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誰人不知道,姨娘的牌位,哪裏可以進祠堂,就是在相國寺找個地方供奉,都是不怎麽可能。


    掌中饋的正妻,怎麽可能就願意花這一筆,冤枉錢。


    每個月可是需要,上百兩的銀子。


    楚家的幾個妯娌,已經端起了案幾上的杯盞,掩飾麵上的笑意。


    而,方氏一開口,眾人也就知道了剛才的姑娘,是誰家的女兒。


    方氏這兩年也是京城的新貴,雖然沒有什麽文化和大家閨秀的規矩,很多人看不上,但是,無奈,誰讓她是宋和謹的母親。


    聽說小兒子,又去了邊關,如今也已經是九品仁勇校尉。


    宋家兩個兒子,一文一武,名副其實的新貴了,在場的婦人,沒有幾個人不認識。


    隻是這位夫人,深居簡出,交往的隻有幾個人,還都是商戶之家。


    袁氏,雖然在府裏作威作福習慣,她可以拿捏蘇馨晴,卻不能拿捏方氏。


    “大嫂,原來宋姨娘是良妾啊,那你做的可就不對了,三姑娘的姨娘出身怎麽都比四姑娘和五姑娘好,你這些娘怎的,對三姑娘不聞不問的,住的那個暮雪院,破的,丫鬟都不願意住,你倒是給了三姑娘住?”衛氏臉上堆滿了笑意,眼中的幸災樂禍顯而易見。


    “閉嘴,不說話,沒有當你是啞巴!”黎氏嗬斥道。


    但是衛氏哪裏能聽黎氏的責備的話,在府裏有婆母壓著,也便罷了。


    如今,可是在外麵。


    “大嫂,你這是被人揭了你和大哥的醜事,生氣了?人家宋家人可是說了,宋姨娘沒有做姨娘之前,可是看好了親事,怎的後麵你們又把宋姑娘 抬成姨娘,大伯那個時候,已經好些姨娘了,為什麽又強要人家?你們不是夫妻恩愛嗎?怎的這麽大房院子裏,也這麽多姨娘,我還以為隻有我們這種夫妻不和睦的院裏,才姨娘多呢!”


    袁氏看著起內訌的妯娌兩人,一口血差點吐出來。


    趕緊把話接過來:“好了,好了,二夫人多慮了,不過是個收了一個丫鬟做姨娘,哪裏有那麽多的計較,再就是大夫人操持整個永安伯爵府,勞心勞力,疏忽也是常有的,你看蘇氏都不介意,二夫人你何苦要揪著不放?”


    “婆母,說錯了,我身為庶女的介意又何妨,總不能說,嫡母當年繼續我母親的容貌,才在我姨娘過世之後,薄待我的吧?更何況青春年少,而那個時候嫡母,也已經年少色衰,嫉妒下麵的姨娘常有的事情,我這個做庶女的也能理解。”蘇馨晴輕飄飄的說道。


    何夫人母子和柳夫人,今天隻是想要過來探望一下蘇馨晴。


    倒是沒有見過,如此牙尖嘴利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好些傳言,都傳進了幾人的腦海中。


    什麽鎮北侯夫人暈倒,鎮北侯世子無辜摔倒,就是老夫人也被氣的離席。


    似乎,都已經具象化了,再看向黎氏的眼光,甚至帶上了同情。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把一個破院子給良妾生的姑娘住,一住就是十幾年,再外麵還說自己是溫婉大方慈善的人。


    這個臉皮子給自己貼的,可真是一個光鮮照人。


    “蘇馨晴!”黎氏猛然起身,看著對麵的庶女。


    原本以為還隻是野性難馴,沒有想到是真的不把他們永安伯爵府放在心上。


    錢夫子慧眼如炬,可惜自己沒有早日除掉這個禍害,看到對方身邊的人,黎氏再次後悔,當時那個賤人死後,就應該把這個小賤人,也一起送走。


    隻不過,想到對自己這次所才真正的目的,還是努力壓住心裏的不適:“你大姐如今在太子府,出門多有不便,你這個做妹妹,時常過去探望一下,也全了你們姐妹的情誼,章嬤嬤最近也不在了,你怎麽說,都是跟著你大姐姐一起被章嬤嬤教過幾天的規矩,有空還是給章嬤嬤上幾柱清香,太子府,過幾日給兩個孩子做百日宴,你和楚巍,這次必須去,你父親說的,如果不去,你父親就把你和對你姨娘,都逐出蘇家的大門!”


    見對方的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黎氏說出便後悔了。


    這不是相當於給了庶女麵子,隻是,已經不等她後悔,便看到小賤人居然笑了起來。


    “嫡母,也是給你個麵子工程,自從那日我被表哥,孟相從蘇家帶出來,我便沒有迴去過,我以為自己的態度已經很明白了,你們永安伯爵府,我都不會再迴去了,想要怎麽把我和我母親逐出蘇家,你們想要逐,便逐吧!反正我也不會湊熱鬧的!”蘇馨晴也站了起身,山嵐和半月小心的伺候在左右,唯恐出什麽意外:“至於太子府的筵席,我需要聽夫君的意見,夫君想去便去,我是不會再去了,抱歉,婆母……”


    “侯夫人,三公子……”進來迴稟的小丫鬟,話還沒有說完。


    一身戾氣的楚巍帶著一隊錦衣衛,便闖了進來。


    剛才還在看戲的婦人,新婦,姑娘們,立馬躲到了屏風後麵。


    “楚巍,你這是做什麽?”袁氏見到楚巍就這麽不經過通告,闖進了當家主母的正院,立即嗬斥起來。


    “母親,你又是在做什麽,我楚巍的新婦,在我楚府好好養胎,你為何把人喊過來!”楚巍聲音冷冽,看著屋子裏楚家和蘇家的人,深邃的眸子如一把利劍,射向眾人。


    嘴角常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但那份笑意,卻從未觸及他那雙冰冷的眸子。


    整個房間,都被他的怒氣所凍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肅殺和壓迫感。


    袁氏也是第一次麵對,這樣肅殺之氣的楚巍。


    看向對方壓在刀的手,袁氏說出的聲音,都是帶著顫音:“她,蘇氏身為我們楚家的兒媳婦,難道我這個做婆母的人,把她喊過來問幾句話,都是我的不是了?話也問完了,你們離開吧。”


    “婆母?既然已經分家,婆母你這個長輩的架子,也無需在擺了,實在不行,就當做,我不再是楚家的子孫!”男人清冷嚴肅的麵容,不帶一絲溫度的目光看向袁氏,貌似對方隻要再說出一句不愛聽的就話,他可以讓對方更不高興。


    直到,蘇馨晴被楚巍帶迴自己的院子,安頓好蘇馨晴,楚巍才獨自帶著人,往城外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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