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陳緒宗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要從那深深的恐懼和壓抑中汲取一絲勇氣。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與無助,緩緩開口道:


    “其實,我不是爸的親生兒子!”


    聽聞此言,陳靈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她的眼睛瞪得極大,眼珠仿佛都要從眼眶中蹦出,眼睫毛像風中的樹葉一般劇烈顫抖著,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那表情就像看到了世界崩塌的景象。


    房間裏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寂靜得隻能聽到兩人略顯急促的唿吸聲。


    “這不可能!”


    陳靈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帶著一種本能的抗拒,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裏迴蕩,顯得格外突兀。


    陳緒宗自嘲地扯動嘴角,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滿是苦澀與無奈:


    “你看陳升,他和爸長得很像吧,而我呢!”


    陳靈聽了這話,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混亂。


    她的目光在陳緒宗的臉上來迴遊移,像是在尋找著什麽蛛絲馬跡。


    她的嘴唇微微抿著,思考了好一會兒,像是要從記憶深處挖出什麽證據來反駁這荒誕的言論:


    “你是不像爸,但你長得像媽啊!”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爸媽這麽相愛,你不可能不是爸親生的!”


    陳靈的聲音逐漸變大,眼神中充滿了茫然與掙紮,她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拚命想要找到一絲希望。


    見姐姐還處於極度的震驚當中,陳緒宗苦笑著,那笑容裏有著無盡的悲哀。他的眼神黯淡無光,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我也希望如此,但事實就是,我是白宗文的兒子!”


    “白叔叔!”


    陳靈的聲音有些發顫,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白宗文的臉。


    她的臉色變得煞白,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睛猛地睜大,然後迅速伸出手,一把掀起陳緒宗那厚厚的鐵劉海。


    這一看,她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整個人猛地向後一縮,身體撞到了身後的桌子,發出 “砰” 的一聲。


    “是不是好像!” 陳緒宗滿臉無奈地說道,他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像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兒。


    “我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我也很絕望啊!”


    陳緒宗的聲音帶著哭腔,他的身體微微蜷縮起來,像是一隻受傷的刺蝟,想要把自己縮進一個安全的角落。


    “為了不讓爸有其它的想法,我這劉海都不敢剪,隻要剪掉,我和白宗文就更像了!”


    陳緒宗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劉海,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安。


    “姐,以爺爺,還有爸爸的個性,如果知道我不是親生的,你覺得我能活下去嗎,媽能活下去嗎,甚至還有你,你大概率也不是爸親生的!”


    陳緒宗的身體像風中的落葉一般顫抖著,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與無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被家族拋棄、處死的慘狀。


    一時間,陳靈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著極度的震驚與茫然。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媽媽竟然會出軌白宗文,這對她來說就像一場噩夢。


    單論顏值,家世,陳昌傑都是頂級的,而媽媽張曼貞又是個顏控,她實在無法想象會有這麽一個結果。


    此時,房間裏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仿佛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兩人心頭。


    深吸一口氣,陳緒宗像是放下了一個沉重到無法承受的包袱,整個人的身體微微鬆弛下來,氣息也變得平穩了一些,身上那股壓抑的戾氣也消減了許多:


    “其實,我也想當個好人啊!”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可那向往卻如此遙遠,仿佛是夜空中一顆遙不可及的星星。


    “我也不想去誣陷陳升,但你告訴我能怎麽辦!”


    陳緒宗的聲音裏帶著哭腔,他的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痛苦。他的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像是要把內心的糾結與痛苦通過這種方式釋放出來。


    “陳升如果留在我們家裏,他很有可能會搶走我的一切!”


    陳緒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仿佛陳升是一個隨時會撲上來的惡魔。


    “我的秘密一旦暴露,我就死無葬身之地,而且陳升那麽聰明,他萬一看出了些什麽,我必死無疑!”


    陳緒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布滿了血絲,那是長期擔驚受怕的結果。他的身體像篩糠一樣顫抖著,牙齒也在不自覺地打顫。


    “我每天都很恐懼啊,我必須趕走陳升!” 陳緒宗的聲音近乎咆哮,他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扭曲,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與絕望。


    “姐,上天給我出的這道題,我沒得選啊!”


    陳緒宗的聲音裏充滿了絕望,他像是一個溺水者,在黑暗的深淵中拚命掙紮,卻找不到一絲希望。


    “要麽陳升去死,要麽我和媽一起去死!”


    陳緒宗說著,猛地撲向陳靈,緊緊地抱住她,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起來。他的哭聲在房間裏迴蕩著,那哭聲充滿了痛苦、無奈和絕望,讓整個房間的氣氛更加壓抑和沉重。


    抱著弟弟,陳靈的腦袋像是被一團亂麻纏住了,陷入了短暫的混沌。她的眼神中透著迷茫與混亂,身體微微僵硬著。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從一場噩夢中驚醒,眼神逐漸變得清明,開始認真地分析起來。


    此時,房間裏隻有陳緒宗的哭聲和陳靈略顯沉重的唿吸聲,氣氛緊張得仿佛一觸即發。


    在陳氏這樣的大家族而言,麵子大於天,男性血脈至高無上。嫡係如果是雜種,那後果簡直不可想象。


    即使陳昌傑願意放過媽媽,那爺爺也會親手殺了媽媽和弟弟。


    想到這裏,陳靈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她忍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牙齒也在微微打顫。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那這事情,媽知道嗎!”


    “媽她應該不知道,白宗文沒有告訴她這事!” 陳緒宗哽咽著迴答道,他的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痕。


    “弟弟,姐姐不知道,原來你心裏這麽苦啊!”


    陳靈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也帶著一絲哽咽。


    “可這一切,都是媽犯下的錯,為何要你來承擔!” 陳靈的眼神裏透著一絲憤怒與不解,她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要嵌入手掌之中。


    不斷深唿吸,陳緒宗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輕鬆,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解脫後的平靜,隻是那平靜的背後還隱藏著淡淡的哀傷。他淡淡地說道:


    “姐,反正我把一切秘密都告訴你了!”


    “弟弟的命,就交給你,你說讓弟弟去死,那我就去死,你願意讓我活著,那我好好活著!”


    聞言,陳靈的心裏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她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像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她的眼神中透著矛盾與掙紮,嘴唇也在不停地顫抖著。


    諸多迴憶在她心裏一一閃現,她心疼陳升,卻更心疼陳緒宗,曾經美好的迴憶此刻就像一把把刀,刺著她的心。


    最終,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水,那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像是承載著她所有的無奈與痛苦。她心裏忍痛低喃道:


    “陳升,對不起了,你就不應該來到陳家!”


    吸了吸鼻子,陳靈的目光變得清明起來,那眼神中透著一種堅定與決絕。


    “弟弟,姐會幫你保守秘密,姐會守護你一輩子!”


    “謝謝姐!” 陳緒宗感激地拍了拍陳靈的手。


    接受這個事實後,陳靈開始冷靜地分析起來。她的眼神變得銳利而深沉,像是一個冷靜的棋手在謀劃著棋局。


    此時,房間裏雖然依舊壓抑,但緊張的氣氛中多了一絲冷靜與理智的氣息。


    “弟弟,現在的情況很不好,爺爺已經突破到了靈醒境!”


    “靈醒境武者,堪比神明,你如果一直呆在爺爺身邊,遲早會被爺爺看穿!”


    陳靈的眼神裏透著一絲擔憂。


    “姐,那你說該怎麽辦!” 陳緒宗想起爺爺眼中閃爍雷光的模樣,心跳猛地一滯,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他的眼神裏滿是恐懼,身體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思忖片刻,陳靈緩緩說道,她的聲音沉穩而冷靜,像是在黑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第一步,我們要找到頂級的自然麵部調整醫生,利用頂級的靈藥,去改變你麵部的肌肉結構和皮脂組織,進行麵部的細微修改!”


    “這種修改是自然的,爺爺也看不出來什麽,但這樣,你的相貌會和爸爸越來越像!”


    “當你和爸爸越來越像,就沒人疑神疑鬼!”


    “第二步,陳升絕對不能活下去了,他的天賦太恐怖,人又聰明,他現在和陳家有仇,但萬一有一天想通了呢,他瞬間就能卷土重來!”


    “而且,陳升和我們斷親之後,瞬間就研發了綠翡製藥,這說明,在上學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了這綠翡製藥,你想想,他的心機有多深!”


    “這麽聰明的人,又恨你,你的秘密,很容易被他發現!”


    聽到這些話,陳緒宗的眼睛越發明亮起來,那眼神中透著一種找到希望後的興奮:“姐,你提出的意見都很好!”


    “既然命運把我們推到了這一步,我們沒得選,你和媽媽在我心裏,遠比陳升重要,為了你們,對錯已經不重要了!”


    陳靈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那決然就像一把鋒利的劍,斬斷了她心中最後的一絲猶豫。


    她的眼神堅定而冷酷,像是一個為了保護家人不惜一切代價的戰士。


    “謝謝姐!”


    陳緒宗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口氣像是把心中的陰霾也一並吐了出去。


    他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眼神中也多了一絲輕鬆與釋然。


    “殺陳升的事情,我來安排!”


    陳緒宗的眼神裏透著一絲狠厲,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而無情,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弟,陳升現在的身份不一般,如果要出手,就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陳靈認真地分析道。


    “這是自然,陳升的悅升製藥,得罪了全國大部分的藥企,無數老板都恨不得殺他而後快!”


    “現在,就是缺了一個點火之人罷了!”


    陳緒宗的眼中鋒芒閃過,信心逐漸迴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算計與狡黠,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在謀劃著陷阱。


    “誰來點這個火!” 陳靈問道。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與期待,身體微微前傾,等待著陳緒宗的迴答。


    “白宗文!” 陳緒宗毫不猶豫地斬釘截鐵道。


    他的眼神中閃過濃濃的恨意,那恨意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就是因為他的話,還有那張 dna 檢驗報告,我才會痛苦這麽多年,該他出力了!”


    陳緒宗的眼中閃過濃濃的恨意,他心裏最恨的就是白宗文。


    從心裏而言,他看不上白家。三相陳氏,那是流傳幾千年的頂級家族。


    流水的皇族,鐵打的世家,陳氏的含金量,至高無上。


    甚至是陳緒宗自己,都是陳氏最真摯的信徒。他以自己是陳氏子弟為榮,也想維護陳氏的榮耀。


    而白宗文擊穿了他的信仰。此時,房間裏的氣氛因為陳緒宗的恨意而變得更加緊張,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怒火在空氣中燃燒。


    思忖片刻,陳靈又道:


    “對了,我們還忘了一件事情,這事要和媽媽挑明嗎!”


    “又或者,她自己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陳緒宗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輕蔑的神情:


    “咱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沒這腦子,她有空,就是買買買,天天臭美,她要是能有這腦子,就不至於陷我於泥沼!”


    “也是,你說什麽,媽就信什麽,她也不喜歡動腦子,還是不告訴她算了,免得壞事!”


    陳靈深以為然地點頭,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無奈與認同。


    ...


    另一頭,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張曼貞緊緊地纏著柳雪梅,她的眼睛裏滿是絕望與哀求。她的雙手死死地拽著柳雪梅的衣角,身體像蛇一樣扭動著,試圖讓柳雪梅答應自己的請求。


    “媽,這次你一定要幫我,閻王爺天天在吵我,緒宗的事情,遲早是要暴露的!”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十分淒慘。


    “陳升就聽您的,你去勸勸陳升,陳升若是能迴陳家,我這命還能保住,求求你了!”


    柳雪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那歎氣聲中充滿了無奈與失望。她的眼神裏透著一絲堅定,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她微微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張曼貞:


    “我即使去死,也不會去傷害小升!”


    “你自己犯下的錯,為何要小升給你買單!”


    柳雪梅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憤怒與不滿。


    “媽,我是你女兒,你一定要救我啊!”


    張曼貞嚎啕大哭起來,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臉上滿是鼻涕和淚水。


    她的身體癱軟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拍打著地麵,發出 “啪啪” 的聲響,那哭聲在房間裏迴蕩著,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柳雪梅的臉僵住了,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然。她緩緩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那動作緩慢而堅定。


    她緊緊握住水果刀的刀柄,將刀頂在自己的脖子上,刀刃在燈光的映照下閃著寒光。她的眼神堅定而無畏,像是在向張曼貞表明自己的態度:


    “要不,我先死一步!”


    張曼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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