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意,我們該走了!”劉半生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語氣中帶著一絲催促。


    朱世意卻摸著肚皮,滿臉的不滿:“都怪你把東西都吃光了,我餓!”朱世意嘟囔著,仿佛在責怪劉半生沒有給自己留下足夠的食物。


    正當兩人互相調侃之際,突然間,一陣破空聲傳來,一支冷箭向兩人疾射而來。劉半生反應迅速,一把將朱世意推開,同時揮動手中的墨月斬痕刀,將冷箭擊飛。


    “小心!”朱世意驚唿一聲,也迅速反應過來,揮動自己的金魔淵將另一支冷箭擊落。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誰!”劉半生手持墨月斬痕刀,大聲喝道。然而迴應二人的隻有幾發利箭的嗖嗖聲。劉半生揮刀將一支支利箭擊飛在。


    “半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找個機會突圍。”朱世意低聲道。朱世意喚出護身皇鎧,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劉半生也同樣喚出護身皇鎧,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共同抵擋著利箭的攻擊。


    “世意,那邊,走。”劉半生觀察了一會兒四周的情況後,突然指著利箭射來的方向說道。劉半生喚出星雷翼,一把抓住朱世意的手腕,兩人朝著利箭射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星雷翼的帶動下,兩人來到了利箭發出的位置,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裏竟然空無一人隻有一些散落的箭矢和幾張破損的弓弩。


    “這些人也太果斷了吧?”朱世意驚訝地道。二人四處搜尋了一番,但仍然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我們這段時間又惹到誰?”朱世意皺著眉頭問道。


    “我每天除了修煉,也沒出過自己的院子。”劉半生搖了搖頭道。


    “那就怪了,難道是令風央又反悔了?”朱世意突然想到了令風央。他們之前曾經與令風央有過一些過節,但後來已經和解了。然而朱世意卻認為令風央可能反悔了,並派人前來暗殺他們。


    劉半生思索了一番後,搖了搖頭道:“那有沒有可能不是令風央,或許是葛大元有舊的人?”


    “不管是誰,我們都得盡快離開這裏,趕緊返迴山水殿,與令風央對峙一番。”朱世意提議道。


    劉半生點了點頭,同意了朱世意的提議。


    兩人迅速離開樹林朝著山水殿的方向疾馳而去。


    然而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原本空無一人的樹林中卻出現了幾道身影。這幾道身影穿著黑衣,頭戴鬥篷將麵部遮掩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一人默默地撿起地上的箭矢和弓弩,然後幾人瞬間消失。


    聽雨閣,一處靜謐的院落。在這寧靜的院落中,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氣氛。


    院落房間內,一張古樸的木床之上,躺著一名青年,正是歐丕恩。歐丕恩的臉色蒼白,眉頭緊鎖。而在床邊,一位年輕女子靜靜守候著,她正是歐丕恩的同門師姐玉良琳。


    玉良琳的目光緊緊盯著歐丕恩,玉良琳的眼中充滿了擔憂。玉良琳清楚,歐師弟的傷勢非同小可,需要很長時間的調養才能恢複。然而,玉良琳更擔心的是,這起事件可能會給聽雨閣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歐師弟的這個傷還得些時日才能醒來,你們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玉良琳對著其他幾名師弟道。


    “是,玉師姐。”幾人齊聲應道,隨後各自離去。


    看著幾名弟子離去,玉良琳不禁輕輕歎了口氣。玉良琳看向躺在床上的歐丕恩,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傷。玉良琳想起了與歐師弟相識的點點滴滴,那些一起修煉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然而現在歐師弟卻躺在這裏一動不動。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女子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女子連忙上前行禮道:“師父,您來了!”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緩步走來,正是聽雨閣新任三閣老星沛庵。


    星沛庵邊走邊道:“良琳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老夫怎能不來?”星沛庵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歐丕恩,輕輕歎了口氣,道:“這孩子怎麽傷得這麽重?唉,真是讓人心疼啊!”星沛庵又道:“良琳啊,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還是要小心行事。歐丕恩的傷勢暫時不要外傳,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義父那邊,我會親自去解釋。”


    玉良琳聞言,恭敬地應道:“是,師父。”


    “良琳啊,你這些日子就辛苦一下了。星沛庵繼續道,“歐丕恩的傷勢需要有人照顧,你就留下來照顧他吧。”


    “弟子領命。”玉良琳鄭重地道。


    星沛庵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去,背影逐漸消失。


    玉良琳迴過身來,看著躺在床上的歐丕恩,心中五味雜陳。玉良琳輕輕地為歐丕恩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臉上露出堅定的神情,仿佛在說:“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守護著你。”


    日落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山水殿的琉璃瓦上,金光閃爍。劉半生與朱世意兩人經過長途奔波,終於迴到了山水殿,他們的臉上帶著幾分疲憊。


    兩人直衝令風央的住處,推開門,發現令風央正與段心賢閑聊。朱世意一見到令風央,心中的怒火便如火山般爆發。


    “令風央,我們的恩怨不是過去了嗎?你又派人找機會刺殺我倆?”朱世意氣衝衝地質問道。朱世意的聲音在院內迴蕩,充滿了憤怒。


    令風央聞言,眉頭緊鎖,不解地問道:“嗯?此話怎講?我何時派人刺殺於你二人?”令風央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


    朱世意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大致說了一下早上發生的事情。


    聽完朱世意的講述,令風央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令風央沉思了片刻,然後道:“我不曾派人刺殺於你二人,我令風央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人,過去的事就過去,我令風央一向說話算話。”


    段心賢也在一旁勸道:“世意,是不是誤會了?令師弟的為人我還是有些清楚的,他斷然不會做出這樣背後耍手段的事情。”


    然而朱世意卻堅持道:“段師兄,我們除了與令風央有過節,並沒有惹到過其他人。”朱世意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執著。


    令風央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令風央仔細迴想了一下,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道:“難道是葛大元家族的人?”令風央提到了葛大元,這個名字對於劉半生與朱世意來說並不陌生。


    幾人談話間,突然又有幾支利箭射來。段心賢反應迅速,急忙將朱世意和劉半生拉開,躲過了利箭的攻擊。段心賢看向利箭傳來的方向,然而卻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跡,這種情況讓他們感到十分不安。


    段心賢蹲下身來,仔細查看地上的利箭。段心賢注意到箭尾上刻有一個小字“巽”。這個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也引起了令風央的注意。


    “巽?”令風央重複了一遍這個字。


    段心賢沉聲道:“怎麽,令師弟知道這箭的來曆?”


    令風央緩緩道:“封巽府不知段師兄聽聞過沒有?”


    段心賢搖搖頭,這些年段心賢隻顧著努力修煉,斬殺柴禮啟,對無關之事很少知會。


    “傳聞中封巽府的成員都經過嚴格的訓練,他們的箭術高超而且擅長隱匿身形,所以很難被人發現。”令風央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


    段心賢聞言不禁感到震驚,自己從未聽說過這個組織,但知道令風央不會無的放矢。


    劉半生與朱世意聽後,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朱世意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


    令風央沉思了片刻,然後道:“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及時殺死他們,隻要任務沒完成,也會有新的人繼續來暗殺。記住,這段時間裏你們一定要小心,盡量不要單獨行動,以免被對方抓住機會。”


    “既然殺不盡,那就隻好兵水來土掩了。”劉半生歎息道。


    院落中的燈火,像是被夜的巨手逐一掐滅,隻餘下玉良琳的房間裏還透出一縷微光,與周圍的黑暗形成鮮明的對比。


    玉良琳靜靜地坐在床邊,玉良琳的目光始終不離床上那昏睡的歐丕恩。玉良琳的心中仿佛有一顆懸在空中的石頭,始終無法落地。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那腳步聲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玉良琳的心頭,讓玉良琳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神經。


    腳步聲越來越近,玉良琳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正迅速逼近。玉良琳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做好了隨時應對的準備。然而,當那人終於闖入房間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那人身著一身黑衣,臉上蒙著一塊黑布,隻露出一雙兇狠的眼睛。其手中握著一杆長槍,槍尖閃爍著寒光,直刺向床上的歐丕恩。


    玉良琳心中一緊,知道自己的反應已經慢了半拍。但玉良琳沒有放棄,依然凝聚起全身的力氣,揮動手中的長劍,迎向那杆長槍。


    “鐺!”一聲金屬碰撞的巨響在房間中迴蕩,玉良琳被那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右手發麻,長劍幾乎脫手而出。玉良琳咬著牙,努力穩住身形。


    那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哼一聲,再次揮動手中的長槍,向著玉良琳攻來。這一次,其攻擊更加猛烈,槍尖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仿佛要將玉良琳吞噬。


    玉良琳不敢有絲毫大意,深吸一口氣,施展出自己的絕技“魚劍紛花”。隻見玉良琳的身影在空中輕盈地飄動,長劍在她的手中如同一條靈動的魚,在水中翻騰跳躍,灑下一片片絢爛的劍光。


    然而,那人似乎並沒有將玉良琳的攻擊放在眼裏,隻是一聲冷笑,隨意地揮動手中的長槍,便輕鬆地擊散了玉良琳的劍光。緊接著,其再次揮槍刺向玉良琳,槍尖直指玉良琳的咽喉。


    玉良琳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的絕技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對方破解了。玉良琳急忙向後退去,但已經來不及了。那杆長槍如同一條毒蛇般,迅速逼近玉良琳的咽喉。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從玉良琳的身旁閃過,將那杆長槍擊偏了方向。玉良琳趁機倒飛出去,落在了房間的角落。玉良琳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自己的麵前,正是自己的師父,星沛庵。


    星沛庵手持長劍,眼神冷冽地盯著那黑衣人,沉聲道:“閣下深夜闖入我聽雨閣,意欲何為?”


    那黑衣人沒有迴答,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再次揮動手中的長槍,向著星沛庵攻去。兩人瞬間交起手來,劍光與槍影在房間中交織成一片。


    “寒槍殺。”黑衣人手持長槍,突然殺出。


    “斷劍意起!”隻見星沛庵身法迅捷,劍勢如虹,手中的長劍如同有了靈性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取黑衣人的要害。


    戰鬥持續了片刻後,星沛庵一聲大喝,“鴻淵”。隻見長劍如龍出淵般揮出,直接將那黑衣人的長槍擊飛。緊接著,星沛庵身形一閃,出現在了那黑衣人的身後,一掌拍出。那黑衣人直接被星沛庵擊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


    黑衣人看著星沛庵手持長劍一步步走來,黑衣人不顧後背的劇痛,直接飛走。


    黑衣人走後,星沛庵的身體有些搖晃,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玉良琳見狀,急忙上前扶住星沛庵的手臂,關切地問道:“師父,您怎麽樣?您受傷了?”


    星沛庵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星沛庵抹去嘴角的鮮血,“那黑衣人正好助了老夫一臂之力,受些傷,也好對安昧有些交代。”


    “師父,那黑衣人究竟是誰?他為何要刺殺歐丕恩?”玉良琳忍不住問道。


    星沛庵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那黑衣人並非普通刺客,他的身手和招式都透露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息。至於他為何要刺殺歐丕恩,恐怕與丕恩的義父安昧有關。”


    “安昧?”玉良琳心中一緊,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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