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的動靜悉數落在了陳初一的耳中,麻子出來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其手中握著的一些銅板。


    “初一,你在這先坐一會,我去村頭打一些酒來。”


    陳初一點頭,


    對於這些他也有過多說啥,不過心裏麵已經是有了合計。


    而隨著麻子一出去,陳初一覺得自己再在屋子裏麵待著有些不合適,便想著起身出去到院子裏麵轉一轉。


    可這剛起身,麻子的媳婦從裏間走了出來。


    “初一是吧!”


    陳初一笑著應了一聲。


    婦人過來把喝了一半的清水再給滿上,接著道:“別見外,我們這村子小,也都是小門小戶的, 平常也很少來個外人,若是招待不周, 還請不要介意!”


    陳初一笑著表示沒事,


    “你張叔這個人吧,平日裏麵就是一大大咧咧的性子,有時候心直口快想到啥就說啥,的...”


    婦人再說著, 陳初一在聽著。


    婦人的話語雖是客氣,可陳初一還是能從話裏話外聽出其他的意思,無外乎就是再說他們家自己都管不過來,沒有功夫再去顧其他,方才麻子所說的那些話就當聽個樂就行。


    顯然方才二人的聊天被這婦人聽了去。


    當然,


    對於這些陳初一倒是覺得無可厚非,打量著屋子裏麵環境,一張飯桌,幾張矮凳,一盞油燈掛在被掏空的土牆上。


    除此之外並未見到其他啥像樣的物件。


    不用細想就知道這麻子在這過得也不好,當然這裏麵不好是物質上的,至於說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他不做評價。


    說了幾句後,婦人便出去,走到了掛著鹹魚幹的草棚前的時候還頓了一下,像是猶豫,接著便把裏頭掛著鹹魚全都取了下來。


    不一會功夫在院側的一個小窩棚內邊升起了縷縷炊煙。


    見此,


    陳初一心中感慨,麻子這是娶了一個好媳婦。


    方才在裏間和麻子的埋怨?


    和自己話裏話外的表明的這些意思?


    窮苦人家,


    不精打細算真不過不下去。


    ....


    也很快,


    麻子去而複返,手裏麵拎著一口瓷瓶子,路過柴房的時候還朝裏麵嘀咕了幾句。


    “呸, 這村頭二哥家的真不行,我這去打酒,不饒上幾錢酒不說,就這破瓶子還問我要了一錢的押金!”


    “虧得我之前還幫他們家修屋子!”


    可走到了近前麻子又是滿麵堆笑。


    “酒來了。”


    說著把手中酒瓶子擺在了桌子上。


    “大侄子,別看這酒看著混, 可是喝著卻是烈口的很 ,比那青山城裏麵那些摻了水的假酒美的多!”


    二人又開始聊了起來。


    不過基本上都是麻子在說,陳初一在聽,之前在青州城的時候如此,現在再碰麵依舊如此。


    不是很久,


    婦人端了兩個菜碟子走了進來。


    一份燉的鹹魚湯, 一份應季的小素菜。


    和豐盛不沾邊,可卻是現如今他們家裏麵所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招待。


    不過婦人在做好了菜, 擺好了碗筷後,卻是進了裏間。


    陳初一看在眼中, 依舊沒有說啥。


    人家知禮, 自己也要知趣。


    ...


    麻子和當初一樣,嘴皮子很是能說,特別是在幾杯酒進了肚子以後,頂著一張紅麻子臉滿嘴都是你聽我說。


    陳初一也是配合的聽著,當然在這期間也少不了裏間婦人時不時響起的輕咳。


    還有..


    婦人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是趕不上酒樓中的美味,更是和他這個把廚藝技能點滿的廚神不能相比。


    可是簡簡單單的一葷一素卻很是入口。


    特別是那份鹹魚湯,配著粗糧烙出的薄餅,那叫一個美味, 陳初一自己幹了大半進度。


    “哎,對了張叔,當初宋爺跟你一塊離開的,後來他去了哪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陳初一想到了老宋頭。


    當初從青山城燒屍所離開的時候,老宋頭和麻子一塊走的,現在隻見麻子,沒見老宋便順帶著嘴問了起來。


    聽到老宋頭,喝的脖子都紅的麻子剛端起來的酒碗頓在半空。


    “老宋頭他...”


    陳初一察覺到了不對,等待著麻子的話語。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間響起了一陣的嘈雜,初時還有些距離,隻是能聽到急促的狗叫。


    可沒幾息的時間...


    伴隨著狗叫聲中還夾雜著一些漢子的嗬斥,婦人的求饒,孩子的哭泣,而且聲音越發臨近。


    像是陷入心事之中的麻子也被外頭的動靜拉迴了現實,接著像是意識到了啥, 趕忙起身朝著裏間急聲道。


    “翠娘,快,快躲起來,那幫天殺的又來了!”


    “啥?”


    這次婦人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被一句天殺的給驚嚇的, 竟從裏麵快步走了出來。


    麻子道:“哎呦,我說姑奶奶你咋還出來了,快,先躲起來去!”


    接著又把婦人按迴了裏間,隨即就是一陣慌亂的交代,


    麻子聲音很急, 陳初一也像是意識到了啥。


    等麻子出來的時候,還是配合問了一句。


    “張叔,外麵這是..”


    麻子道:“一幫子水匪, 之氣都是在大澤裏麵劫掠,現在他娘不知道咋了,這都開始上岸幹起了馬匪的勾當!”


    “對不住了大侄子,你也得躲一下。”


    “水匪?”


    陳初一未動, 甚至還淡然了把碗中剩餘的半口酒給喝進了肚子。


    麻子見此更加著急了,那張麻臉不止是方才著急忙的,還是酒多了,竟開始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哎呦,我說大侄子,叔真沒跟你開玩笑,外麵來的真的水匪,這酒啥時候都能喝,的現在你還是躲一躲吧!”


    這躲一躲剛說完,


    外頭院門就被砰的一聲給踹開了。


    方才因為著急,麻子聲音不小, 所以..


    “躲?”


    “你家爺爺我來了不出門迎接,竟然還敢躲?”


    話音落下,兩道五大三粗的身影,手握一柄方口長刀端著一臉惡相邁著六親不認的螃蟹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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