,陳升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麽一出,如今看來,自己重生以後,很多曆史都已經發生了改變。他的眼神變得冷峻起來,猶如冬日裏的寒冰,心中暗暗發誓:


    “這一次,必須讓張茂森吃些苦頭!”


    陳升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那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劍,透著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都割破。


    ...


    臨安的一家私人醫院內,白色的牆壁和冰冷的瓷磚散發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張茂森像一隻狡猾的老鼠,鬼鬼祟祟地穿梭在各個科室之間。他的眼睛裏透著貪婪和狡黠,那眼神就像黑暗中的兩點幽光,腳步匆忙卻又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要東張西望一番,生怕被人發現他的惡行。


    即使自己的人已經控場,他依然緊張。


    此刻,他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裏做好了死亡證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不懷好意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隻偷到了雞的狐狸。


    接著,他又把一個手下拉到身邊,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小聲地安排道:


    “你現在就去查詢那個老太婆柳雪梅的財務狀況,要快!” 一邊說著,一邊搓著手,那雙手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眼睛裏閃爍著對金錢的強烈渴望,就像一個守財奴看到了一堆閃閃發光的金幣。


    同時,他又對著另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


    “你,帶幾個人去柳家別墅內翻找,一定要把值錢的東西都找出來!”


    那表情就像一隻餓狼在陰森的森林裏尋找獵物,充滿了貪婪和兇狠。


    太平間內,燈光昏暗得如同被一層濃霧籠罩著,冰冷的空氣裏彌漫著死亡的氣息,陰森而恐怖。


    張茂森站在那裏,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閃過一絲癲狂,那眼神就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被什麽無形的力量刺激到了一樣,嘴裏不停地嘟囔著,聲音在寂靜的太平間裏迴蕩,帶著一種瘋狂的味道: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即使你立了遺囑,我也會把遺囑毀掉!”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就像一隻憤怒的野獸在磨牙,眼神中充滿了怨恨,那怨恨仿佛要化為實質,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會把所有的財產給陳升,你也太偏心了!”


    他揮舞著手臂,那動作幅度很大而且很用力,像是要把心中的憤怒都通過手臂發泄出去,臉漲得通紅,就像一個熟透的西紅柿。


    “當父母的,一碗水你都端不平,你該死!”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了這句話,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很快,我就會找出給你訂立遺囑的律師,殺了他以後,你的錢我照樣分!”


    他的眼神中透著兇狠,那眼神就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刃,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錢都像流水一樣源源不斷地落入自己的口袋,臉上露出了一種扭曲的貪婪的笑容。


    另一頭,直升機在天空中唿嘯而過,那巨大的轟鳴聲如同雷鳴一般在天空中迴蕩,震耳欲聾。直升機上,陳升正心煩意亂的時候,突然手機鈴聲大作,他急忙拿出手機一看,是阿張打來的電話。


    “陳董,情況很不對勁,張茂森安排人攔在了外麵,我現在根本進不去,目前不知道柳老夫人的情況,陳董,是我不夠警惕,才造成了這種狀況!” 阿張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怪不了你,我讓你暗中保護,效果自然沒有貼身保鏢好,你守在外麵就好,我馬上到!”


    陳升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焦急,但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試圖安慰阿張。


    陳升掛了電話後,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絲陰雲。


    這個時候不讓別人進,莫非外婆受了重傷?想到這裏,他的心猛得揪起,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一樣,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太平間內,張茂森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剛剛經曆了巨大的悲痛。


    他用手擦了擦那根本沒有眼淚的眼睛,然後拿出手機,找到妹妹張曼貞的號碼,撥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後,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假裝哽咽地說道:


    “妹妹,大事不好了,媽走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假裝抽噎了幾下,那聲音聽起來就像一個蹩腳的演員在表演悲傷的戲碼。


    聞言,張曼貞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一樣,整個人愣住了。她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就像一個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許久之後,她才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哭道:


    “不可能,媽剛吃過三階延壽果,身體機能得到了改善,怎麽可能會走!”


    她的聲音帶著疑惑和不敢置信,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像是一片在秋風中飄搖的樹葉。


    “真的走了,今早,媽犯了心髒病,我把她送到醫院,搶救無效走了,你快過來!”


    張茂森聲音中帶著哭腔,還假裝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眼睛偷偷地往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擔心自己的謊言被識破。


    “我馬上到!”


    張曼貞心裏有無數的疑雲在翻滾,就像洶湧的海浪在腦海裏肆虐。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擔憂,放下電話後,她的腳步有些踉蹌,就像一個喝醉了酒的人,一路跌跌撞撞出了辦公室。


    直升機盤旋在醫院的上空,螺旋槳卷起的強大氣流吹得周圍的樹木不停地劇烈搖晃,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像是在演奏一首悲傷的交響曲。杜淵海帶著陳升直接從飛機上跳了下來,他們的身影如同兩隻矯健的雄鷹撲向獵物。


    落地之後,他們的腳步飛快,帶起一陣風,快步走到了醫院門口。


    而這時,張曼貞也匆忙跑來,她的頭發在奔跑中變得有些淩亂,眼睛紅紅的,眼中滿是淚水,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她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像是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仿佛腳下有千斤重。


    “兒子,你外婆死了!”


    張曼貞看到陳升,帶著哭腔道。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悲傷,那悲傷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湧,眼睛裏滿是絕望,就像一個失去了希望的人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聽聞此言,陳升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震,就像被一顆炮彈擊中了一樣。他的心髒如同被一隻巨大的手掌緊緊捏緊,一陣劇痛傳來,他感覺自己陷入了無盡的窒息之中,唿吸變得急促而困難。


    不可能,外婆怎麽可能會死!


    她的身體機能很好的,上次爬山的時候,身體狀況我是知道的!


    一定是張茂森下的黑手,我要他死!


    陳升心裏殺意暴起,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洶湧澎湃,不可遏製。他的眼睛一片血紅,仿佛被鮮血浸透了一樣,那紅色的光芒像是燃燒的火焰。在不自覺的狀況下,他竟然開啟了兩大神通。


    無盡的殺意在他胸口爆開,如同海嘯一般一浪高過一浪,那強大的殺意似乎要衝破他的身體,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


    他紅著眼睛,殺意暴起:


    “誰和你說外婆死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透著濃濃的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是你二舅和我說的!”


    張曼貞道。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就像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帶我去見他!”


    陳升壓著心裏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清晰,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出 “哢哢” 的聲響,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太平間門口,來了不少人,人群熙熙攘攘的,但氣氛卻十分壓抑,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張家之人。


    其中,張運景也來到了現場,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悲傷,眼神有些空洞,像是陷入了深深的迴憶之中,又像是被一層迷霧籠罩著。


    他對著小輩道:


    “你們先別進去,我和你媽說幾句話!”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又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充滿了滄桑感。


    “好!”


    張家老大張茂鑫點頭,他得知母親死亡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他雖然極力裝出悲傷的樣子,皺著眉頭,眼睛裏也含著淚水,但眼中依然有壓不住的雀躍。


    他的眼神中偶爾會閃過一絲興奮,那興奮就像黑暗中的一點火星,雖然很微弱但卻無法掩飾。


    母親一死,他可以分到一大筆錢,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裏不斷地閃過,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魔咒。


    太平間內,張運景凝視著柳雪梅蒼白的臉,無數迴憶湧上心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愧疚,有懷念,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情感。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他雖然已經 80 出頭,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比較精神的,他的修為不錯,已經是元罡境的武者,但此刻他看起來卻像一個疲憊的老人。


    “雪梅,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像一片羽毛飄落,但卻充滿了愧疚,那聲音在寂靜的太平間裏迴蕩,像是一種懺悔。


    “你為何這麽倔啊,張家的產業要繼續拓展,必須和雲家建立合作,我娶雲漪是必然的!”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搖了搖頭,那動作像是在否定自己的過去,又像是在對命運的無奈歎息。


    “再說我作為一家之主,也應該開枝散葉!”


    他歎了一口氣,那口氣像是從心底深處吐出來的,充滿了疲憊。伸出手,撥開柳雪梅的頭發,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又像是在撫摸著自己最愛的人。


    張運景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以前的諸多迴憶一一在腦海中閃現,那些美好的、痛苦的迴憶都像潮水一般湧來,將他淹沒。


    “你的性子,就和你的名字一樣,一身傲骨,不屈不撓,也容不得半分侮辱!”


    “這輩子,我負了你,以後,我不會虧待我們的兩個兒子,曼貞我也會照顧著,你安息吧!”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說完後,他在柳雪梅身上停留了幾個唿吸,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別,然後輕輕地蓋上了白布,那動作就像給最珍貴的東西蓋上了一層保護膜。


    走廊上,陳升看到張家的一群人,眼神迅速變得冰冷,如同凜冽的寒風。他的目光如電,迅速鎖定了張茂森,那眼神就像一把精準的狙擊槍瞄準了目標。


    “張茂森,洗幹淨脖子吧,你的命,我要了!”


    陳升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殺意,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迴蕩,就像死亡的宣告。隨著陳升的話音落下,走廊上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震驚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陳升和張茂森身上。


    氣氛緊張得像是一觸即發的戰爭,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心跳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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