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犯了欺君罔上的大罪,被朝中重臣參奏。


    這一消息,如驚雷般在民間炸開,百姓們紛紛議論,各種聲音交織成一幅複雜的民間輿論圖景。


    茶樓酒館裏,客人們聚首閑談,無不將此事作為今日的談資。


    有人搖頭歎息,感慨道:“刑部侍郎乃朝廷重臣,本應恪盡職守,卻為了一己私利,欺瞞聖聽,真是辜負了皇上的信任。”


    言語中透露出對刑部侍郎行為的失望與惋惜。


    街巷之中,販夫走卒亦在私下裏議論紛紛。


    有人憤憤不平地說:“這刑部侍郎平日裏作威作福,欺壓百姓,如今終於遭了報應,真是大快人心!”


    他們的言辭中,充滿了對刑部侍郎的憤恨與不滿。


    而那些受過刑部侍郎迫害的百姓,更是激動不已。


    他們或含淚控訴,或咬牙切齒地詛咒,紛紛表示要看到刑部侍郎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們的聲音雖然微弱,但依然被有心人聽到,再次找尋證據,上奏皇上。


    太子府。


    赫連焱看著跪在麵前的朝臣,熊熊怒火在肺腑裏燃燒。


    喉頭更像是梗著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排解。


    身著華貴的紫色錦袍,腰間束著金帶,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刻正廳之上,給人無限的威壓。


    “太子殿下,劉侍郎的事情,背後的推手肯定是張家人做的,張合那個老狐狸,微臣見到已經把自己的學生推薦到陛下麵前,雖然我們也舉薦了何家的人,但是,唯恐陛下會起疑,舉薦的此人比較年輕,和我們的關係也不是很密切,微臣擔心……”武安侯和蔣國公,是唯二的兩人坐著。


    這種時候,也隻有兩人敢說話。


    一連幾天的不順,朝堂上和府裏接連被訓斥。


    即使強大如太子,一時也難以接受,所以武安侯和蔣國公,相互看了一眼,目前的困局,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解。


    太子儲君之位已穩,但是這些時日大皇子和四皇子私下的動作,讓他們煩不勝煩。


    “舅父,有話盡管說,本殿下該如何破局!”赫連焱,目光深邃看向漆黑的院落。


    仿佛可以通過黑夜,看到幕後的黑手,眼中的寒意,想要把對方撕碎。


    “目前來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武安侯說道,“必須想辦法先發製人,隻能說以攻代守,他們敬我們一尺,我們也要加倍還迴去才是。”


    太子眉頭緊皺,問道:“舅父有何良策?”


    “我們可以散布一些對大皇子和四皇子不利的消息,先打草,蛇驚了才好抓捕,同時,安排我們的人在朝堂上提出一些針對他們的議案。”蔣國公提議道。


    太子思考片刻,點頭道:“此計可行。但需小心行事,不能讓父皇察覺到我們的意圖。”


    “另外,我們也要加強自身實力。”武安侯接著說,“可以招攬一些有才能的人,培養自己的勢力。”


    太子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還有一點。”蔣國公補充道,“我們要留意張家人的動向,不能讓他們再有機可乘。”


    太子眼神堅定地說:“嗯,我會派人暗中監視他們。舅父、嶽父,此事就拜托你們了。”


    兩人見太子態度誠懇,並沒有剛才的盛氣淩人,心裏的擔憂減緩了一些。


    “太子殿下,蘇側妃和北鎮撫司指揮僉事楚巍的夫人,終究是姐妹,關係也不要鬧的太僵,孟相雖然不參與皇子們的紛爭,終究如果可以對我們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也會容易很多,更何況這位夫人的表哥宋大人,還是孟相的得意門生,江南鹽務的案子,孟相就隻是帶了這個宋大人一人去,如今在皇上的眼裏,也是正麵的印象,太子殿下,如果是我們的關係,用不起來,很容易倒戈到對方去,不是相當於給大皇子和四皇子,如虎添翼了?”蔣國公也不屑,在太子府講後宅的事情。


    隻是,眼看著永安伯爵府,把路越走越窄,他雖然高興。


    無人跟女兒在太子府後宅,爭搶權勢,隻是大事未成,現在就內鬥太多。


    始終消耗的是,太子府的運勢。


    以前可以不在意,因為是太子一家獨大,現在眼看著,有人瓜分了太子在朝堂中的人脈。


    蔣國公作為經曆過朝廷更迭的人,怎能不提高警惕。


    不說沒有登上至高無上的權勢,即使登上,各地的藩王,還有可能反。


    所以,這也是蔣國公深思數量級之後,才當著眾人的麵,不得不說出來的事情。


    武安侯對於蔣國公說到人,還是有一定的印象:“蔣國公所說的夫人,是不是大鬧暢音閣的人?還把鎮北侯大夫人氣暈倒了?”


    “正是!”


    “哼,如此狂妄之人,還當眾想要汙蔑我家兒子,試圖破壞皇上賜婚,簡直不可理喻!”提到此人,武安侯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蔣國公:“……”


    不明所以的看向拖後腿的人,被自己的門客提醒,蔣國公才瞪圓了眼睛,不滿的說道:“武安侯,應當以太子的大事為主!或者說,武安侯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把張同知拉過來了,也算是打了張合那老小子的臉!”


    被蔣國公如此說,武安侯頂著怒氣說:“也未嚐不可!”


    “那我便拭目以待!”


    赫連焱聽著兩人的你來我往,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考量。


    “奴才參見太子,國公爺,侯爺!”


    正在此時,太子身邊的近衛,進來稟告。


    赫連焱看了對方一眼,見對方確定有重要事情,擺了擺手,示意對方趕緊說。


    “迴稟太子,太子妃剛才派人來說,派出去的人,在奉水縣以西五十公裏外,發現了礦山,太子妃已經讓人把具體的地圖繪製下來了。”說著近衛拿出一張疊放整齊的紙。


    蔣國公聽到女兒發現了礦山,臉上的笑容,再也壓抑不住:“柔兒真真是我們的福星,有了這個礦山,太子,我們目前的問題,也迎刃而解。”


    “是是,太子,太子大喜!”


    “太子大喜,太子妃真乃福星!”


    赫連焱看著手中的圖紙,並不像其他人預想中歡喜。


    “太子?”蔣國公第一時間太子的異常:“太子可是認為柔兒做的有哪裏不對?”


    “並沒有,嶽父多慮了,我隻是再想礦山的事情,可以暫且先放一放,我們先派人封鎖消息,保護起來,畢竟原來那些地方也都是人跡罕至,”赫連焱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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