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馨晴正在收拾自己的新宅子,鎮北侯府,也是闔府慶祝。


    四房的張氏,連夜搬去了蘇馨晴的扶風榭,唯恐晚一步,就被別人搶了先。


    畢竟,楚巍在大婚前,袁氏也是花費了大功夫整修過的院子。


    那個時候,張氏便看中了這個院子,怎奈老夫人不同意。


    如今礙眼的人,搬走,老夫人擺了擺手,便同意了。


    袁氏和蔣氏,聽到張氏在大張旗鼓的搬院子,狠狠罵了一通。


    鎮北侯也帶著楚茂夫妻,在府裏住了兩日。


    見袁氏肉眼可見的恢複起來了,長子雖然仍然病懨懨的,身體沒有大礙,便叮囑了嫡女婚嫁的事情,又到京郊大營了。


    袁氏看著又恢複原狀的侯府,自是舒心。


    開始忙碌給自己女兒準備嫁妝,貌似隻要眾人不提過去的事情,便是不存在一般。


    管家中饋,重新交到沈如煙的手上。


    雖然沈如煙,身體也是多方不適,也不敢吱聲,誰讓大夫說,這一胎是女兒。


    原本養尊處優的生活,也沒有了。


    隻能每天挺著大肚子,忙碌於府裏府外的事。


    “大少夫人,兩位姨娘過來給您敬茶!”小丫鬟從院子外麵進來通報。


    良久之後,才聽到主子的吩咐,便趕緊出去喊人去了。


    沈如煙身邊的丫鬟,見到主子麵色不好,所以,在兩位姨娘進來,便讓人趕緊上了茶水,遞到主子麵前請抿了一口,便拿了早就準備好的荷包,放到姨娘的手裏,讓人趕緊下去了。


    “主子,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大丫鬟翠兒寬慰道:“主子,您要想開一些,即使姨娘們生了公子,也都是放在您院子裏養,這樣不就可以讓夫人不再催您了嗎?先開花後結果,公子才會聰明,很多夫人和老夫人不都是偏疼幺子嗎?都是因為小兒子聰明,您說是不?你看五夫人房裏,不是還被老夫人塞了一房姨娘,夫人這樣做,也是給您減少壓力不是,老夫人年齡大了,估計就是想要看到長孫和幺子的子嗣。”


    沈如煙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眉頭也逐漸舒展:“五夫人,嫁進侯府多少年了,未曾有嫡子,老夫人也是現在才送了一個人過去,隻是,婆母終究是生了我的氣。”


    想到蘇馨晴,沈如煙心裏又是一口氣堵了起來。


    原來以為給楚巍,找了一個好拿捏的,沒有想到,確是個瘋子。


    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居然還把自己夫君,氣病了。


    想到事情的源頭,便讓翠兒,再送一封書信到伯爵府。


    下午的時候,便收到了表妹袁樂珍的歉禮。


    看著桌子上的錦盒,以及一些綢緞,沈如煙,心裏才算開心一些。


    隻不過,隔天看到袁家送過來的喜帖,沈如煙的臉色,又黑了黑。


    翠兒見沈如煙臉色又沉了下來,小心的問道:“主子,是不是靜珍姑娘的夫家不好?”


    “嗬,她哪裏會是不好,太好了,以後我們如果再見到人家,都要給人家行禮問安了,我們高攀不起!”


    話音結束,沈如煙手裏的喜帖便丟在地上。


    見狀,翠兒趕忙上去撿了起來,認識為數不多的字,還是可以認出張字。


    雖然翠兒不知道袁靜珍嫁的具體是張國公府,哪一位公子,看主子的態度,也能猜到一二。


    比侯府世子爵位,還高的國公府公子,應該是張國公府的世子莫屬了。


    “主子,切勿動氣,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哪能一朝看到後麵的路。”


    對於從小伺候的主子,翠兒還是很了解的,好勝心極強。


    袁家大姑娘隻是嫁到了伯爵府,而且還是個沒有什麽前途的伯爵府,對方雖然是嫡子,但是伯爵府的爵位到他這一代,三代便結束了。


    再襲爵,後麵也就是子爵,正五品。


    在京城裏,正五品的子爵,也不是沒有,而是有和無,沒有多大的差別。


    遍地都是王侯公爵,朝中一品二品大員,五品的子爵,根本不頂事。


    所以,每次主子提到袁家大姑娘,臉上的笑意都沒有少過。


    今日,袁家二姑娘的婚事,居然可以到張國公府,不同於其他國公府,張家可以如日中天。


    蘇家僅僅是攀上了張家二房的嫡次子,便是已經是接著蘇側妃的麵子。


    嫁娶的事候,更是滿京城皆知。


    而如今,袁家二姑娘嫁的如此好,翠兒真的不知道,還能再勸說自己主子什麽。


    “表妹和姨母,這也是把我當做外人了,居然已經到了下聘的時候,才通知我,感情是把我當外人了。”沈如煙臉上泛起了冷意。


    這哪裏是給自己送喜帖,明明就是示威來的。


    其實,沈如煙倒是冤枉袁家和袁樂珍了。


    袁樂珍此時也是迷茫,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這樁婚事,是母親找人說和的?”


    “迴大姑娘,奴婢不知,夫人隻是讓奴婢過來送喜帖。”


    聽到小丫鬟的話,袁樂珍才知道自己失態了。


    趕緊讓人賞了銀子,送出門去。


    午膳時間,袁家二姑娘嫁到張國公世子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永安伯爵府。


    為此,袁樂珍第一次被老夫人留在鬆柏院裏,用午膳。


    下午,便是黎氏和其他幾房,多次過來打探消息。


    第二天,才抽出時間迴袁家詢問,具體的情況。


    黎氏自是沒有阻攔的,畢竟兒媳婦家裏得力,以後她家兒子的路,也能好走一些不是。


    等到袁樂珍從大學士府迴來的時候,黎氏便讓袁樂珍再次傳過來迴話。


    以為可以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哪裏知道,又是一頭霧水。


    隻知道,這門婚事,是張家主導。


    是張家派中間的媒人過來說和,才成就的這門婚事。


    雖然婚事來的突然,袁母卻是不想錯過,便這麽促成了。


    對此,黎氏,也是無所謂,袁靜珍以後的日子如何,她不關心,她關心的是,這門關係已經有了。


    大婚,是三個月之後,略顯倉促。


    不過,也是夠用了,因為大戶人家往往是在子女成年後,便開始準備聘禮或者嫁妝。


    袁靜珍的嫁妝,也是準備的七七八八了。


    後麵隻是一些瑣碎的物品。


    蘇馨晴坐在庭院的遊廊下,盡管已經過去七日了。


    仍舊沒有習慣,晚上,自己的床榻上多出來的一人。


    自從搬進府,那一日的晚上,楚巍便正大光明,晚膳之後,走了進來。


    第二日,便是直接通知,需要在主院這邊用晚膳。


    食不下咽吃完晚膳之後,對方就這麽明目張膽的開始在自己的淨室裏洗漱了起來。


    而自己,又不能趕對方出去。


    因為每次聽到門扉輕啟,便看到對方玄色的長袍,不紮不束,就這麽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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