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沒辦法,誰叫他年紀大了,身體不是多好,被刺鼻的味道一衝,人就犯了病。


    劉鳳山也差點昏過去,管家一看趕緊去請了大夫過來。


    大夫來的時候,劉鳳山已經被移到了寢室當中。


    他躺在床上,緊緊握著老大夫的手:“我堂堂男兒怎麽會懷孕?你說,我怎麽會懷孕?”


    又有了點精神的劉老太爺也過來了。


    說是找大夫看病,但等大夫來了,他就問了好幾迴:“大夫啊,我這侄孫到底是男是女?你可要跟我說實話啊。”


    大夫一個頭兩個大。


    “老爺子,劉老爺自然是男人,隻是……他為什麽懷孕,這真說不清啊,老夫活了這麽大歲數,頭一迴見著。”


    劉老太爺沒有要到想要的答案,很是失望。


    劉鳳山一肚子的火:“老太爺,我要安胎,沒時間招待您,您啊,這幾天消停一點,要不然您在這京中得罪了什麽人,出了什麽事,我可是顧不上的。”


    無疑,這話威脅的意味很濃。


    劉鳳山在警告老太爺別作,作過了頭,想讓他有個三長兩短的可不是一件難事。


    劉老太爺自然也聽出了話裏的意思。


    他狠狠瞪了劉鳳山一眼:“老夫我就在京中哪兒也不走,我倒要看看你這孩子怎麽生出來。”


    既然確定了劉鳳山是男人,不能因著性別奪家產,劉老太爺就想著女人生孩子那都是過鬼門關,劉鳳山一個男人生產必然更加兇險,他要等著,等著看看劉鳳山能不能順利過這一關。


    萬一要是劉鳳山出點什麽事,劉家這麽大的產業他可是得看好了,得給他的兒孫多弄點好處。


    劉鳳山冷笑:“那您就住著,隻是這裏不是您家,您的手別伸太長。”


    劉老太爺一甩袖子,氣哼哼的離開。


    大夫給劉鳳山看診,又給他開了一些安胎的藥:“劉老爺還是得安安生生的才好,這段時間莫生氣,好生的補養一番。”


    送走大夫,劉鳳山躺在床上忍著難受開始思索他懷孕的原因。


    想來想去,他想到了那一迴意外。


    那一迴他被馬撞倒,然後被一位公子請去吃酒,半醉半醒間,他抱怨不能有一個同時具備他和他愛人血脈的孩子,那位公子說可以讓他如願,問他如果有這樣一個孩子,他願不願意生下來……


    他當時怎麽說來著?


    對了,他說願意。


    之後那位公子就讓他喝茶還是喝酒來著,還祝願他得償所願。


    他迴來之後便,便和高豐在一處了,後來便懷了胎。


    那些被劉鳳山藏在深處的記憶複蘇。


    一點點的清晰起來。


    劉鳳山猛然坐起來,他想起那位公子是誰了。


    那位便是今春京中的風雲人物,今科狀元顧青君。


    他初來京中不久,有一迴出門閑逛,正好碰到了顧青君打馬經過,旁邊的人說這位是狀元郎,還說什麽狀元郎長的著實好看,勾的許多家女君非他不嫁。


    劉鳳山當時看了一眼,那位狀元郎實在俊美,看的他心裏都有些癢。


    隻是他知道身份,並不敢肖想。


    如今再次憶起,顧青君的模樣鮮明了起來。


    劉鳳山握緊拳頭:“顧青君,顧青君,怕是如此,他是妖人,他一定是妖人。”


    顧不上難受,劉鳳山穿了鞋就要往外走。


    他想顧青君既然能叫他懷孕,怕是也能叫他落胎。


    這孩子他不能要,他要落了這胎,他堂堂男兒,怎能生孩子。


    “管家,備車,爺要出去。”


    找到了原因,劉鳳山又有了精神,背都挺直了起來。


    顧青君的休假結束了,不得不去打卡上班。


    第一天上班,去翰林院報道。


    到了翰林院被同事帶去工位上,那裏已經放了許多資料。


    顧青君倒是能奈得住性子,泡了杯茶坐下之後就開始翻看。


    這些都是安朝以及大周建國之後曆年各地的記錄,以及每年的稅收,還有各種各樣事件的記載等等,還有一些折子的副本。


    顧青君一本本的翻看,她主要看的是安朝的稅收。


    從安朝建國起,一直看到安朝末年。


    一看就是一天,因著稅本太多,根本就看不完。


    顧青君第二天又早早的起來,很早就來到翰林院繼續翻看。


    看了好幾天,終於是把這些稅收帳本看完了。


    看完之後,顧青君又開始看各朝關於天文以及地理的記錄。


    她看東西特別快,記憶力又好,沒有多久,就把這些也看完了。


    不但看完了,還把一些關鍵的數據全部都抄錄下來。


    將資料歸檔,顧青君悠閑的靠在椅子上喝了一杯涼茶,正好青婉使了人來給他送一些點心,顧青君接過點心匣子,就著茶水喝了許多。


    “迴去告訴大娘子,今兒的午飯晚飯都不必等我了,晚上我怕是要晚歸,讓她不必惦記。”顧青君和家中下人說了一聲,便袖起那些抄錄下來的數據,拿了腰牌去了宮門口。


    她遞上腰牌:“煩請通報,翰林院學士顧青君請麵聖。”


    那邊劉鳳山蹲了好幾天都沒有蹲到顧青君。


    見不著人,他急的直上火。


    一天天的肚子見大,要是再不落胎,恐怕就要來不及了。


    就在他急的團團轉的時候,高豐給他出了個主意。


    “劉兄,既然見不著人,那便去狀告。”


    劉鳳山聽了立刻擺手:“使不得,使不得,以民告官,先受杖刑,不管是你還是我都受不住啊。”


    高豐笑道:“不是告顧青君,而是告朱怡。”


    “啥意思?”劉鳳山有些不明白。


    高豐便道:“朱怡現在還住在顧家呢,恐怕她和那位狀元郎早就有勾連,劉兄這番……懷胎怕也是她搞出來的,劉兄隻管去告她,告她未曾和離便有了奸夫,夥同奸夫謀害親夫,隻要衙門受理了狀紙,必要找朱怡審訊,到時,那顧青君能不替她撐腰。”


    劉鳳山明白了,這是借力使力,見不著顧青君,那就給朱怡製造麻煩,朱怡一個女人家擺不平,顧青君肯定要出麵替她解決。


    劉鳳山笑了:“賢弟,果然還是你聰慧,罷,咱們這就去衙門擊鼓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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