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歌手握玄一劍,劍尖指向不遠處手持長槍的寒鮃水。方才,岐歌這一擊雖然未能殺死寒鮃水,但卻為左無殤等人創造了反擊的機會。


    左無殤等人如同下山猛虎,奮力衝向亞天軍。一時間,戰場上刀光劍影。然而,亞天軍畢竟人數眾多,且訓練有素,他們迅速穩住陣腳,開始反擊。


    經過一番激戰,岐歌等人雖然勇猛,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許多人身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傷痕,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


    就在此時,戰場的另一側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岐歌等人抬頭望去,隻見一支新的軍隊正疾馳而來。為首的是兩位將軍,一人手持雙刀,氣勢逼人;另一人則騎著高大的戰馬,麵容冷峻。正是任禮和烴澳率領的人馬。


    任禮見到戰場上的情形,揮舞著雙刀,直衝向與寒鮃水打鬥的岐歌。“雙刃出鞘。”任禮的刀法淩厲而迅猛,每一刀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岐歌見狀,急忙揮劍抵擋。


    “《歸九劍衡術》第一式:輕動!”岐歌低喝一聲,玄一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迎著任禮的雙刀而去。隻聽“叮”的一聲脆響,兩人的兵器相交。


    然而,就在岐歌與任禮交手的瞬間,寒鮃水卻趁機手持長槍再次攻來。寒鮃水的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軌跡,直刺岐歌的背心。岐歌感受到背後的寒意,急忙側身躲避。但就在他躲閃的瞬間,一個黑影卻突然從旁邊閃出,一拳重重地擊在岐歌的背上。


    岐歌隻覺得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如同被重錘擊中一般,直接倒飛出去。岐歌摔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岐歌掙紮著想要起身,但背後傳來的劇痛卻讓自己無法動彈。岐歌抬頭望去,隻見那個偷襲他的黑影正是柱策明王高衡原。


    高衡原站在岐歌的身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岐歌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衣襟,但岐歌的眼神依然堅定,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見狀,左無殤與薛一安急忙前來幫忙,卻被烴澳一腿將二人逼退。


    左無殤心中一緊,收起平日裏慣用的折扇,雙手緊握,一聲低喝,隻見一道金光自左無殤掌心噴薄而出,緊接著,饕龍戟出現在左無殤的手中。戟身閃爍著寒光,仿佛有龍吟之聲在戟尖迴蕩。左無殤手持饕龍戟,身形如風,直衝向烴澳。


    烴澳乃是亞天軍中的一名悍將,身法剛硬,憑借著自己多年的曆練和一身硬實力,才達到了今天的位置,所以烴澳根本不虛左無殤。烴澳見左無殤衝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雙腿微曲,猛地一蹬地麵,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迎了上去。


    “砰!”兩人交戰在一起,爆發出一聲巨響。左無殤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而烴澳卻隻是微微一晃,便站穩了腳跟。


    “好強的實力!”左無殤心中一驚,但左無殤並沒有退縮,反而更加激發了左無殤的鬥誌。左無殤深吸一口氣,再次揮動饕龍戟,向烴澳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兩人的身影在戰場上交織在一起,兵器相碰之聲不絕於耳。左無殤的饕龍戟如同遊龍出海,時而橫掃千軍,時而直刺烴澳;而烴澳的腿法則如同鐵棍,每一擊都勢大力沉。


    就在兩人激戰正酣之時,薛一安也加入了戰局。薛一安手中花翎霸羽槍如同流水一般,“霸羽穿雲。”薛一安一槍刺向烴澳的後背。


    烴澳雖然勇猛,但也不是無敵的。烴澳感受到背後的寒意,急忙躲閃,而後一腿踢出。


    花翎霸羽槍與烴澳的鐵腿相撞,薛一安雖然未能傷到烴澳,但也成功地為左無殤爭取到了喘息的機會。左無殤趁機揮動饕龍戟,再次向烴澳發起了猛攻。


    三人之間的戰鬥愈發激烈,戰場上的氣氛也愈發緊張。


    “高衡原,你這是在找死。你可知他是何身份?”隨著聲音落下,左欽翼王終於手持長戟趕來,武撣豐與薛信海攜帶白武軍緊隨其後。


    高衡原聽到左欽翼王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但高衡原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冷笑道:“左驚鴻,本王管他們是什麽身份,殺了本王的親外甥,就得償命。”


    說罷,高衡原再次動身,揮拳直衝向倒地不起的岐歌。高衡原的拳風淩厲,帶著破空之聲,似乎要將一切都摧毀在拳頭之下。然而,就在高衡原即將觸碰到岐歌的那一刻,左欽翼王的長戟已經擋在了高衡原的麵前。


    “鐺!”一聲巨響,長戟與拳頭相撞,發高衡原的拳頭被長戟擋住,無法再前進分毫。而左欽翼王則趁機反擊,長戟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刺高衡原的咽喉。


    見狀,高衡原急忙側身躲避。高衡原的動作雖然迅速,但左欽翼王的長戟卻如同遊龍一般靈活,緊緊地追隨著高衡原的身影。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已經交手數招。


    “梟波遊龍斬!”左欽翼王突然大喝一聲,長戟在空中劃過一道驚人的軌跡,仿佛有一條巨龍在空中翻騰。這一擊威力極大,直逼高衡原的要害。


    高衡原也不甘示弱,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拳頭上,猛地一拳揮出:“鐵拳問路”隻見高衡原的拳頭如同鐵鑄一般堅硬,帶著強烈的破空聲向左欽翼王的長戟砸去。


    兩人的攻擊再次相撞,爆發出驚人的氣浪。周圍的戰士們都被這股氣浪震得後退數步。而高衡原和左欽翼王則依然站在原地,繼續他們的激戰。


    “哼!”高衡原突然發出一聲怒吼,猛地一蹬地麵,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衝向岐歌。高衡原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岐歌身上。


    然而,就在高衡原即將觸碰到岐歌的那一刻,薛信海已經搶先一步衝到了岐歌的身邊。薛信海手中的大錘猛地一揮,高衡原見狀,急忙收拳躲避,而薛信海也將岐歌帶走。


    原本就緊張的氣氛,因兩位不速之客的到來而改變。來人正是聖心宗的南宮遺愛,其身著一襲白衣,長發飄飄,眼中閃爍著清冷的光芒。其身旁跟隨著的,是她的師妹滄璿北,兩人一同站在戰場邊緣,注視著這場混亂的戰鬥。


    南宮遺愛的目光在戰場上掃過,最終定格在了一處激烈的戰鬥上。那裏,正是薛一安與烴澳的交鋒之地。南宮遺愛看著薛一安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那是安民國的兵馬,怎麽在圍困一安!”南宮遺愛眉頭緊鎖。


    滄璿北似乎看出了南宮遺愛的心思,調侃道:“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小情郎?”


    南宮遺愛臉色微紅,沒有迴話,但她的行動卻比任何語言都更有說服力。隻見南宮遺愛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當南宮遺愛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了薛一安與烴澳戰鬥的地方。


    “焚雲裂!”南宮遺愛一聲大喝,一掌揮出。隻見一道熾熱的火焰從南宮遺愛的掌心噴薄而出,瞬間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火焰在空中翻騰,如同一條巨大的火蛇,直撲烴澳而去。


    烴澳見狀,臉色大變。烴澳沒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烴澳急忙躲閃。烴澳被這股氣浪震得後退數步,臉色蒼白。而南宮遺愛則趁此機會,一把抓住薛一安的手腕,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滄璿北跟隨南宮遺愛帶著薛一安一路疾行,直奔世風城而去。


    “這女子是誰?這實力……”烴澳看著離去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疑。就在烴澳愣神之際,左無殤已經抓住了機會,手持饕龍戟猛地劈下。


    烴澳反應迅速,急忙規避這一擊。


    然而,左無殤的攻勢卻如同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緊追不舍,烴澳被逼得連連後退。


    突然,烴澳一腿踢出“斷金幻腿。”隻見烴澳的腿影如幻影般掠過,直接踢在了左無殤的饕龍戟上。巨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將左無殤直接踢飛了出去。


    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左無殤最終重重地摔在地上。左無殤掙紮著想要起身,但身上的傷勢卻讓自己無法動彈。


    烴澳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再次身動踢向左無殤。


    然而,就在烴澳即將得手的瞬間,一道劍光突然閃過。隻見武撣豐手持長劍而來,揮劍斬在烴澳的腿上,強大的劍氣直接將烴澳逼退數步。烴澳吃痛後退,看著武撣豐冷冷道:“扶風王,您也要參與此事?”


    武撣豐沒有迴答烴澳的問題,隻是冷冷地看了烴澳一眼。隨後,武撣豐手中之劍轉動,強大的劍意從劍身散發而出。隨後武撣豐揮劍劈向烴澳,一道淩厲的劍光瞬間將烴澳劈飛了出去。武撣豐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左無殤的身邊,帶走了左無殤。


    烴澳被這一擊重創,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與此同時,左欽翼王見三人已被救走,也不再與高衡原打鬥。左欽翼王一聲令下,白武軍紛紛撤退。這場激烈的戰鬥終於落下了帷幕。


    然而,對於左無殤來說,這場戰鬥卻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左無殤從諸影從帶出來的人馬,全部都交代在了這世風城城門之外。


    隨著白武軍的徹底離去,世風城外的戰場逐漸恢複了平靜。


    幾位亞天軍將小心翼翼地抬起單庭軒等人的屍身,緩緩走向高衡原所在的位置。


    高衡原看著眼前單庭軒等人的屍身,蹲下身子仔細地檢查著傷口。那些傷口異常奇異,既不像刀劍所傷,也不像暗器所致。它們深深地嵌入單庭軒等人的身體,仿佛是從內部爆發出來的力量。高衡原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疑惑,喃喃自語著:“這傷口……究竟是什麽力量,能夠讓他們落得如此下場?難道真的不是他們所殺?”這個問題在高衡原的腦海中迴蕩著,讓高衡原無法平靜。


    一路上,南宮遺愛沒有與薛一安多說什麽,隻想盡快將薛一安帶到安全的地方。


    恨自王府內,“小南宮,你怎麽來了?你身邊的這位是?”薛信海站起身來,熱情地迎接著南宮遺愛。


    南宮遺愛微微一笑,向薛信海介紹道:“薛伯父,這位是我的師妹滄璿北。我們這次來,是想帶一安去聖心宗參加選拔的。”


    薛信海聞言,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聖心宗選拔弟子的條件極為苛刻,但若能成功入選,便能得到宗門的庇護和教導,對於年輕人來說,無疑是有極大的好處。“好事啊!”薛信海拍了拍手,笑道,“眼下正好一安身負麻煩,如果他能進入聖心宗,也是對他的保護。”


    南宮遺愛點了點頭,若是一安能進入聖心宗,這些麻煩自然會迎刃而解。然而,當南宮遺愛看向薛一安時,卻發現薛一安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相反,薛一安的臉上帶著一絲猶豫。


    “一安,你覺得如何?”南宮遺愛輕聲問道。


    薛一安抬起頭,看了南宮遺愛一眼,又看了看薛信海,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南宮,這事著急嗎?我想思考一下。”


    南宮遺愛聞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南宮遺愛以為薛一安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畢竟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但南宮遺愛也理解薛一安的猶豫,畢竟薛一安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強求。


    薛信海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薛信海看向薛一安,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這麽好的事情,你還要思考?你知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能進入聖心宗嗎?你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沒有了!”


    薛一安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低下了頭。薛一安知道父親說的是事實,也是為了自己好,但薛一安也有自己的考慮。


    南宮遺愛也理解薛一安,於是緩緩開口道:“一安,你可以慢慢考慮。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你再給我答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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